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像个大男人般护住她,为她出头。“不能算,不然她还真以为闻家人是好欺负的。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你受任何人欺负。”一句话,听得丁一很是感动,尽管她知道他这样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闻家的面子。
他带着怒意的神情让商家四媳妇产生了怯意,毕竟从小在优越的环境里养成了娇横的性格,她嘴里却不示弱,“你还护着她,她那么会迷惑人,你就等着天天带绿帽子吧!”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惊得丁一和闻赋贤的眼光刷的一下沿着那发出响声的手掌落到它的主人脸上。
怎么会是商夫人?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其他几个媳妇。两人惊呆了。
正要蹦起来骂人的商家四媳妇也傻了,立即变成受了无尽委曲的小媳妇样,捂着脸含泪轻叫:“妈!”
商夫人却正眼也不瞧她,走过去拉住丁一的手说:“侄女,记住,你现在不仅是闻家人,也是我商家人,闻家人商家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能随便任人欺负。”对站身旁的大儿媳妇说:“宇桐,把她带到你四弟那儿,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将丁一的身份再次提升,同时,也将她自家四媳妇的地位贬得无可再贬,甚至可以说,已否认了她在商家的名份。她想辩解,却惧于商夫人,低头猛落泪,跟在大媳妇身后走了。
“姨,这事就算了吧。”丁一真心开口为她求情,她知道她娘家的生意已日趋衰落,她嫁到商家,就是为了她娘家可以借助商家起死回生。从内心来说,她也挺同情她的,可是,商场就是这样的无情,弱肉强食,强者更强。
商夫人一口回绝了:“侄女,你有你的容人之量,我有我的治家之法。今天的事对你没有交待的话,传出去,商家还有何脸面?”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谁还敢再开口求情。
丁一和闻赋贤顺着她的意道了声谢,跟着她们一同向外走去。
人前,商夫人丝毫不见刚才的神色,满脸笑容招呼着宾朋。
回到闻家,例外的,闻夫人竟然没有在客厅等他们。
“闻伯,我妈呢?这么早就睡了?”
“没有,夫人在为先生准备行李,她说先生明天要出远门,会去很久。少爷啊,这话本不应该我这个下人说,可是不说又不行啊!”
“闻伯,别把自己当下人,你是闻家的一员,有话但说无妨。”
“谢谢少爷,这主仆不能乱了套。少爷,我是想说,先生去世也大半年了,牌位还未立入祠堂,这于理不合呀!”
“妈从未以为爸离开过,如果为我爸立牌位,我担心她的病情会反复。她现在活在仍有爸的世界里。”
“是啊,闻伯。死的人己经死了,活着的才是重要的。我们没必要为一个形式的东西让活人不开心。”
闻伯一直对丁一都没有好感,听她这样说,直接就抵了过去:“不为闻先生立牌位你就高兴了?你是啥居心?”
丁一心道:从我到闻家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一直不跟你计较,你倒好,越来越过份,反问我什么居心,你以为我是自己巴结到闻家来的?将脸一沉:“闻伯,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公公的尸身到现在都没找到,你就认定他死了吗?你不顾我婆婆的感受,急着立牌位,我还要问你是何居心?”
她的话让闻伯气得“你、你”好几声也没能说出个所以,最后哼了声,拂袖而去。
“老大,你不要这样说闻伯。”
“哦,他说我就可以?闻赋贤,你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从闻伯对我的态度上找点儿平衡嘛!”
“我可没有,老大,你不要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