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用霸王护身障将体内的书生夺命剑牢牢卡住,而项岚则不断地释放着上位神器的威压,使得书生夺命剑震颤不已,不敢在唐伯虎体内多做异动,楚轩也没想到自己的书生夺命剑会被唐伯虎的唐家霸王枪位阶压制,而此时面对着气势暴涨的唐伯虎他就知道,这场决斗,他输了。
唐伯虎虎目圆睁,同时用内力刺激了身体的两处穴位,开启了碎金模式,楚轩瞬间感到一股所向无匹的王者霸气扫向自己,竟让身体颤栗,不听使唤,望着那正准备要爆发杀招的唐伯虎,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将全身已经开始胡乱游走的内力聚于一体,并用出了自己的防御法门-见龙卸甲,在自己的身前强撑起一片龟鳞状的光幕,不过有着碎金模式加成下的唐伯虎的杀招,如果这就能挡下来,那唐伯虎也就不用跟楚轩决斗了,同等实力的对决才叫决斗,如今楚轩被唐伯虎逼入绝路,如果靠着一身被碎金之力吓得难以控制的内力汇聚成的防御招式就能裆下的话,那只能说明唐伯虎跟楚轩的实力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打个毛线啊?你没事会跟蚂蚁决斗吗?踩死不就好了。
唐伯虎开启了碎金模式后,只感觉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自己,看着正在与自身的王者霸气做着艰难抗争的楚轩,唐伯虎用右手持枪,内力在体内奔流着,不管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还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不顾内力的损耗,在碎金模式下用出了通天诀中的禁手。
“碎金·摩耶刹那!”随着唐伯虎的一声怒吼,一条金色的长龙从霸王枪中咆哮而出,楚轩的防御在这条金色长龙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被其视若无物地穿过,直捣楚轩本人,而楚轩还处于碎金之力的控制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金色长龙撕裂自己的身体后直奔天空,去势不减,仿佛要把这天破出一个洞,最终,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内。
楚轩松开了握剑的手,书生夺命剑也在唐伯虎的伤口中软化,滑落在地,此时的楚轩面色红润,如果不看他胸口那狰狞的血洞的话,还以为决斗的赢家会是他。
楚轩平静地说道:“你赢了,不过能不能告诉我,通天诀什么时候有这种让我都无法行动的招数了?”唐伯虎以枪抵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面色苍白如纸地回答道:“通天诀只是上卷,镇压住你的功法乃是下卷,名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楚轩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脸上血色骤退,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看来我是时不利兮骓不逝了,今日在下领教了。”说完后,便倒地不起,一代绝世高手夺命书生,于晓空崖顶陨落。
唐伯虎也再无力支撑,松开长枪倒在地上,虽然刚才看似赢得风光,但自家的苦自家知,即便是项岚死死压制着书生夺命剑,但神器毕竟是神器,那暴走的剑气自己再也压制不住,再加上使用了禁手和碎金模式的反噬,自己现在没有爆体而亡就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就在此时,天现异象,原本的朗朗晴空刹那间乌云盖顶,一条无比粗大几可笼阔整个晓空崖的闪电缓缓劈下,看似慢,实则极快,唐伯虎趴在地上,对于天空异像自然无法察觉,而项岚则焦急地在唐伯虎脑海中喊道:“伯虎,快起来!天现异象,你再不起来就死定了。”
唐伯虎苦笑地回道:“现在我体内经脉尽断,如何起得来?雷声我听到了,看来是我坏事做的太多,要遭天谴了,只可惜了你,还要为我陪葬,对不住了,岚儿,若有来世,伯虎定当报偿。”
心急如焚的项岚此时也管不得他称呼的暧昧,着急地在他脑海里喊道:“你说什么傻话,快点起来啊!”唐伯虎在脑海中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过往,随后自我总结道:“我唐寅一生,顶天立地,无论是学识还是武艺,都已经达到这个世界的巅峰,大丈夫该如是,这一生,我过的不亏!哈哈哈;只是,娘,孩儿不孝,不能为您尽孝了,您知道吗,我赢了,唐家霸王枪现在重夺兵器谱第一了,不过孩儿没办法告诉您了;还有老祝,阿文,小徐,我不在以后,江南只有三大才子了,你们,也许在吟诗作对之时还能想起我这个逗比吧,想不到我唐某人自诩洒脱,每日玩世不恭,如今我没有死在楚轩的剑下,却要死在老天的手里,我不服啊!”
雷公的怒火不可能因为唐伯虎的回忆而中断,随着那宛如灭世天劫的雷霆落下,唐伯虎就此失去了意识,而那堪称能触碰天空的晓空崖,自那日雷劫肆虐后,变成了晓空平原,那万丈高的山体,竟是活活被雷霆轰平;而随着晓空崖的消失,珠穆朗玛峰这才成为了世界第一高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在位于另一个时空的神遗大陆,一名刚出生的婴儿缓缓睁开了他的双眼,望着身边那两张陌生却充满慈爱的面孔,感受着自己躯体的幼嫩,于是他.吓哭了!
“呜哇!”婴儿大哭了起来,而那名正准备打婴儿屁股让其痛哭出声的男子见孩子自己哭了起来,那手落也不是,起也不是,最后只得摸了摸脑袋,对着床上的女子憨笑道:“嘿嘿,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像他老爹。”床上的美妇人虽穿着朴素,脸上也蒙着一层因分娩导致的不正常的蜡黄,但这并无法遮盖她精致的五官,她幸福地望着床边的爷俩,正檀口微张想要说些什么,而那婴儿的表现却把美妇人的话活生生地吓了回去。
“小爷居然没死!哈哈哈!老天有眼啊!我就说嘛,我这么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被老天一个雷劈死呢?呜呜呜,不过真的是吓死我了!”婴儿时而哭时而笑,完全不顾旁边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小两口的感受,自顾自地宣泄着情绪。
当婴儿哭闹够的时候,这才后过头来对已经目瞪口呆的夫妇说:“yo,你们好啊,亲爱的老爸老妈。”那汉子身上突然多了一身紫光闪烁的盔甲,护在女子身前,喊道:“退后!我们没有刚出生就会说话的儿子!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婴儿饶有兴致地看着全副武装护在妻子面前,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表现的如临大敌的魁梧汉子,忍不住感到十分滑稽,正准备朝他的方向走近一点时,才发现自己的灵魂完全不适应这刚出生的身体,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那汉子顺时傻了眼,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扶,而那美丽妇人则心疼地惊呼一声,然后催促着傻站着的汉子:“糖磊!你个大笨猫傻站在这干嘛?那可是我们的儿子!还不快去扶一把!”
婴儿在美妇发飙的时候却在地上摆了摆小手,示意自己无碍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轻吁一口后说道:“咻~新生儿的身体果然不适合行走呢,谢谢老妈关心,额.老爹,你这样如临大敌的面对你自己的儿子没必要吧,你听听老妈说的,我可是你们的儿子,就算我比较,额,比较早熟?但也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好吧.我知道可能对你们来说是有点难以理解,其实我也是,我就跟你们详细地说一下我所了解的事吧。”
于是乎小婴儿,也就是我们那位被雷劫劈的连灰都不剩的逗比才子,唐伯虎唐公子开始了对自己前生添油加醋的讲述,什么自己原来多么多么牛叉,又是多么地风流倜傥武功盖世,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于是在我战胜了夺命书生后,力竭躺倒在地,被雷劈死了,然后我一睁眼就看到你们了,额.你们听明白没?”
唐伯虎望着目瞪口呆的二人,叹了口气,正准备分泌一下口水再讲一次的时候,那叫糖磊的汉子终于合上了下巴,开口道:“大概听明白了,那么,你到底是我们的儿子,还是?”唐伯虎抿嘴一笑,这新爹倒是粗中有细,一开口就问到了最关键的点子上:“爹,您看您这话问的,我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您说我是不是您儿子?”
糖磊这才解开了自己的武装,那些紫光闪闪的铠甲就这样化作了点点光芒闪烁地飘进了糖磊的体内。随机这汉子走到了正在啧啧称奇的小伯虎身边,一把把小伯虎抄进了怀里。
“啪!嗷~”民居内传出了一声脆响和小伯虎的哀嚎,“老爹你疯了?!打我干嘛?我靠还打?老妈救命啊,疼死啦!”汉子虽极小心地控制手上的力气,但手却不停,打的理直气壮:“老子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叫你小子一出来就正事不干,吓了老子跟你娘一跳!”小伯虎嘴上哀嚎着,心里却放下了一块石头,这个便宜老爹,看来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美妇人在旁边心疼地皱着眉头,终于开口道:“磊,别闹了,我们来说说正事吧。孩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母亲,额.感觉好怪异,我名月华;他呢,是你爹,这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到底是.算了不管了,他叫.”那汉子打断了月华的话说道:“孩儿他娘,自我介绍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嘿嘿,臭小子,你爹我名为糖磊,乃是天下第一宗门四象宗少宗主,厉害吧?”小伯虎望着那虽然很温馨但绝不算大的房间,和糖磊月华二人朴素的穿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地说:“您指的是吹牛比方面吗.”
糖磊尴尬地咳嗽两声,底气不足地说道:“这,这是有原因的,你小孩子家懂什么?言归正传,这个世界名为神遗大陆,神遗并不是指神所遗弃的地方,而是指神所遗留的大陆,这片土地,曾经可是孕育过神的存在。”
糖磊说到此面露自豪之色,“这片大陆又有几由几大势力主管,分别是天鼎帝国和雪夜帝国,两大帝国双足鼎立,而超脱帝国体系之外自成体系的有我们四象宗,以及教皇殿,教皇殿超然物外,教徒遍布大陆,而首领教皇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而我们四象宗由四个分宗组成,青龙白虎位于天鼎,朱雀玄武位于雪夜,纵然是分宗,那也是这世界上一等一的势力,而四个分宗同气连枝,汇聚起来的实力更是足以笑傲天下。你老爹我就是来自白虎宗的年轻一辈最强者,而你母亲来自青龙宗,虽说我们的婚姻夹杂着政治色彩,但庆幸的是我与你母亲乃是真心相爱,如今更是有了你这个甜蜜的负担。”说到这里夫妻二人甜蜜地望着彼此,眼中的情意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小伯虎认真的听完了糖磊的讲述,开口道:“我大概了解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挺开心在这辈子也能姓唐的。”
糖磊和月华对视一眼,问道:“难道在你的世界里,糖作为姓氏不会被笑话吗?”“当然不会啊,唐姓在我们那里可是高贵的姓氏呢;等等.为什么这么问,敢问老爹,您的唐是哪个唐?”“糖果的糖啊,不然还能是水塘的塘吗?”
“敢问老爹。。我现在跟您断绝父子关系可以吗。。要不让我跟我娘姓也行。”糖磊怒目圆瞪:“小兔崽子,你是要造反啊?”“请别骂我小兔崽子,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这对你们夫妻是不利的。”“.”
糖磊跟月华商量到:“老婆,咱们得给孩子起个好名,我是个粗人,你来吧。”月华温柔地笑道:“老公,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愿意在这男权主义社会为我一人守身如玉我已经很感动了,又怎么能越权为孩子取名呢。”糖磊挠了挠头憨笑着说:“既然这样,老婆那我就不客气了,喂,你小子,就叫,糖.糖不苦怎么样?艾玛我真是太有才了!”
小伯虎只觉得天雷滚滚,嘴角不住地抽搐着:“糖.糖伯虎吗?多谢老爹赐名!”“不是糖伯虎,是糖不苦!”
“糖白虎?孩儿记住了。”“都说了是糖不苦!你这倒霉孩子听不懂啊?”
糖白虎扭过头苦笑着说:“我怕我听懂了,就该离家出走了,老爸您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