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宫中,水润如何,且说水溶与湘云送黛玉的灵柩回苏州。北静王水溶在苏州原有些房子土地,因此也不用别处住。那水溶便守着黛玉;的棺木,吃饭也必要送到这里吃的。湘云也就也水溶一起,守在黛玉棺木前,吃饭也不离开!
那日晚间,水溶无事,便揭开棺木看黛玉。水溶不自禁的触到黛玉的脸,水溶只觉得黛玉的脸有了温度。水溶只觉奇怪。便忙让人叫大夫来。
一时,有了大夫来,说黛玉以前是封住了穴道,因此才会死。如今变成了活死了。有了温度,却没呼吸,又不能醒过来。水溶便问有什么法子能让黛玉醒过来。那大夫说需要有一种名叫天山雪莲的药给黛玉嗅上一嗅,黛玉便可醒了,这天山雪莲,到底长什么样子,连大夫都没见过。
那水溶倒听说过天山雪莲,只是再没见过。那大夫说若找不到天山雪莲,黛玉便会一辈子都这样昏迷不醒。大夫如此说,带给了水溶希望,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天山雪莲,他一定要救黛玉。
水溶听如此说,便让湘云留在府中,照顾黛玉,自己带人四处打听天山雪莲。
那水溶这样日日打听,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些随从都死心了,水溶却还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如此便一个月过去了。水溶知道他一个人,要找一朵雪莲,是十分困难,于是写了书信回家,让水清与皇上说,让皇上帮忙找天山雪莲。
那水溶见苏州打听不到,也就带着湘云、黛玉与那些随从一起离开了苏州。
且不说水溶与湘云等。且说,这日正是元宵节。宫中四处张灯结彩。那水润连日郁闷,也不出门。水洛也时常来陪他喝酒聊天,也只有跟水洛在一块儿时,心中还快活一些。
那水洛没事也往王府跑。渐渐的与宝琴也十分熟悉。
至晚上,四人便在王府喝酒。水清早就去睡了,水涵也跟着去了。那宝琴与水洛在这里。水洛笑道:“你怎么还不去睡啊!女孩子睡晚了,可是要变丑的!”
宝琴笑道:“变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美与丑也是没人在乎的!”说完喝了一大杯酒。
水洛看着她,眼神调皮道:“谁说没人在乎,我就在乎啊!”说着又拎拎宝琴的小脸蛋。:“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的人了。看看,你虽然没有林姑娘的才思,没有小蝶的美貌,没有湘云的娇憨,没有小涵的精明,没有小清的温柔。但是你还是你,纵然你有些地方比不过她们,可在有些地方她们却比不上你的!”
宝琴吃得太多酒,有些醉了道:“你不知道,你一个王孙公子的,知道什么?我薛家原先没抄时,我也从来不知道。我在大观园中,所有姐妹,连林姐姐那么个人,也说我好的。只因后来,寄人篱下,住在梅家,这才知道这些苦处,我在梅家所受的苦,我也从来不和林姐姐或是湘云说。我那时方才明白,寄人篱下是多么难受,才明白为什么林姐姐在贾家时,每日不是长吁就是短叹。你一个极尊贵的人,哪里知道这些?”
水洛瞪着宝琴,也有些醉了。他笑道:“我尊贵什么?我虽然是皇子,但我却也有许多不如哥哥的,我武功不如大哥,才华不如二哥,运筹为卧不如四哥,成熟稳重不如太子,可是我也不会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就是想这不如这个,不如那个。你说我王孙公子,我小时候怎么过的,你怕还不知道,现在也不与你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宝琴吃吃的笑道:“你最大以优点,就是你聪明伶俐!一天到晚的跟别人斗嘴,而且每天都能吵,你呢,如果把这些心放在江山社稷上,那么,百姓真是有福了!”
水洛道:“我才不想做太子,当皇帝呢,我只想到处去玩,困在这皇宫里,真没意思!想让我一辈子困在这里面,是不可能的。我还在打量,什么时候也像太子一样,逃出宫去玩一年半载的方合了我的心思。若遇到我喜欢的女孩儿,我就再不回来了。否则像太子和湘云这样,有什么趣儿。若是两人必定不能在一起,那一起四处游玩山水,也不算辜负此生!”
宝琴笑道:“你的想法不错,我也跟你去!”
水洛看着湘云,微红的脸笑着。宝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脸更红了。瞪着水洛。水洛笑道:“好啊!你想去,就带你一起去呗!”
宝琴问道:“你不去睡啊!这么晚了,我可要去睡了!”
水洛笑道:“睡什么,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宝琴便坐下来,两个一边说些醉话。至第二天,水涵见两人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便让下人不要进来。一时,二人睡醒了。水洛又恢复了本态:“我怎么会在这里?”
宝琴道:“昨天晚上,我们喝多了,就在这里睡着了!”
水洛瞪着宝琴道:“那我们没有做什么吧!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一身,不想被你玷污了!”
宝琴因想起昨日水洛对她那些开导的话。心里十分感激。但她也知道水洛的性情。因道:“我还怕你玷污我!我可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的清白比得上我清白吗?”
水洛笑道:“当然是我的清白重要咯,我很羡慕像太子和湘云,王兄和林姑娘那样的‘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所以呢,在我找到我此生最爱的女孩子之前,我是不能有一点污点的!你肯定不懂的!”说完,也不理会宝琴,自顾自的去洗漱了。
那宝琴一个人愣在原地,半晌,才转身也去了自己的卧房。
水润也只每日看书,写字。小蝶有时过来看他,他也不怎么理会。除了每日去太后与皇上处请安,与上早朝之外,便不再出门。
元宵当日,宫中的节目,水润推病不出。太后便亲自去请,水润才出来。那表演确实好看,水润却一点兴致都没有。水润看着彩灯,心却已经飞走了。不知道湘云怎么样了,他们去了这么久,也没有书信回来。心里想着,愈是烦闷。想着想着,不禁咳嗽,咳出了血。皇上见他如此,只当身上确实不适。便命他回去休息了。那水洛见状也与水润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