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乌小忧,这个名字倒也雅致,好像是南方一带人的叫法。”
她笑着说:“是最南方了,你们管那个地方叫宝岛。”
我说:“难怪如此,原来姑娘是来自宝岛台湾,真是失敬的很呢。”
乌小忧笑道:“谢先生不要客气,台湾也是中国的,我们是一家人嘛。”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我能问一下谢先生错认的那个女孩的事情吗?不瞒你说,刚才见到谢先生,我仿佛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缓缓地说:“我记不起来那个女子的样子了,只是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她好像曾经在我身边出现过一样。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出现过,我自己也拿不准。”
乌小忧看了看我,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把手中的报纸一片片地撕下来,一片片向水中扔去。
这时,我看见那滚滚河水中有两条色彩斑斓的小鱼,一路追逐着水花,紧紧跟在航船的后面。这鱼儿有巴掌大小,颜色绚丽,它们紧紧靠在一起,相依相随,煞是好看。
我看着这两条鱼儿可爱,禁不住向水中伸出手去。
“千万别动!”乌小忧突然叫起来,“这鱼身下有个女人!”
我一惊,赶紧把手从水中抽回来。可是已经晚了,一条怪鱼高高跃出水面,张开白利利的牙齿,向着我的手狠狠咬了过来。
“啪”的一声枪响,那怪鱼在空中被打得血肉横飞。
我回头一看,开枪的是张三。
张三打死了那只怪鱼,可是看起来更加焦急,他朝我喊着:“快点找到另一只怪鱼,否则我们就麻烦大了!”
我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事情严重。几个人围着小船寻找着水中的另外一只怪鱼。只有麻四依旧坐在船头,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
我围着小船走了一周,船底下河水滔滔,看得我眼脑发昏,连个鱼影子也没有看到。
这时,乌小忧呆呆地站在船尾,指着水下说:“水底下还有一个男人,他要走上来了!”说着身子僵硬在那里,两眼发直,鼻孔里竟然向外冒出血来。
我一下慌了神,喊着:“乌小忧!乌小忧!”
她一动也不动,鼻血止也止不住。
我锐声喊着张三。张三走过来看了一看,说:“这是怪鱼在作怪。要破解的话,只有杀了那鱼。不然过了一时三刻,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我既然打死了一只,另一只绝不会离开的,快找!”
我听他这样一说,赶紧重新去寻找,仔细地搜寻着船边的每一块水域。这时,我恍恍惚惚地看到,水里面好像有个什么影子在动,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水下果然是那条诡异的怪鱼!
那鱼的样子很奇怪,身体鼓成了一个皮球状,上下翻动着,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顶住我。我浑身一个机灵,大声喊着张三。
张三看了一眼,说道:“这鱼倒也聪明,知道我们手里有枪,故意在水里藏得这么深。”又看了看,才摇了摇头,让麻四过来。
麻四这才不耐烦地起身,随手从船上拣起一根竹篙,就这么随便的向水里一插,再提上来,那怪鱼就已经被刺穿了肚皮,横穿在竹篙上,然后被甩到了船上,“劈劈啪啪”地乱蹦。
张三让我去船舱里拿了一瓶酒出来,咬开瓶盖,在嘴里含了一口,“噗”地一下将那烈酒喷到了那怪鱼身上。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本来是含着的一口酒,可是喷洒到鱼身上,却变成了一股紫色的火焰,焚烧着那怪鱼。怪鱼在火中挣扎着,身上绚丽的颜色也渐渐褪去,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堆焦黑的骷髅。
我见这原本鲜活绚丽的怪鱼,突然间就成了一具焦黑的骷髅,不禁大惊,忙问张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三慢吞吞地说道:“这是河中的鬼鱼,外形看起来和普通的鱼一样,其实不然。这些鱼是由那些死在水中的情男怨女所化,上世不能在一起,索性修成鱼儿共度。这种鱼都是成对成对地出现,一旦丧偶,怨气最重,定要施法报复。像刚才那样,如果不及时除去这另外一条怪鱼,只恐怕我们一船上的人都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