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育和龚南海两人见了大惊失色,何来育向空中一挥手,那些蝇人恶狠地向孟中由就要扑了过来。肖芸知道,这些蝇人身上都带有如同蜜蜂一样的针刺,可以把人蜇伤甚至致人死地。肖芸惊叫一声,想上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孟中由快步返回自己的车中,抽出“古柳剑”,对着上前的蝇人迎头一击,一道红光闪过,飞在前面的几个蝇人惨叫连声,雪花般掉落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随着吉普车里发出一声咆哮,一个身影从车内蹿出,闪电般地直奔孟中由而来,孟中由手中的“古柳剑”差点被他夺去,身子一躲,只见这个人面颊窄长,头发卷曲而散乱地披在肩上,两只眼睛细长,眼角几乎插入了鬓梢,白眼如雪,眼珠却是发着绿幽幽的光芒。黑夜之中,令人看了不寒而栗。他不等孟中由缓过神来,将手举起,露出了十个几寸长的利爪,恶狠狠地又一把扑上来。孟中由又闪开躲避,但那个人身手十分敏捷,反手一掌拍向孟中由的背部,然后猛力一抓,孟中由赶紧借势翻倒在地,但背上还是被深深地抓出了几道伤痕。
孟中由索性躺在地上休息片刻,轻轻呼唤了声:“地母妈妈。”突然回过头,对着赶上前来的绿眼卷发人就是一剑。那人原本以为孟中由已经被他抓伤,动弹不得了,没想到这一剑来得这么快,这么准,这么有力!他赶紧往后撤步,却来不及了,只听一声尖嚎,左手已经被木剑砍断下来,他顾不得再向孟中由发起进攻,躬身伏地,化作一只野狼转身狂奔而去。
孟中由低头一看,地下的断手原来是个血淋淋的狼爪。心里这才明白为什么前些日子有人说检查站有警察被狼犬袭击致死的事情发生,原来都是龚南海和何来育支使这个家伙弄的鬼名堂。
“刀爪郎!”何来育和龚南海都大声呼唤那只野狼,但那只野狼似乎十分惧怕孟中由手里的“古柳剑”,只在很远的地方驻足回头看了看他们,仍然快步跑远了。何来育和龚南海连忙迅速把手伸到了腰间,想要拔出手枪。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忘记了,我曾经考军校得过第一名。”孟中由的左手已经抢先一步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杀邪除恶我有‘古柳剑’,杀人夺命我的枪法更快。”
“孟中由,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实话说吧,原本是想和你们一起分享这批货的,但既然是毒品,那我就不能容忍这些东西再出去害人。现在没事了,各位领导请自便。”孟中由耸了耸肩膀。
何来育与龚南海赶紧钻进吉普车里,灰溜溜地开走了。
等孟中由将“古柳剑”收好,肖芸笑嘻嘻地对孟中由说:“空心菜,你真的演了一场好戏。自从你跟他们混在一起后,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孟中由笑了笑,却又皱起眉头捂住胸口。肖芸问:“怎么了?”
孟中由说:“芸芸,你的鲜血什么时候能够给我呀?我最近感觉到泥心越来越不对劲,可能是犀牛钥匙通窍通得太频繁了,可不要碎了才好。”
肖芸也是一脸烦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吃了很多补血的药品,可还是刺破手指后,怎么挤也挤不出一滴鲜血来,难道是谁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对了,你也别光指望我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心上曾经滴过王春诚的鲜血,现在看来,他根本算不上一个善良的人,起码他贩卖毒品就罪不可赎!”
孟中由点了点头,想起王春诚,这个昔日阆山上同甘共苦的好战友好兄弟,他不由满怀惆怅。
再说吉普车直接开到了一座小院里才停下。龚南海与何来育气呼呼地走进院子里的别墅,龚南海说:“何股长,不行,这口气我非出不可。哼,可惜咱们的功力还不够,不然非用魔戒上的宝石劈死这小子!”
何来育说:“你以为只有你生气吗?但是,咱们还是不要乱来,不如唐部长来了结一下这个事情吧。”
龚南海点点头说:“对,对,我看那个刘天华,只打雷不下雨,只拿好处不办事,光说不练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只不过,老何,我们请唐部长,是不是违反了逐级呈报的程序,再者说他会轻易来吗?”
何来育说:“管不了这么多,咱们费心点就是。对了,‘奥斯卡’娱乐城的妈咪昨天不是打电话给你说到了一批让人流口水的新鲜货吗?快点让她送两个来。咱们再把上次从江北买来的一批上等珍珠献上,吃喝嫖赌一应俱全,天王老子都会打的士过来的。”
于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奥斯卡”娱乐城的两个小姐花枝招展地来到了别墅。又订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山珍海味一应俱全。龚南海让服务员把酒菜放置于一间大客厅,里面布置得珠光宝气,金碧辉煌。两个小姐嗲声嗲气地就要往他们身上靠,龚南海马上神魂颠倒地扭动着就要迎上去。何来育推了推龚南海说:“喂,搞清楚了,咱们今天可是要请唐部长来办事的,你可别只顾着自己尝鲜。”
龚南海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把房间里的音乐打开,一曲靡靡之音渐渐响起,在整个房间里懒洋洋地回荡。他又请出了一座半睡半卧的金像,放到正厅香阁之上,旁边用珠宝金玉堆满。两人面对金像作揖,嘴里念念有词:“有请昆仑唐部长大驾光临,有请昆仑唐部长大驾光临”
那两个小姐在侧厅里探头看着龚、何二人神神秘秘的,一个轻声笑着说:“小琴,现在流行替祖上过阴生叫小姐,不会真的是叫我们来弄这个吧?”小琴哼了一声说:“管他过阴生过阳生,谁给钱我就替谁过生。这年头,没钱就过不了生!来,小棋,他们拜他们的,咱们先超度了这盆红烧野鸽!”
两个女孩子一拍即合,拿出筷子就偷偷地挟起桌上的美味佳肴塞进了嘴中,她们的樱桃小嘴一旦张开来,居然也大得惊人,红烧鸽子只不过被她们挟了两下就钵盆见底。于是她们又对其他的菜盆发起了强火力的进攻。
小棋一边吃,一边听到耳旁有哗啦啦的吞咽食物声音,就说:“小琴,吃就吃,别这么大声好不好?”
小琴也说:“你也是的,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就是装,也要装得斯文一点嘛”
两个人听到对方的说话同时一愣,转过头看时,只见一头肥胖而健硕的大白猪趴在她们中央,正抱着盘子大吃大喝,边掉口水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就不信比你们吃得慢”发出声响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家伙!
小棋和小琴吓得大叫了一声:“猪呀!”丢下碗筷蹦到了大厅里面。
龚南海和何来育转过身来,两个女孩子躲到了他们的身后,再到侧厅一看,那桌酒席基本上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满桌的残渣剩水、鱼刺鸡骨,碗筷瓢盆东倒西歪。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一边手抚肥腹打着饱膈,一边用牙签从嘴里掀出了毛虫般粗细的肉丝。肥肥的手指上,赫然戴着一只算盘珠大的戒指,上面翡翠宝石环绕一圈,颗颗又粗又大,起码有七、八颗之多。
龚、何两人见了他,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围拢上去说:“唐部长,难得你赏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