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难过的道:“我也好想你,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对我笑,但是我一醒来,却看不到你的身影,我梦到过千万次我们相见的场景,但是没有一次比这次还要真实!”
湘云拉着水润走进房里,道:“水哥哥,我病了,可能没有几天好活了!”
水润看着湘云突然笑道:“你是得了相思病,现在我出现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湘云看着他,心中虽是甜蜜,嘴里却故意说道:“我才没有想你呢!谁想你啊!”
水润看着她道:“我看看,事实胜于雄辩吧!你还说自己病了,都能跟我吵架了!分明是见到我你的病都好了!”
湘云见无法可辩,也不理他。水润却笑道:“云妹,待会我去让大哥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病,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京,我跟父皇说,我要娶你为妻,与你不离不弃好吗?”
湘云心里虽然很感动,但是却不得不说:“水哥哥,我们出来是找林姐姐的,林姐姐对我有大恩,我一定要找到她,如果她和溶哥哥都不开心,我再幸福也不会开心!所以请你跟我一样,努力找林姐姐之后,我们再成亲好吗?”
水润听了,心中十分不快道:“那如果林姑娘一辈子都找不到,你就一辈子不嫁给我了是不是?漫说林姑娘早在半年前已中毒,如果毒没有解,便早就仙逝了,如何找得到?且说林姑娘若是毒解了,她一定会回去的,如果没回去,那么她自己躲起来了,她那么一个聪明的女子,她要藏起来,谁还能找得到?”
湘云痴痴的看着水润,她当然已经察觉出水润的不开心:“水哥哥,你也放心吧!林姐姐与溶哥哥有一世情缘,林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想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水润听了,更气了,只见他冷冷的道:“你如果不想嫁给我就直说,我不会逼你的,你何必要找这些借口?”
湘云看着水润,什么时候,他这么不相信她了?湘云前些天一直做梦,梦见迎春告诉她,黛玉没事,她与水溶有一世情缘,所以,湘云才想信黛玉一定没事的!湘云看着水润,冷冷的看着,她终于道:“你不信我,那还来找我做什么?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嫁了!”
水润一听,立马转身就走了出去,只留下湘云一个人在原地流泪。
水润便回到思云苑,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烦恼。一时,张老大带了个大夫来给水润瞧病,那张老大见水润咳出了血,心中想来想去,总觉不好,便请了大夫过来,为他瞧病。
那大夫又瞧了脸色,又号了脉,因说是心中烦恼太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引起,开了一些宁神的药给水润也就走了,那水润见他走了,方想起湘云的病,因此便与张老大道:“大哥,我刚刚找到了我要找到姑娘,她就是住在清风轩的那女子,大哥把那大夫找来,帮她也瞧瞧病,只别说是我叫瞧的!”
张老大听他此说,又为他高兴,又觉得奇怪,想来先给姑娘看病是正经,至晚上吃饭时再问一个缘故不迟,便笑道:“那兄弟你好生休息,我先去了!”
水润躺在床上又想起湘云,又觉不该如此对她,二人好容易见了面,两下里都害相思,怎的为这事吵架呢?若不辈子找不着黛玉,大不了一个不娶一个不嫁就是了,只是他生于皇族,皇上、皇后都不会答应的,若实在无法,不如逃离京城,与湘云四处流浪,查找黛玉的下落。
只是他又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他虽在众皇子中排老五,上面有四个哥哥,只是四个哥哥都是庶出,只有他是已故的皇后所生,因此,虽然前面几个皇子能力都不错,因有历来祖先有子凭母贵这一条,所以年龄再大,能力再强的也只能赐爵封候。比如大皇子水温,年已三十多,却封了一个定远候,其在战场上英勇善战是众人皆知的,只是却是一个祥嫔所生,不如水润尊贵,因此只得封侯。二皇子水演才貌双全,能写很好的诗,胸襟宽大,因为是一个妃子所生,却也只得封了一个忠勇王,三皇子水浅重病缠身,皇上与皇后十分喜爱照顾,封了永忆王。四皇子水沐在朝中,更是出了名的运筹为卧,什么事儿到他那里,他总能想出最好的办法来。奇的是,他小时,三岁能背全三字经,五岁能背全唐诗,只因也是一个贵妃所生,所以也不能成太子,只做了忠智王。因他在众兄弟们面前总比他人高贵,因此从小便十分高傲,一直是别人让着他。如今他便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来与湘云道歉的。
至晚上,二人一个对月长吁,一个洒泪观花,两下里一样难过。
一时,张老大叫人来叫二人去前厅用饭。水润便带着绿萤走来,不料到了清风轩,那湘云才刚带着侍女紫燕出门,一时碰上了,湘云也不理会他,只自顾自的往前走。水润见状也不搭理她,两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谁知那青萍却对湘云说道:“姑娘,你说那卫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湘云听了,故意想气他,便笑道:“就这几日吧!快了,你这小丫头,问他做什么?”
紫燕笑道:“姑娘难道不想卫公子么?卫公子文武双全,英俊潇洒,又对姑娘这样好,紫燕见姑娘每日长嘘短叹的,定是思念卫公子了!”
湘云一来只为了气气水润,二来怕到时候真个说不清楚,因此也不再调笑,因道:“你这丫头,在哪里听来这些胡话,他又不是我的兄弟,又不是我的夫君,我想他做什么?想是你自个儿恋上他了,因故来问我,你再与我讲这些,你看我不撒了你的嘴巴!”
紫燕却笑道:“我本来就喜欢卫公子,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湘云也不理她,只是往前走。那水润听到她们如此说,更是生气了,本来在想与湘云道歉,以求和解,没想到她竟没良心的说出这篇话,听她的话,好像还盼着卫若兰回来,有几分想念他一般,因此也不多说。
一时到了前厅,那张老大早就摆好的饭菜,一见二人进来了,忙笑道:“兄弟,你可算来了!云姑娘你也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