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觉得脑子已经打结了,原本清澈的双眸掩着一层薄纱,迷茫的看不清任何方向。这样的单选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艰难,她贪心的想要全部拥有,却被告知只能选择一个。
左睿翔是掌心已经浸满了汗水,每一分钟,每一个秒钟都他来说都的异常的难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特助,昨天的那份文件……”王磊猛地推开门,入眼的就是一对男女深情的对视,他们的特助满脸的紧张,竟然能让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特助紧张,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还要工作,我先回去了!”温忆忽然看口道别,迅速离开了市政府,十足的落荒而逃,典型的逃避事情的行为。
王磊觉得得今天的特助更急的可怕,混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隐隐透着生人勿进的架势,他可不可以请假啊!可不可以出去啊!自己真的是有敲过门的,可是特助你根本就没有听到!王磊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紧张的气氛,“特助,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马路杀手,开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刚刚那位小姐可就是其中一位,骑着她的机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今天是早上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及时刹车,惨案就发生了!以前我还觉得说女人是天生的马路杀手,这是对女性的歧视,现在我可真心亲自体会到了马路杀手这个词!”
这孩子居然敢飞车?而且是在市政府大楼前面!左睿翔深刻的觉得自己应该备着一些舒缓心脏跳动节奏的药了,不然很有可能,有一天,张华推开办公室的门,现在一个猝死的自己!
察觉到周围的气场变了,没有刚刚那么紧张难耐,王磊心中的恐惧也散了不少,可是他一转头过来,居然发现左睿翔已经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盯着电脑,那表情绝对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先是深深地恐惧,那是从心灵深处泛起的恐惧,连温忆都察觉到了恐惧的氛围;转而强烈的愤怒,刚刚的恐惧还在,却被满满的怒火紧紧地包围住,王磊有些好奇,特助究竟是在看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特助的情绪这么外泄,在他这个外人面前都毫不掩饰。
当他看到电脑屏幕上那熟悉的车子的时候,所有的好奇心都飞走了,特助竟然在看监控视频!王磊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难道自己的话就这么没有可信度,竟然已经到了要看监控来证实的地步了?不过刚刚自己的话貌似好像真的和事实有些出入,那女孩儿和特助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居然能让冷漠的冰山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左睿翔开口的前一刻,王磊已经抱着一堆材料,“特助还是仔细看看这次活动的文件,我下次再来盖章!”
看着飞快的消失在办公室里的王磊,左睿翔深邃的双眸闪过无数寒光,算他跑得快!不过想到温忆那考验常人眼力的车速,左睿翔就一脸的无奈,一个小女孩儿偏偏喜欢骑那么笨重的机车,是不是该考虑给她换一个四个轮子的试试。
刚刚的答案他并不急切,他的只是温忆能仔细认真的考虑这件事,而不是根本什么都不考虑,直接选择和顾中泽结婚!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他不想她草率行事,那婚姻当成她赎罪的方式。
温忆没有回自己的小窝,也没回到顾中泽的房子,而是回到了温家,有些事情她需要认真细心的考虑清楚,左睿翔的话想在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只要她结婚了,他们现在的平静安逸的生活就会被打破,他会忘记她,会爱上其他的女孩儿,会牵着那个女孩儿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心脏猛地被收紧,针扎般的痛楚从心里传来,连呼吸都带着痛楚。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结婚,要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进礼堂,在众人的见证下结婚,今后一起生活,相互扶持。毕竟她的工作保密性太强,任何一件细微的小事如果泄露出去,都将产生不可预计的巨大后果,甚至可能产生蝴蝶效应,发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不仅如此,她的每一项任务都有着巨大的风险,危险性很大,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这样的她如果和别人结婚就是对对方的不负责!而现在,她离开了那个地方,可以和平常人一样结婚恋爱,偏偏又有责任压在她的肩头上,他说他可以忘记自己,可以爱上其他女孩儿,是不是证明他还陷得不深,只要自己一个答案,他就还可以有着幸福的生活,只是少了自己的参与而已。
左睿翔的本意是想让温忆发现自己心中的真正的需求,用心衡量他和其他连七八糟的责任、弥补什么的重要性,如果他知道,温忆这边正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他,估计左睿翔得气得吐血。
温忆回到温家,最为高兴地当然就是温梓了,本想着最近这几天看到她了,心里还有些难过,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夜,又看到了温忆,这样他开心了很多,几乎整天都粘着温忆身边,当然他是找了无数个蹩脚的借口。例如,跟温忆讨论一下崔伟事件,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讨论也讨论个不出所以然来;再例如请教一下功课上的问题,温梓是主修政法的,到了大二又修了双学位,读了经济,一颗脑袋不知道有多聪明,如果连他都不懂得功课,那就是应该目前还在研究中,世界上也没有一个大略的答案。
本想着是借这个机会和温忆多多相处,只要可以和她共处一个空间,他就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温梓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随意想出来的借口,刚刚开始问的问题也都是他了解了,或者是说他最为擅长的,他怕万一温忆如果对这方面没有涉猎会尴尬,所以就挑他最为拿手的来,一旦发现温忆应该不上的时候立刻转换话题。可是事实证明他多虑了,不论是中国还是其他国家的哪条法律条文,都好像是印在她的脑子里一般,只要他说的出,她就接的上;无论是分析什么样的事件,自己最多能用两种或者是三种的角度分析,她却总能用七八种以上的角度,思维再次解读,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思维真的是太过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