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似乎太着急了。”
就在空冥鸟双翼一震,想要攻向血骑龙将之时,莫羽的声音从冰窟窿之中传出。而且声音之中还略带几分嘲讽之意,让空冥鸟眼中凶光一闪。
再圣山之上,还没有人或是妖兽敢如此嘲讽她。
身为空间系神兽的她,即便是有着禁空魔法阵和种种禁制的存在,她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特别是在速度方面,如果她说自己是第二,那绝对没有任何妖兽和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这就是她在圣山上的地位。
而如今,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小蝼蚁的莫羽,居然也敢这么的嘲讽她,她怎么可能容忍的了。
原本为血骑龙将准备的强悍攻击,呼啸而出。
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凤鸣之声,但仔细听之下,又有些许的区别。只是这样些许的区别一般人自然分不出来,也没有机会去分辨,包括莫羽。
伴随着空冥鸟口中尖锐的凤鸣响起,莫羽身上的血修罗战甲和神器、人鱼的眼泪形成的湛蓝光罩同时亮起,无形的波纹犹如水波一样,一层层的击撞在血光和湛蓝色光罩之上。
莫羽的脸色也跟着一白,身体更是不自觉的退后数步,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一直认为,在圣域之中除了花翎儿这个例外,能够在精神力上超越他的人很少,甚至是不存在的。可从刚才空冥鸟的攻击来看,他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还很离谱。
空冥鸟看到莫羽在自己的穿魂凤鸣之下居然安然无恙,狭长的凤眼更加惊讶。
不过这一丝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变成了不屑,自己的穿魂凤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莫羽还来有所反应之时,一根根青褐色的细丝出现在他的周身,将他包围在其中。那看似纤细的青褐色细丝,却伴随着每一次颤动都将四周的空间割裂开来。
不一会,四周的空间之壁已经是千疮百孔。
如果此刻的莫羽施展空间秘术,那都不用空冥鸟动手,他就会葬身于混乱的空间乱流之中。显然这一切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让莫羽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莫羽脸上尽是狰狞之色,他从这些青褐色的细丝之上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全盛状态下的都未必可以接下这一招,现在就更困难了。
所以此刻的他只有拼命了。
蛇形剑突然从手中消失,剑并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器。虽然蛇形剑威力不凡,但对于现在的状况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双手太放在胸前,血光疯狂的从他的身体之中涌出,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血海般的存在,恐怖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之中散发出来。
在青褐色的危机之下,莫羽再也没有保留。
四周的飘舞的冰雪在血海出现的瞬间,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强行退出,无法靠近莫羽的身体。
“三花聚顶”
莫羽口中一声冷喝,三朵虚幻的小花缓缓的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不过在血海之中的内力疯狂注入其中之后,三朵小花已经慢慢接近了实体。
三花聚顶是莫羽先天之境的根本,一旦遭到损伤,那就直接影响莫羽的境界,甚至是跌出先天之境。
此刻却被召唤出现,由此可见莫羽已经在拼命、在孤注一掷了。
三花聚顶出现的瞬间,就迎风而涨,瞬间就形成了一米大小。
暴涨之后的三花缓缓地分开,分成品字形、将莫羽牢牢的护在其中。
莫羽的脸色已经苍白,嘴角一丝血迹流出。
不过即便如此,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双掌平坦,缓缓地向上抬起。而随着他的动作,三道血光从他周身的血海之中升起,犹如三根血柱一般。
三根血柱正好连接在三朵之下,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变扭感,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三根血色花梗一般。
这些动作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青褐色的细丝已经撞了上来。
就在青褐色细丝撞上三花之时,三花同时剧烈的颤抖着。莫羽的身体也是猛然一颤,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气息顿时萎靡不少。
不过好在,三花虽然剧烈的颤抖着,但都没有破裂的痕迹。
不仅如此,随着三花剧烈的颤动,那些青褐色细丝的光芒在不断的黯淡着。
但对于四周铺天盖地的青褐色细丝来说,三花的反击只是杯水车薪罢了。而随着青褐色细丝疯狂的围过来,很快就将莫羽包裹在一个青褐色的圆球之中。
看到这一幕,空冥鸟眼中的凶光才有所缓解。
她对于自己这一招穿魂凤鸣所形成的裂魂丝很有自信,别说莫羽只是一个小小的圣域之人,即便是神级强者被困在自己的裂魂丝之中,也难逃陨落的命运。
“嗷”
不过就在她放松之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出。
只见一只紫色巨狼被魂焰、泣血红莲直接贯穿,血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紫色巨狼就彻底消失在血色火焰之下,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空冥鸟眼中出现一丝震撼,对于紫影狼的实力她很清楚,实力或许不如其他四只圣域妖兽,但速度绝对是顶尖的。即便是她,想要解决也需要一段时间。这个神秘的亡灵骑士居然可以在其余四只圣域妖兽的围攻之下,从容的灭杀紫影狼,这实力还在自己的预料之上。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身为亡灵骑士莫羽这个主人已经陨落,他为什么还可以攻击,甚至是爆发出让她心惊的实力。
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想着她将目光重新放在裂魂丝包裹的青褐色圆球之上。
还不待她有其他的反应,裂魂丝上已经出现红色的火焰。那恐怖异常的裂魂丝在这火焰之下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不过让人意外的,看到这红色火焰空冥鸟不仅没有半点愤怒之意,狭长的凤目之中反而透漏出一丝惊喜之意,甚至还出现了晶莹的水雾,仿佛像是在家等待了很多年的妻子,终于把丈夫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