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闻家的门,正要对闻赋贤兴师问罪,闻夫人却微板着脸先发话了:“丁一呀,出门也不说一声,还这么晚才一个人回来。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闻家少奶奶,哪能抛头露面。”
啥时代了,女人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丁一正要反驳,突然看到满屋的旧式家俱,想起来了,她不是受了刺激回到上世纪的生活了吗?我还能跟她计较啊,何况,对她这类人,只能哄,只能顺着她。也许,以后还有很多事得仰仗她呢,就哄哄吧,反正哄哄我也不吃亏。还有,白天过正常的生活,晚上回来体验另一种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也未尝不是一种调剂,可以缓解工作的压力,这样的生活不是充满了乐趣吗?
走到她面前,故做委曲的小女人样:“婆婆,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一时不舍,就留晚了。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记得的。”
闻夫人听后,脸色缓和了,拉过她坐到身边,“丁一呀,我误会你了,别放心上,你还是叫我闻姐吧,这样,亲切些,叫我婆婆听起来太严肃了,感觉我给你很大压力似的。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别太拘束。”然后微嗔着对闻赋贤说:“小贤呀,你也真是的,陪媳妇回娘家又不是什么不应该的事,你丢下她,让她一个人走回来,你也不担心她的安全,你让亲家怎么说我们啊?”
“我不是让董先生去接她了嘛!”
“记住,你才是她的丈夫,保护自己媳妇的安全是你的事,不能假手他人。”
闻赋贤看了丁一一眼,她回敬他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气得他口服心不服地应允******话。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房休息,我让闻伯一会儿把饭菜送你们房间去。”
丁一巴不得早点儿溜走,虽然自己开始觉得这种生活有趣,可毕竟还是没有适应,何况明天要面对闻氏集团的接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兴师问罪。
“嗯,闻姐,我们先回房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好、好。”
拉起闻赋贤的手,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算是预支的报复利息,向他们的房间走去。
“老大,你轻点儿行不行,我的手快让你掐断了。”刚进屋合上门,闻赋贤就求饶地叫着。
“哼,你还知道痛?自作主张时怎么没有想想后果?”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想对她发火,可是,眼下,她正是自己需要的人,万一惹恼了她,有什么后果自己可不也估计。嘻笑着说:“老大,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惊是惊了,没喜。我的东西呢?”她指着墙面那幅落地画问,“里面?”
“嗯!”他走过去,把画推开,里面果然摆了好多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些是我的东西吗?丁一不肯定,因为那些大包小包全是用白布包住的。
打开一个,看,很眼熟,再打开一个,嗯,确是我的东西。只是,有些东西并没有很整齐地放里面。从他们的作案第一现场来看,是很细致的,不应该这么乱。
这怎么回事?
不管那些,先问问最重要的,“死小子,扫荡我家时,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的。”
“我什么都没有看啊,文迪说过,女人有很多东西是秘密,所以我让他们搬时,全是用大块白布迎头扑下,再裹起来打包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包里会这么乱了。看来他还算是想得周到,没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点可以不用计较了。但擅自搬我家的帐还是得算。
“小子,我们的约法第一章是什么?”
“涉及到你的事情,必须先跟你商量,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不得自作主张。”
“你还记得啊?今天这事算不算自作主张?”
“我不是想给你惊喜嘛!”
“少找借口。自己说,这次怎么办?”
“老大,我听你说,用自己的东西比较习惯,我看你今天去祁氏,明天又要去闻氏,没有时间,就帮你搬了过来。反正那房子你要还给祁氏,早点儿搬了省事。你的秘密我一件没看。”
“真的没看?”
你所谓的秘密多半是见不得人的,我才没兴趣,我管你做什么,只要帮我打理好闻氏就行了,要不是需要你,我才没闲心做这些事讨好你。嘴里却说:“真的,我发誓。”
“也算你有心了,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别以为我没办法跟你算帐。”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