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漆黑的宫殿内,幽蓝的烛火,燃烧出灵魂的叹息。血色的宝座,一个枯瘦的男子孤零零的独坐于上。高阶之下,半跪着两人,她们被黑袍遮住了面容和身躯。枯瘦男子缓缓开口,声音犹如锋利的刀刃,每一句话都好似能将人心割下一片肉来:“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声回道:“无边落木成枯骨,复活火之萨罗王。无涯之涯,战神横行前后。双月轮去世界树,虚无之海碧蓝。”
“嗯?”枯瘦男子鼓起的眼珠,恐怖的说道:“萨罗即将复活?”
“是的,魔主陛下”
“很好,你们去寻找他,在他记忆未觉醒之前,带来见我!”
“那战神呢?”
“战神?哼,就交由神族处置吧!原始神魔时代早已终结,这个世界容不得他们存在!……”
阶下两人领命退去,大殿之内,只剩下枯瘦男子一人。他轻轻动了动躯体,一阵阵骨裂的声音响起:“该死,这幅身躯已经老朽,如果能得到萨罗的身体,吸收他的魂元,我肖克将会成为魔族最强的君王。那时候,整个璀璨世界都是我的。”
星元一万三千八百年秋,一颗红色流星掉落璀璨人间界的大辉王朝西南边境。方圆千里之间,所有活物尽死,河流干枯,土地化为了荒漠,成为死地。
星元一万三千八百零一年春,辉王朝皇帝代明下令禁军第三军团入驻此地。一个月后,所有兵士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坊间传闻其地有上古神器,有神明守护。因此天下之士,尽皆涌入,妄图夺宝,但无一人还。
直到四年后,一人突现京师,自称幸存者,告诉皇帝,其中神器乃是失踪万年的神之剑。天下震动,神魔人三族开始疯狂争夺其地的控制权,死伤惨重。后来三族共同拟定其为共有之地。在其边缘建立神圣学院,培养人才,寻找神剑。然而传说只有战神转世才能得到神剑的认可。
大辉王朝东南边有一小国,叫天尤王国。在其国西北边境有一个名为马蹄的小镇,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河流西边有一美丽的小村庄。
“药师爷爷,我弟弟真的没办法了吗?”。文绮拉着正在离开的药师哀求着,这是弟弟的唯一希望,如果他也没办法,弟弟就完了。
老查面带惭愧的看着眼前这满脸泪痕的少女,不是他不想治,实在是他也力所不能及。文绮的弟弟中的诅咒,他是真的没办法治疗:“恐怕只有仙家才能把它驱除,我是无能为力的。”
文绮听到后,松开了老查,跌坐在地上,茫然失措:“我该怎么去找仙家啊……”
老查用手袖拭了拭眼里快要流出的老泪,不忍的说:“丫头……不说找不找的到仙家,就算找着了,尊贵的他又如何会为我们凡人治疗?”
文绮擦干眼泪,抬起头,坚定的说道:“不,我绝不会放弃,会有办法治好我弟弟的,药师爷爷谢谢你的帮助,再见了。”
波旧的小屋,阳光从墙缝里透进屋内,窗台上放着一盆白月季,白色花瓣随着风在空气中轻轻抖动。一个瘦得可怕,只剩皮抱着骨头的少年看着它,那双眼却没有任何神采。
脚步声传来,少年循声看去:“姐姐……”
文绮站在房门前,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轻柔的说:“弟弟,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说着走过去,扶着少年躺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少年。
少年见姐姐红肿的眼睛,未尽的泪痕,心中一痛:“姐,别为我的病忙活了,没用的。”
文绮紧紧的抓着床单,低头不语。少年继续虚弱的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姐为我做了这么多,够了。”
文绮双肩颤抖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下了来,她觉的都是自己没用治不好弟弟的病。
看着哭泣的姐姐,文诺心中更加不忍,强撑起来劝慰道:“姐,别哭,咳……”却因为一时气息不畅而咳嗽起来。文绮见文诺咳嗽,立马扶住他,轻抚文诺的背:“弟弟,没事,好了,姐姐不哭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
文绮让文诺躺好,拭干脸上的泪。文诺看着文绮憔悴的样子,为了他,姐姐实在是操碎了心,苦笑着说:“我相信姐姐。姐,我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
“嗯,姐这就去做饭,弟弟你好好休息。”文绮认真地整了整被子,确认文诺不会冷着,才放心的起身做饭去。
文诺看着文绮出去,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这个女孩子,如果不是自己也许会很快乐吧。原来的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很遥远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他也叫文诺,在那个世界他也有一位姐姐。
“想不到自己会欠两个姐姐的两份情。呵,来这个世界三年成了这副样子,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马蹄镇是天尤王国边陲的一个小镇,靠近暗之森林,因盛产马蹄莲而得名。西河村则是玛提镇下属的一个百户村,村子人口近千百人,是个贫穷的小村落。最近村子里发生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引起了村民们热议。
村口,鲁大叔与大婶正劳作回来。“孩儿他爸,你知道吗?斯家的小妮子进入神圣学院学习了。”鲁大婶缓缓靠近大叔,轻声的说着消息。
鲁大叔听了,惊奇的看着大婶:“喔?真的?是斯家的丝儿么?”
大婶点头回答:“嗯,就是斯家的小丝儿,我们可是看着她长大的,想不到她现在这么有出息了。”
大叔开心的笑了:“哈哈,那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啊,我们村不久后也会出去一位仙家啦!”
大婶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大叔,抱怨着:“好像是你家的一样,你也不管管你家鲁元,总是到处野着,一天就知道玩儿”
大叔挠挠头答道:“孩儿他妈,我们家鲁元是什么材料你还不清楚,他要是能给我安心种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鲁大婶撇了大叔一眼,“呸!是你种不好。想当初我也是我们村的一支花,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憨货。”
大叔哈哈一笑,搂过大婶:“是是,是我的错,老婆快点回去给我这个憨货做饭吧。”
大婶红着脸挣脱,夕阳下大叔和大婶的背影被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