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赚钱的地方这么多,你为什么偏要去医院?”张昆不解的反问道。
“二师傅说了,病人的钱最好挣。”寒鹰想了想,才继续说到,“二师傅还说,一个人只有生命将尽,日落西山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钱财乃身外之物,然后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苟延喘残多活几天。于是,我就可以趁机将他们毕生积蓄收入囊中。”
张昆只觉得额头一阵冷汗,寒鹰的理论貌似不错,可这种钱不是谁都能挣的,首先你要是个医生,其次你要有过人的医术。寒鹰显然什么都不是!不忍的看了一眼寒鹰,“这种事可不能乱来,否则是要坐牢的。”
“为什么会坐牢?”寒鹰撇撇嘴,“我治病救人,只是适当收取他们的钱财,这么合理的事情,也要坐牢?”
“可……”张昆看了座位上穿着破烂的寒鹰,欲言又止。
“咱们这边最好的医院是哪里?”寒鹰探头问道。
“任城医院!国家三甲!拥有着国内一大批顶尖的医务人才。”张昆想到没想,随口答道。
“那好!就去任城医院了。”寒鹰激动的说道。
一想到自己随手挣个千儿八百万,警花老婆和小姨子惊喜的眼神,寒鹰就觉得飘飘然。
“真的要去?”张昆不确定的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
看着寒鹰,张昆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算了,还是让寒鹰去碰碰壁吧!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磨练。
一打方向,车子驶上了通往任城医院的高架桥。
车子虽然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但还是引来不少惊艳的目光。寒鹰从车里走了出来,顿时让周围一阵兴奋,“哇!好帅,好低调的少年。”
“有钱就是任性!”
“太特么任性了!”
张昆陪着寒鹰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跟着停了下来,顺手一指,“前面就是任城医院了,我就不送你了。还有,老爷为你在蓝天海宴摆了一桌接风宴,你可千万不要迟到。”
“没问题。”寒鹰说完,径直朝医院门口走去。
任城医院,巍峨气派、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这位姐姐,你有病吧?”寒鹰拦住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
“神经病!”女孩狠狠瞪了一眼寒鹰。
“哎,喂。我话还没说完呢。”寒鹰朝着匆匆离去的女孩,无奈的喊道。
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提着皮包,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寒鹰急忙迎了上去,“大姐,大姐,我这有极品驻颜膏,只要一个月,返老还童十八岁……”
风韵少妇顿时恼了,“谁是你大姐?我有那么老嘛?”
“噢,小姐。”寒鹰赶忙改口。
少妇顿时脸都红到了脖子,狠狠的白了一眼寒鹰,“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说完不等寒鹰开口,转身就走,远远的还不忘回头骂句,“死骗子!”
寒鹰一脸无辜,这都什么人呀?大姐不行,喊小姐,还是不行!
“喂,大哥,大哥。”寒鹰赶忙凑了上去,“我这里有万年壮阳丹,要不要来一颗?一颗永葆青春,瞬间如狼似虎!”
“真的?”中年人有些心动,“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那当然!这可是采自深山千年的羊淫草,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服用一颗,能管三年!”寒鹰一脸肯定。
“那多少钱?”中年人迟疑的问道。
“给你算便宜点,十万!”寒鹰一阵喜悦,终于要挣钱了。
“神经病!”中年人狠瞪了寒鹰一眼,“脑子有病吧?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喂!大哥,别走呀。”寒鹰沮丧的看着中年人的背影,“价格好商议。”
寒鹰有些心疼,眼看到手的生意又黄了。自己这也没敢多开价呀,就十万块,怎么都那么抠门?这些可都是师傅为了徒子徒孙的大业,吐血奉献的珍藏,要是让他知道,十万块被卖掉了,非要杀了寒鹰不可。
“这位美女,你有病……”
“你才有病,神经病!”
“这位大哥,你也有病……”
“废话,我特么没病来医院干什么!”
“这位大姐,你……”
“滚!”
一连被拒绝了N次之后,寒鹰算是失望了。大师傅和二师傅怎么挣钱就那么容易?动动手,就是上千万的收入。怎么到自己这里,钱就这么难挣呢?
可后天,自己要拿不出房租,怎么跟冰清交代?吹牛这事,可是寒鹰最不擅长的了。要不,寒鹰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抢银行!
还没待寒鹰下定决心,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呼啸而来,跟着猛的一个急刹车,车门呼啦一声拉开了,“让开!让开!快让开!”
寒鹰定睛一看,手术车上推着一个脸色蜡白的产妇,产妇的身躯之下,洁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浸透,正夸张的往下滴着腥红的鲜血。随着手术车的走动,留下一串血迹!在刺目的阳光下,突兀的有些吓人。
“闺女,闺女,你可不能有事呀。”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跟在肥胖妇女身后的年轻人,眉心紧锁,目光焦虑,“阿莲,阿莲,你可不能有事。”
两旁的路人,都同情的看向手术车上的少女。一些小女生,吓的直接将头埋在了男朋友的胸前。
“云主任,云主任,病人来了。”一个护士紧张的大喊道。
“二号手术室,产妇大出血。需要立即输血。”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门前。
“云飞飞。”路旁一个行人惊恐到,“云主任都亲自出马了,看来是凶多吉少。”
云飞飞的身影只是一闪,就随着手术车消失在医院的尽头。但就是这么一闪,寒鹰却已经看的一清二楚。
云飞飞的容貌绝对可以跟冰清一比高下,单看脸蛋的话,她甚至比冰清还要漂亮几分。不过相比冰清那堪称魔鬼的身段,云飞飞却又要逊色几分。
除了身材上的环肥燕瘦不同之外,在气质上,云飞飞和冰清也略有不同。云飞飞明显少了冰清的那种冷漠和霸气,她的脸上始终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人一种特别温暖和舒适的感觉。
“呜呜。妈妈!”一阵哭声,把寒鹰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寒鹰抬头看去,一个中年人目光呆滞,神情紧张的抱着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喘着粗气,连走带跑的赶往院内。
寒鹰心头一震,“总不能让孩子没了妈吧?”
寒鹰两步跟了上去,中年男子一心只想赶往手术室,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寒鹰。手术室外,中年妇女哭声依旧,年轻的男子在不长的走廊里,不住的来回踱步。
一见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去,声音哽咽的说了一个字,“爸!”立刻就沉默了。
手术室内,一袋袋的鲜血不住往里送,一大盆粘着血液的布条不住的往外端。寒鹰摇摇头,径直朝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外,众多等待的家属,没人知道寒鹰是谁?无人阻拦。手术室内更是忙的是焦头烂额,愣是没有人注意到已经悄然进入的寒鹰。
云菲菲的额头,一层层的往外沁出汗珠。一旁的护士,不断的用毛巾帮她擦拭。云飞飞抬头看了一眼挂着的血包,已经所剩无几。
“小刘,再去血库取一包血来。”
“云主任,这已经是第四包了。产妇是特殊的A型血,血库的存血只剩最后两包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呀!”小刘的语气里满是焦虑。
“我们必须尽快止住出血。”云飞飞凝重的看了一眼病床上不住抖动的产妇,“给血液温度再加高一点。”
“啧啧!”
冷不丁冒出的一阵轻叹声,让云飞飞身子一惊。回过头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完全陌生的面孔,穿着破烂的服装,没有戴消毒帽、消毒手套、消毒鞋套,完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那么走进了平流程的手术室。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进来之前,消毒了吗?”云飞飞惊恐的看着寒鹰问道。
“消什么毒?”寒鹰挠挠头,“我身上又没毒。我是来给她看病的!”
“你是医生?”云飞飞狐疑的看着寒鹰问。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寒鹰是医生。他连仅有的一些常识和操作规范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一个医学白痴。
“我是神医。”寒鹰嘻笑到,“比医生还高一个等级!”
旁边的一个男医生惊恐的看向寒鹰,“你有行医证吗?”
“什么是行医证?”寒鹰不解反问道。
“他根本不是什么医生。”男医生恼羞成怒,“赶紧把他赶出去,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寒鹰撇撇嘴,“庸医!”
周围的护士,面面相窥,任城顶级的外科医生,在寒鹰的眼里,竟然成了庸医。再看向身旁的寒鹰,怎么看都像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你说什么?”男医生额头的青筋根根暴露,本来就因为止不住产妇大出血,而焦躁不安。却又冷不丁在这时候冒出来一个神经病,还大言不惭的喊自己庸医。男医生红着眼,狠狠的瞪着寒鹰,“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庸医!”寒鹰鄙夷的看着男医生,“连个血都止不住,你说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你……”
“别吵了。”云飞飞强忍着怒火,“现在人命关天,麻烦你出去一下。”
“这可不行。”寒鹰摇摇头,不屑的看向男医生,“我出去了,她肯定要死在这个庸医手上。那她孩子该多可怜呀。”
“你有本事,你来止呀!”男医生像头发怒的狮子,朝着寒鹰爆吼。
“好呀。”寒鹰撇撇嘴,“这还不简单!”
话音刚落,还没等云飞飞来得及阻止。寒鹰并拢着食指和中指,朝着产妇的下腹部,猛的点了下去。
“你神经……”
云飞飞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小护士就惊恐的尖叫起来,“血!血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