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在文城外等了一整天,眼看天色将黑,聚集在城门前的百姓见今日无望进城,都已经慢慢散了。
江客如今也没有别的去处,寻思自己的紫雷身法业已有所小成,不如晚上凭此潜入进城去一探究竟,看看文城何故将大门紧闭一天。
终于等到夜色降临,江客身法疾闪到了城墙下,寻了个相对好向上攀爬的地方,拿出匕首,借着墙砖的缝隙如爬山虎一般上了城墙。
不等他决定接下来该做什么,文城内突然火光大作,顿时杀声四起。不明所以的江客见城墙上的军队纷纷下了城头,向城内赶去,连忙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隐身其中。等大股部队都走了以后,他看到一个落单的士兵,忙抽身而上将士兵打晕,拖到角落后换上了士兵的行头。
原来是沈三白三人见天色已黑,点火为号,聚集文城百姓进攻金家父子的军队,他让东云带人消灭城内的士兵,沈三白则亲自同飞扬大侠、有心事一起率众去围攻鸠占鹊巢霸占了城主府的金家父子。
金家父子虽然在城中布置了五千装备精良的兵马,但他们根本没有料到文城百姓会骤然发难。稍一动手,散落在城中各处,没有防备的士兵就让文城百姓给消灭了大半,还是城墙上的士兵杀下来,才有了零星的抗击。
金家父子正在城主府内商议大事,他们准备以文武二城为根基,顺势起兵,凭借财神赌坊的财力以及多年做下的准备,想必金家割据一方还是可行的。
就在二人陷入憧憬之时,士兵来报文城百姓突然暴动,已经将城主府围了起来,金百万顿时大急,慌忙同士兵出去查看情况。金财神业已听到了城主府外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他心知不妙,没有跟父亲一起出去,而是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后院,找了身下人的衣服换上,只要情形稍有不对,他就混进愤怒的百姓中逃出去。
沈三白带领数千百姓轻松的将城主府内的百余士兵家丁打散,他正提着刀和飞扬大侠、有心事向里搜去,欲要手刃作威作福的金家父子。
金百万和士兵才出去向前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沈三白等人,他和沈三白相互对视一眼,便彼此认出了对方,金百万吓得掉头就跑。
沈三白见敌人就在自己面前,哪能让他跑了,跨向前一刀砍翻想要阻拦他的士兵,眼看金百万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举起手中的刀对着金百万的后背狠狠掷去。这一下用上了内力,刀疾飞而去,只听黑暗中先是传来金百万大喊了一声:“救命……啊。”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便没了动静。
沈三白抢将过去一看,金百万被从后背贯穿的刀扎在了地上,已然气绝身亡。他将刀拔出,不再金百万的尸体,继续向后院搜去,不能逃了金财神。
谁知他搜遍了后院,也没有发现金财神这个罪魁祸首的身影,此时城主府内到处都是纷乱的百姓,想要在混乱一团中找人实在是太难了。
沈三白只能放弃了搜寻,找到一个民团教头,打听到东云正带人在拆财神赌坊,便带着飞扬大侠和有心事向那里赶去。既然暴动已经成功,当务之急是和东云商量如何恢复文城的秩序,将文城的损失降到最小才是重中之重。
等沈三白三人到了财神赌坊,东云早已经命人拆了才挂上去没多久的金字招牌,更是将金财神安排在这的狗腿子悉数杀了。东云看到沈三白后,忙问:“逮到金家父子了吗?”
沈三白告诉他:“我一刀杀了金百万,但是找遍了城主府也没有搜到金财神,只怕他已经逃了。”
东云懊恼道:“你怎么能让这个祸害跑了呢?我这就带人去搜,就是将文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抓住碎尸万段。”
沈三白连忙制止说完就要付诸行动的东云,劝说道:“我们已经掀翻了金家父子的势力,如今当紧的是让百姓停下来,恢复秩序。你先带人把城中的局势稳定下来,我去城门口转一圈,看看能不能逮到金财神这个漏网之鱼。”
东云听沈三白说的有理,当即答应道:“行,我负责去维持城里的秩序,抓金财神的事就拜托给你了。”
沈三白不再多言,又和飞扬大侠、有心事一起快步赶往城门。等他们到了以后,发现城门大开,百姓正在进进出出,沈三白大喊一声:“坏了,只怕金财神那个混蛋已经趁机逃出城外了。”
飞扬大侠安慰沈三白说:“金家父子的势力都已经被你们连根拔起了,就算让他孤身一人跑掉了,还能引起什么祸患不成。今日放他一马,全当是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沈三白还没搭话,突然听到有心事指着个方向喊到:“你俩快来看,那个身影好眼熟啊。”
沈三白和飞扬大侠顺着有心事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士兵打扮的家伙被百姓围了起来。好几个百姓扑上去想要将士兵抓起来,反而被士兵干净利落的击倒在地,不过士兵倒是没有下狠手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左突右冲想要逃出去。
沈三白看到士兵的背影虽然眼熟,但是没有多想,大喝一声:“逆贼休得猖狂,看我来抓你。”
只见他纵身一跃,跳到士兵身后,右手握成爪,像士兵肩头抓去。那士兵早就听到了沈三白的喊声,身子猛然一震,感到背后传来的风声,也没有闪避,让沈三白抓了个正着。
沈三白没想到如此轻松就将士兵抓住,准备好的后招都没有用上,但他不做多想,紧接着又将左手伸出,抓住了士兵的另一个肩头,然后他就要用力后拉,欲要把士兵撂倒在地。
士兵没做半点抵抗,让沈三白抓住了他两处肩头,就在沈三白要将他撂倒时,没有回头的士兵开口说了一句话,让沈三白僵在当场。
“二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