听了苏哲的话,云深坐在椅子上笑的肚子痛。
看到她笑了,苏哲这才放心了许多。“说吧,不只是借住这样简单吧?”
“什么?”被他这样一问,云深有点没反应过来。
苏哲将西装搭到了她的腿上,“有什么事情,快说,我好收工回家吃饭。”
云深有一点无语,“您就不能那么精明么?”
“你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怪我精明,癞蛤蟆长得丑,还不许别人看么?”
见苏哲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云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看到陆缓抱着别的女人了。”
“心底不是滋味?”苏哲似乎半点也不体谅她想要躲闪的眼泪,主动把脸凑了过来,似乎就是为了看她掉眼泪的。
“要么,你借我抱抱?”
“给我滚!”苏哲立马退开了些距离,双手故作防备,生怕下一秒她就扑上来。
云深扭头轻哼,“我才看不上你这个拿试管的理工科呢!”
“请不要这样幼稚好吗,我改行很多年了!”
云深:……
苏哲见她不说话,又忽然靠了过来,“晚上吃什么?”
云深继续不理他。
“咳咳,你知道的,我出差很久了,我那个屋子很久没人收拾了,这样吧,我借你住几天,我负责卫生,你负责做饭,怎么样?”
虽然是不平等条约,根据多年来的经验,云深觉得对苏哲,千万不要抱任何的幻想,一定要见好就收!
“成交!”
“那走吧,天色不早了。”
从公园走了出来,苏哲索性也关了手机,两人打了车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的食物,这才往苏哲的住处走去。
“苏哲,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到那一幕,没有别的意思。”
苏哲点头,“这句话,你从公园到现在,说了17遍了,我保证,你再喊我名字第18遍,我就把你锁门外去。”
云深立马噤声。
看到苏哲开了门,她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陆缓开着车一直找到天黑,也不见云深的踪影。
迫不得已下,他只好回去,他要知道爷爷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车子刚刚驶入车库,陆缓就看到江秋已经过来了。
“少爷,您总算肯回家了!”
陆缓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吃过饭就回来了!”江秋看陆缓的神情,就知道陆缓肯定知道中午吃饭的事情了,也就实话实说。
陆缓暗暗的皱了眉,转身朝屋里走去。
陆缓进门的时候,陆伟业正坐在了沙发上翻着报纸,看见陆缓进门,还特意扶了扶眼镜。
“爸--”陆缓喊了一声,将手里的西装脱掉,扔到了沙发上,自己也坐到了一旁。
陆伟业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报纸放了下来,“怎么今天回来了?”
“爸,您都知道,又何必问?”
陆伟业轻哼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公司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人员暂时都稳定了,”陆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大批量离职的现象不会出现了。”
陆伟业点头,“注意培养人才是关键,不要让我失望。”
“知道了,”陆缓环顾了一眼客厅,“爷爷呢?”
陆伟业又拿起报纸,“在花园里,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惹他生气了,去喊爷爷来吃饭吧。”
“知道了,我先过去了。”
花园里,陆缓远远的就看到了陆老爷子的身影,虽然有些不愿意,但陆缓还是走近前去,“爷爷,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陆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五年未见,老爷子的脾气半点没变,只是原本灰白的头发,此刻却是银白如雪,他原本以为五年的时间很短,却在这一瞬间恍然怔住。
陆老爷子看陆缓没回答,心底怒火更甚,“这个家里有谁欠你了,还是家里染了瘟疫,让你五年都不回来一次?”
“没有,”陆缓语气微微柔和了下来,“当初是爷爷说如果我去美国,就不要再回来陆家的。”
陆老爷子本就是因为陆缓不回家而生气,现在孙子已经回来了,火气来的快,去的更快,“你这个臭小子,我教育你的道理千千万万,你怎么就只记住了这一条?”
陆缓一门心思都在慕云深上面,也不多愿意和自己的爷爷再犟,“我有让爸爸代我问好,也寄东西回来了。”
陆老爷子想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的参片,这才算称了心,但还是口里哀怨不减,“等到我哪天老的说不动话了,你这个臭小子就称心如意了!”
陆缓知道问题已经解决了,爷爷也只是嘴上唠叨而已,也就任着他去说,待江秋来催他们去吃饭时,他才知道机会问云深的下落。
“慕家丫头一早就走了。”今天孙子回来,陆老爷子胃口很好,吃饭也显得格外开心,“她比我还先走。”
“爷爷,您骗我!”且不说现在找不到云深在哪里,按照她的性格,怎么会自己先走?
“什么骗不骗的,陆缓,你怎么和爷爷说话的?”陆伟业在一旁有些不满。
陆老爷子继续吃饭,假装没有听到这对父子的对话。
“爷爷,您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从下午到现在她电话关机,也没有回去。”陆缓不想和家人生气,但是云深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却着实让他担心。
“她回不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陆老爷子笑的有些讽刺,“陆缓,你把你爷爷想的太能干了!”
本以为孙子良心发现,自己知道回来,现在才知道压根不是这样!陆老爷子将饭碗一推,也不吃了,拄着拐杖上了楼。
陆伟业见状,忙吩咐人再去准备点吃的送上楼。
“少爷,老太爷没有骗您,慕小姐的确是中间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有急事,老太爷就让她先走了。我想,有可能是那个电话说了什么?”
饭后,见陆缓闷闷不乐,江秋便上前解释道。
陆缓眯了眼,手指轻叩桌面,“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在找人。”
陆缓点了头,“爷爷的饭准备好了吗,我给他送过去。”
江秋忙点头退了下去。
云深的交友圈子有限,能值得她投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到了晚上,他反而不担心了,陈秘书查到苏哲已经从警局里被释放了,他就差不多猜到她去哪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开车出了门,往苏哲的住处奔去。
他刚刚踏入电梯,就看到另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拖着巨大的行李箱也跟着进来了,见她不按楼层,陆缓有些怪异,
女人的眼睛十分漂亮,头发在后脑处挽了一个发髻,几缕碎发挂了下来,看起来十分优雅高贵。
到了12楼,陆缓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找到了苏哲的房门,正准备敲时,却听到身后有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先生,您敲得是我家的房门!”
叶拾夏不以为然的笑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门钥匙,“你来找苏哲的?”
“是,请问你是?”陆缓起初的震惊,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叶拾夏,或许你听过,我是他的未婚妻。”叶拾夏边说着,边开门,待房门大开时,她却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惊了!
屋里满是酒精的气味,从厨房到客厅,全是啤酒瓶,饭桌上还有未吃完的饭菜,地上有许多面巾纸,还有其他垃圾,卧室的门被风吹得一开一合,似乎看到里面有人。
“我先进去。”陆缓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只直接走向卧室了。
听到说话的声音,苏哲立马骤然清醒了过来,他本就靠坐在门边睡着的,看见陆缓直直杀过来的身影,在陆缓还未踏入卧室门的时候,一脚上前,把门给关上了。
陆缓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
叶拾夏这时也跟着走了进来,与陆缓的紧张相比,她倒显得镇静从容的许多,“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帮我收拾下客厅吗?”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拖进来屋,又转身关上了门。
苏哲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啤酒瓶想撞击发出的叮叮声,一颗提起来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床上抱着被子团成一团的云深,“起来!”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上是她闹着要喝酒,喝着喝着,就醉了,醉了又哭,哭了又要睡觉,最后吵吵闹闹一番,他只记得自己送她回了叶拾夏的卧室,后来自己也累了,便找了一个地方睡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坐在地上靠着墙床睡着了。
苏哲压下心底的愤怒,喊了两声,又被无视了!
苏哲将衬衫的扣子扣好了,一把从卧室走到厨房,开了冰箱倒了一杯冰块,然后走入了卧室。
没过半分钟苏哲将房门合上了,自己从卧室走了出来。
陆缓去倒垃圾,也正好回来,两个人迎面撞了上来。
叶拾夏像没看见两人似的,继续收拾着地上的垃圾。
“啊--”
正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嘶喊声自卧室里传了出来
陆缓脸色一变,正要去开门时,苏哲却拦住了他,“没事,她这是醒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陆缓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
“冰块,起床而已,”苏哲挑眉,松开了陆缓的衣服,自己靠坐到沙发上,“如果你这时候进去,正好能看到她换衣服,然后骂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