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爽快,闻赋贤心里小小挫败感又加深了,怎么我在她心目中只能是小孩子?不会,这种意识很快就会消失的,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老大,还有好东西。”从花丛里取出一瓶红酒。丁一一看,双眼闪光,嘴也合不拢了,好一阵才指着它压低声音说:“你从你师父那儿偷的?”
“只是走时顺手拿的,不算偷。”
“全世界仅存两瓶,你师父都舍不得喝。”
闻赋贤贼笑着说:“我们把这瓶喝了,他的那瓶不就天下无双了?”
丁一想了想,跟着贼笑:“好,我还没喝过这独一无二的红酒。”
“我也没有。”
一瓶酒空了,两人都意犹未尽。
“要是再有一瓶就好了。”
丁一刚说完,闻赋贤像变戏法的又拿了一瓶出来。
丁一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他有那么大胆,“你还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全偷了?”
“酒是用来喝的,放着太浪费了。师父舍不得,我们帮他。”
“好,到时你师父责问起来,可不关我的事,你一力承担。”
“没问题。”
又几杯酒下去,话开始多起来。丁一将心里积压了太久太多的委屈一古脑全渲泄出来。从最初被人利用信任骗得亲手签下自己的卖身契,到接手闻氏后的舆论压力、与商家合作的喜悲,再到为闻氏不落入别人手里间接害死了韩霖霖*疯了易越翔,自己几次都因承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差点儿就去了,每一件事、每一个委屈都似一支利箭刺进闻赋贤的心里,等他听完,如万箭穿心,心好痛,痛得已不能呼吸。
原来,两年多的时间里,她为闻家所做的事比自己以为的多得多,承受的压力更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她是怎样熬过来的啊!
心痛、欠疚,让他紧紧抱住了她,跟她承诺:“以后不会了,有我,我会跟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
她猛地推开他,却是无力,又被他抱进怀里。张牙舞爪地挥了几下爪子,变成了温驯的小猫,喃喃地说:“什么不会了?,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那时,只要你露下面,只露一下,也不会让我背上杀夫之名。很多很多人都以为我把你杀了,你说,我杀了你吗?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你去跟他们说呀,说我是不是杀了你。”
“以后真的不会了,我保证。”
“谁能保证?世事多变,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你是谁?你能主宰世界?你说保证就能保证一辈子?没有谁的保证是真正的保证。”
手从他的胳膊下伸出,拿过茶几上不属于她的那杯酒一饮而下,闻赋贤本想阻拦,但伸出的手却变成为她的酒杯里倒了大半杯红色的液体,然后看她再次送到唇边。
“舞娘跟我保证,要保护我一辈子,可是他一声不吭就不见了,闻先生说会教我怎么管理闻氏,结果也是突然没声音了,商家是保证了闻氏的利益,可我不要那残酷的利益,我不要这个总决策人的位子,你又跟我保证,好像你保证了好多,可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听不到了。但眼角仍挂着泪珠。
闻赋贤抱着她,轻轻抚去她的眼泪,越想越心痛,很想就这样抱着,可是他等这天己好久,只是抱就够了吗?
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已不是以前的冷硬,一扇门隔着另一种风格,跟她在闻家的卧室摆布一模一样,给人家的温暖感觉。
靠在床头,让她大半个身子倚在自己怀里,低头,唇离她的只有寸许距离,却没有落下,轻声问出:“老大,我可以吻你吗?只一下。”
这时的丁一已醉得什么都不知道,哪能给他回答。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同意了。”
唇落下,只如蜻蜓点水,就被她别过头,找了个自我感觉舒适的睡姿。
“老大,起来了,你睡着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正希望这样的场面吗?她若醒着,你敢对她做什么?像做了小错事般吐吐舌头,不再发出声响,动作也变得轻缓。
把她平放到床上,俯身看着她,在雪白的婚纱映衬下,她的脸和露出的肌肤显得更红,那婚纱的胸确是低了,前会儿有她不时的向上拉扯还不觉得,这会儿露出的肌肤是极致的诱惑。
他的吻落在那里,引得丁一全身颤抖。伸手挥去,想挥开打扰自己休息的苍蝇。却不想无意的动作是诱惑的信息。他舍不得移开眼,也舍不得放开她,更想看得更多、拥有更多。
这婚纱的设计就是为了方便脱吗?头晕乎乎的闻赋贤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让缎带散开,再轻轻一拉,婚纱己不能遮住身体。
我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她醒后会不会怪我?
很快,所有顾虑都不再在考虑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