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几天真的很普通,不年不节的,啥事也没有,正常的上下班,正常的社交,一切都在正常不过了。
可对于已经毕业的高三学子们来讲,这是一个填志愿的时期。
一中高三一班,秦川的死,给大伙儿带来了短时间的阴霾,大伙儿心里都不太舒服,有些人还唏嘘不已。
想想也是,三年的同学,甚至是兄弟,或者是死党,要么就是篮球队的队友,还有暗恋的,明恋的……可毕业没多久,秦川就走了,这么的年轻。
对于孩子们来说,身边少了一个人,猛然间确实是有些不习惯,还好这是放假了,如果一直在上课,大伙儿的感觉肯定是更为浓烈一些。
不过这也是短短的时间就过去了,特别是那些跟秦川交集不深的人,说起这件事也只是幽幽的摇头罢了。
“这次不理想,我才六百多分一点点,我也不知道报什么……本来是想龙城大学的,可惜分数应该不够……”
“我比你好一点,我六百三,也不知道今年的录取分数多少,我真怕过不去……”
“如果今年的录取分数涨了,我就真完蛋了……我爸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填志愿的时候,除非是那种绝对是高分,不然大伙儿都紧张,而且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个废物来了。”
“咦……还真来了,难道被放出来了?”
“很明显嘛,难道秦川不是他杀的?”
“擦!你们谁知道他多少分?”
“鬼知道,自己的分数都来不及看,谁看他的啊。”
方辰被释放的消息,大家都没有收到风,不少人还以为方辰还在拘留所呢,所以今天方辰的突然出现,着实给不少人带来了惊吓。
特别是前段时间,口口声声说方辰是因为羡慕嫉妒恨,所以才杀掉秦川的那些人,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近半个月的时间,方辰壮实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他天天在温泉岛跟封血还有山狼学习格斗,日晒在所难免。
不过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不但壮实了,而且更加的健康,身高好像也涨了一点。
本来方辰想在温泉岛呆着不出来的,没事练练武,提升提升异能,就这么过下去,反正他暂时也没有人生目标,得过且过呗。
可文老非要他上学,已经劝了七八天了,对于一个老大学生来说,文化绝对等同于力量。
何况文老觉得方辰应该去上个中医科大学,到时候考一个行医资格证,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当医生,说是什么造福全人类。
方辰最后无奈的答应下来,但本着良心说,他绝对不是为了什么造福全人类,他知道自己没这么大个脑袋,戴不下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只是受不了文老一天到晚的啰嗦。
人群中,谢梦语默默的注视着走进来的大男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有点愧疚,因为她明明知道真相,却没有站出来说清楚。
而且那天晚上的事,她一直是记忆犹新,再说了,事情也没过去多久,她从那件事中悟到了一些东西,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很坏,但也仅仅只是表面,他们坏也有一定的限度。
而有一部分人,表面看起来,正人君子,绝对是五好男人,但暗地里做的事,让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废物,你还有脸回来?”就在方辰走进班级的一瞬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位是秦川的死党,是校篮球队的,也是秦川的队友,名江津,很有水的一个名字,估计是命中缺水。
“废物说谁呢?”方辰脚步一顿,侧目看去,脸上尽是不屑。
“说你。”江津站起身来,一米八的身上昂首,鼻子看着方辰。
这种话其实已经很老套了,知道的人很多,可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大脑是充血的,而且是激动的,所以很容易就入套。
“哦。”方辰点点头,耸肩之后继续向自己的位子走去。
“妈蛋,我看你要死。”江津刚才说完话就反应过来,一看旁边有人抿嘴偷笑,他就大脑一阵昏胀,不小心上了这小子的恶当。
眼看江津这一米八的身高冲向自己,方辰却原地站住了,悠悠的等着他跑过来。
旁边有胆小的女人已经蹙起了眉头,江津打架可是很猛的,有一次篮球比赛,打别的学校,场上就发生了斗殴,江津还把人家鼻梁一拳打断了,虽然后来他受到了本校学生的热烈欢迎,但同时也被学校领导记了过。
“江津,住手。”谢梦语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娇喝一声。
可下一刻,江津已经到了方辰的身前两米处,眼看两个人就要碰到一起,方辰很淡定,顺手就从旁边搬起一把座椅,看也不看,回头就是一个侧劈。
咔!
一声巨响,椅子四分五裂,江津冲级的惯忄生不小,而方辰就是利用这个惯忄生,借力打力。
周星星的电影里面说过,十大武器排名榜首的,就是板凳。
板凳碎开,方辰手里还有一个凳子脚,二话不说,上前就对着江津的身体一顿猛抽,看得同学和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谢梦语也傻在当场,方辰的体质弱,谁都知道,跑一百米都会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断气。
可这才多少天没见?方辰打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猛了?
“妈蛋,妈蛋……”每打一下,方辰嘴里都会骂一句,直到江津不堪重负倒在地上,方辰才罢手,随意的将凳子脚一扔,呸!了一口。
“老-子看你还敢不敢骂家长,草,垃圾。”
回头一扫周围,见所有人面色都是略微复杂,方辰咧嘴一笑,大声问道:“还有谁不爽我的?站出来。”
没人说话,没人应答。
“没人说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爽我呢?还是爽我呢?”
还是没人搭话。
“无趣。”方辰耸肩,摇了摇头,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谢梦语感觉方辰直接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方辰也很狂,但他最多就是欺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同学而已,然后请一些小混混在学校外面堵人。
可今天的狂,跟以前的完全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正巧,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女老师,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江津倒在地上不断的低声吟痛,而旁边散落着木椅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