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直直来到村口,前路不在适合马车行走,几人都下了马车,精神都不怎么好。杨名带着老大夫和小丫头向村里走去。
小丫头第一次出怎么远的门,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村子,这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此时已经到上午,刚好是村里人吃饭的时间。家里出外干活的大人,有些回来吃饭。也有一些是家里的人在吃了后,给他们送去
村里的小孩子们,小有几岁的,大到和她差不多年纪的。有的小孩手里端着一个碗,不过那碗成筒状,好像是竹子做的,还有的手里就拿着一个红薯。一个个都穿着补丁的衣服,看那衣服的样子应该有些年月了。大多都不怎么合身,不是长了大了,就是小了短了。有的站着有的蹲着,脸上脏兮兮的,同样用一双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可以说小丫头,是一个好可爱的小姑娘,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没有去取笑他们。把自己很喜欢吃的东西,分了一些给这些孩子。谢谢小姐姐。
杨名带着老大夫焦急来到自己家门口,没有去管那小丫头,认她在村里玩耍。俩人刚一进门,正好见小虎跟他父亲从房里出来,他们来给老人送饭吃。名哥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奶奶吧,奶奶她,见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杨名心里一惊就向屋里冲去,一进屋就见到老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向门口方向看着,当他来到老人身边,老人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
杨名心里隐隐作痛。奶奶我是名儿啊,我回来了,我给你找来了最好的大夫,你会没事的,他可以把你治好的。老人张了张嘴已说不出话来了。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奶奶,杨名双眼通红的叫到。
老大夫背着药箱,已经站在他旁边。老大夫给老人镇了镇脉。又看了看眼睛,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杨名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大夫我奶奶真的没治了吗?老人本已年老体弱,又因以前的一些事,心神受到过严重的打击,一致急火攻心。常年来辛苦劳作,身体日益虚弱,在加上平时营养跟不上。现在已是回天乏术了,老大夫叹了一口气。
杨名听到这样的话,一下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小虎父子赶紧扶起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有什么话还是快说吧,老人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还是快准备后事吧,大夫说到。哦,对了,等一下病人可能会清醒一会,但时间不会太长,那叫做回光返照,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趁这段时间吧,。说完大夫和小虎父子走了出去。
杨名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精神也平复了下来。在来的路上他说完老人的情况后,看到大夫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可是没想到会怎么快。要是在晚一些的话,可能连奶奶最后的一面也见不到了。
杨名慢慢来到老人的床边坐下,握着老人那枯瘦的手,就这样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唯一亲人。心里忽然特别的平静,一直就这样的看着,不想在浪费那怕一丝的时间。要在老人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自己,看到这老人心里最最牵挂的名儿。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在握着奶奶的手了。
没过多久,老人那双浑浊无神的双眼,渐渐有了一丝神采,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不在那么苍白。就像刚刚睡了一觉,现在才醒来,完全恢复到了一个正常老人的麽样,只是身体还是那么消瘦。
看见眼前孙儿,老人脸上露有责备之色,名儿这两天你去那里了,怎么都不回家,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给你父母交代。可是听在杨名的耳里,是那般的安心,杨名没有说话,而是脸带微笑的看着老人,哎,好了,你回来就好,可杨名还是微笑的看着老人,你这孩子在这傻笑啥,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了。跟奶奶说说,杨名还是没有说什么,就是这样看着,好像看不够一样。
把老人看的一愣,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杨名摇拉摇头,好了我不问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说完老人就要起身下床,可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一时起不来。而杨名慢慢将老人扶着坐了起来,随后说道,不用了奶奶我不饿,你看那边还放着吃的了,他手指向小虎他们刚才送来得饭菜。
奶奶你坐着,名儿想和您说说话,杨名拉着老人坐了下来。那好,我就说说刚才做的一个梦吧,我告诉你啊,在梦里我啊,见到你爷爷了,他说要来接我,你看那老家伙是说的什么,都死了几十年了,说要来接我,那不是叫我下去吗。
我啊跟他说了,你要下去你就自己去,我可不跟他去,我还舍不得我的名儿,我还要看着我们名儿娶媳妇了,叫他回去了。杨名脸上笑着但泪水却跟着流了下,嗯,奶奶,您一定会看着名儿娶媳妇的。名儿你这是干什么,干嘛还哭鼻子,我的名儿最乖了,不要哭鼻子了。等明天我上山去,给你摘些果子回来,你最喜欢吃的果子。
杨名一下扑进老人的怀里,听着老人的声音是那么舒服,老人摸着杨名的头就像回到小时候,听着老人说着杨名小时候的趣事。
那年啊,我的名儿还才三岁,奶奶啊要下地干活,把你就放在小虎家,让你和小虎一起玩。你婶婶啊就给你们俩烤了两只红薯,而你了,把自己的吃完了,还要去吃小虎手里的。结果小虎追着叫你还他红薯,可你三两下就吃完了,还说不是你吃的,把小虎都急哭了,因此好几天他都没和你玩。
还有那年夏天,你六岁了,你跟几个小家伙跑去河边洗澡,差点出现危险,几个回家都被了板子。奶奶可我一点都没觉得痛,你还淘气试一下,看奶奶不打的你屁股开花。还是那年,老刘家的老母鸡在鸡窝里护小鸡,,结果被发现了,最后你却叫上几个小伙伴,去把人家的蛋都拿来煮了吃,还被老刘家那胖媳妇追打出去老远。那胖子跟本追不上我。
就这样躺在老人的怀里听着,时不时接上一句,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虽然他现在也才十二三岁,但他早以能帮老人做很多事了,特别是最近两年,家里的事物几乎都是杨名在做。
他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但愿望都是美好的,可是现在总是那般残忍。杨名的双眼通红,泪水在次顺着脸颊落下,声音也一下变的嘶哑了。奶奶,是爷爷来接你了吗?你放心走吧,你不要担心名儿,名儿会坚强的活下去,你的名儿还要您取一个飘飘亮亮的孙媳妇。这是杨名在感觉到老人変划时的心声述说。
这时老人已说不出话了,而眼角有两滴眼泪流了下来,落在杨名的脸上,老人仿佛听到那杨名的心声,那枯瘦的手从少年的头上滑下,双眼也慢慢的闭上,但嘴角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能是一个老人,在快离开人世的时候,还可以见到自己最亲的人,来到自己的身边,心理表现出的,一种没有了遗憾的笑意吧。
杨名没有嚎头痛哭,而是把老人很好的扶着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正在睡觉似得。他给老人盖好了被子,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老人。不久后杨名望着老人,留下了最后的一滴眼泪,起身向外面走去。
这时院落里已经来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村里的人。是小虎的父亲在大夫那里,得知老人的情况后,出了房门就赶往村子里的每一家,告知了老人不行了的事,都是自愿前来的。而且每家每户每人手里,都提着各种东西,农村人就是怎么样,一家有事全村帮忙。
见杨名出来,几个小伙伴在一起,小虎问道奶奶他,,,,。奶奶走了,杨名很平静的说到,然后噗的一下跪在地上。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送我奶奶最后一程,我在这给你们磕头了,说完,向来临的众人磕了几个响头。
小虎小玲与小丫头看到杨名现在这样,心里都很难过,等他磕完了后,全都过来把他扶了起来。众人的心里也不是滋味,眼前这个少年,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好了,大家都过来一下,在小虎父亲的安排下,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