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汗水都快浸湿衣裳,书院终于到了。
张大炮服侍两位下得车来,当然,金小姐下车时,张大炮多想给臀部托着点,顺带的连胸部也托一下,免得下垂了,但一想她胸部这么小,可能下垂的资格还没有,只得作罢。
进得书院,但见个个春光满面,身着绫罗绸缎。才子们个个手持折扇,谈笑风生,一副风流模样,才女们莺莺燕燕,好一派青春模样。
都是有钱人啊,张大炮感叹道,就他一人站在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接着又想到金小姐真是有商业头脑。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诗,真是好诗啊......”
“单这一首,我再读十年也难望其项背啊,哎,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作。”
......
咦,这首诗怎么这么熟悉?张大炮实在想不通,这个年代电脑报纸都没有的,为啥信息还是传播得这么快。
“咦,金兄,好久不见,更发潇洒了。”一个满脸痔疮的“公子”,望着金少爷笑道。
“哪里,哪里,”金少爷谦虚的摇摇头,显然在痔疮公子面前还是挺有自信的。
那痔疮公子突然凑过来,低声道:“金兄,日前我偶得一房中秘......哦,不,”看到金小姐望过来,突地话锋一转:“在下偶得一诗集,想请金兄一同翻阅。”
张大炮眼一瞟,隐约见得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物在颠鸾倒凤。靠,黄色书刊就黄色书刊嘛,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金小姐显然也看到了,暗地呸一声,掉过头不再看他两。那两也识趣,自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交流心得去了。
真是一对豺狼,张大炮暗骂一声,看黄书也不叫老子。
“莲姐姐,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这时只见一个女子迎上来,但见她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极为标致,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身后蜂狂蝶乱。
“啊啊啊,璇儿姑娘来了。”
“好漂亮啊,要是我能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
“怪不得慕公子会一片痴心。”
......
张大炮晃眼望去,果然看见今天早上那慕秋白慕公子正在那璇儿姑娘身后献着殷勤。怪不得那诗会传到书院呢,原来这货是始作俑者。靠,还一片痴心呢,今天早上还对师师姑娘一片痴心呢,他心可真多。
“璇儿姑娘见笑了,”金小姐上前拉着璇儿姑娘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什递到选二姑娘手上,“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各位小姐送些咱们金府新款的胭脂水粉。”
那璇儿姑娘接过胭脂,拿起看了看:“好精致的胭脂。”说完收入怀中。
“这女的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张大炮在一旁嘀咕道。哪知被金小姐听到了,金小姐手肘使劲往后一摆,敲得张大炮胸口一阵沉闷:“别乱说话。”
“哇,小姐你想谋杀我啊”,张大炮揉揉胸口:“不说就不说嘛,你别敲我胸啊,把我胸敲下垂了怎么办?”
“呸,下流胚子,”金小姐厌恶的瞟一眼,心想你哪有什么胸。
“但是莲姐姐,你是知道咱们书院规矩的哦,凡是商家进来做宣传的,都必须要留下一首诗词才行,这个小妹也爱莫能助了,”璇儿姑娘期盼的笑道:“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当年咱们书院的风云人物。”
“小姐你还是以前这个书院风云人物呢?”张大炮悄声道。
“哼,现在知道还不迟,”金小姐傲娇的一瞥张大炮,随后马上又黯然道:“要不是世事蹉跎,哎,不提也罢。”
金小姐本以为会在这痞子面前得到点尊重,哪知却听那货喃喃自语道:“小姐都能成这座书院的风云人物,那这座书院得堕落到什么程度啊?”
“啊,”张大炮话音刚落,突觉脚下一阵剧痛,金小姐狠狠地跺了一脚。
“如此,”璇儿姑娘笑道:“莲姐姐请吧?”
“各位,见笑了,”金小姐朝众人一揖,轻踱莲步,缓缓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靠,剽窃老子的,张大炮暗骂道,不过剽就剽吧,反正我也是剽来的,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知道下阙了。
其实金小姐如此迫切的想知道下阙也并不是全因为此,而是因为这首词暗合她的经历。她以前原本也像这书院里的才女们一样,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子,成天吟诗作对,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但是那会不自知,所作之诗词也多伤春悲秋。自从金老爷去世后,她不得不肩负起撑起家庭的重任,成天在三教九流间周旋,尝尽了苦头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快活。
“好词,好词,”众人还在回味间,璇儿姑娘率先开口:“莲姐姐高才,小女子甘拜下风。”这倒不是她谦虚,而是自觉不可能作出这么好的词。也许是读出了金小姐的苦楚,璇儿姑娘安慰道:“莲姐姐不必伤怀,相信姐姐凡事都能化险为夷。”显然她是很了解金小姐的处境的。
“实不相瞒,”金小姐指着张大炮道:“这词并非出自我手,而是我这护院所作。”
张大炮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金小姐,仿佛被她夺了贞操似的:“你搞什么?”
然而,金小姐仿佛是故意卖他的,扭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璇儿姑娘听说是张大炮所作,但见他五大三粗,歪戴一顶头巾,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公子高才,敢问尊姓大名。”
张大炮拱手回礼:“好说,好说,那个,我叫张大炮,江湖人称快感炮神。”
话刚落音,众人哄笑一堂:这名字真奇怪,跟他人一样。
“张大炮?这是什么名字?”
“大炮是什么?还有快感炮神呢?”
“这词真是出自这厮之手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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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璇儿姑娘也掩嘴一笑,如果说这词是金小姐作的她还相信,但是要他相信是出自眼前这人之手,他怎么都不信,对张大炮笑道:“公子看到了,大家都不信这是公子所作,烦请公子再作一首,以示清白。”
“对,再作一首......”众人纷纷附和。
其实张大炮也理解这些个才子才女们的想法,想他们埋头苦读多年,输给金小姐这样饱读诗书的才女还能说过去,但是输给眼前这么一个大老粗你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
张大炮苦笑着摇摇头,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关我鸟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