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小时候最害怕每天早上一睁眼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每晚睡觉时我都紧紧的抓住妈妈的手。”
自从安然走后,安然的父母也没在跟莜然家走动,其实安然的父母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心知道事情也不能怪罪到莜然身上,可是每次安妈妈看到这孩子总能想起安然来,日子久了更是思儿如疾,安爸爸没法子,只得搬回老家去了。一开始每周还会通电话联系询问家里的情况,久而久之从一周一次变成一个月一次,再后来就慢慢失去了联系。后来听邻里街坊传言,说是安妈妈刚回乡下差点得了失心疯,看见谁家孩子都说是自己的安然,因为这个事还被带到村委会批评了好久,最终村支书给支了个招去孤儿院收养了个孩子,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不想在联系这边的朋友了免得安妈妈想起往事受不了。
这件事给莜然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巷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是莜然克男人。“出生当天父亲跟外边的女人跑了,现在好了还把男朋友给克死了。”“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克星啊。”“你们可得看好自己的儿子啊,别让她勾了去,不然就跟安然他娘一样成了疯子。”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当整个巷子里的女人都在议论的时候,流言也渐渐被披上真理的外衣了,莜然的玩伴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最悲伤的时期给她一个拥抱。而他们母女没有什么亲戚也不愿去打扰,没有乡下的房子供他们远离纷议,只得继续在这巷子里的小屋里生存。莜然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母亲只得辞掉晚上的工,只是白天工作,剩余时间都在家里照顾她,也好在这笔医疗费和安抚金,不然她们母女不知道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莜然身体康复的好一些就提出要去打工了,本来母亲还执意不肯,当录取通知书送上门的那一刻,她犹豫了。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习又用功,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考上省重点高中,但是入学的费用也多的吓人,她实在没办法最终跟自己打工的老板商量让女儿一起来,也可以减轻女儿的压力,就这样母女俩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再加上辛苦打工两个月是收入才把入学的费用凑够。
“没想到你的经历竟然这样艰辛。”我环住了她的肩,也许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惊醒了沉浸在回忆深处的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继续向前走着。
“莜然,快看。”我指着天空,“是流星。”没想到本人也能在没有闹钟吵醒顶着黑眼圈裹着被子站在宿舍楼顶看到正宗的流星。她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泪水却在我看不到的一侧同流星一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