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日,对于一心痴迷的人,浑浑噩噩来不及算时间。在旁人眼里很傻的事情,在思文做来却乐此不彼,终日徘徊在啼听酒吧门口,希望有幸再睹芳容。但事与愿违,大街上只会在入夜到深夜之间徘徊一个孤男,并无伴侣芳踪成双一对。
有心无胆,对于这种不着边际的单相思,最是让有情人望穿秋水而不可得。但说到一个痴字,不问什么人,终究要悔那么几次才能走出来。
对于思文而言,他还没有达到放弃的阶段,于是从原来的住处搬到了这个繁华街段的附近,为此付出了近乎所有的带价,当然他那点钱也值不得很高的肯定。
工作,在没有收入的时候,人必须去找的东西,诚然,思文此刻就在找工作。但一没学历,二没经验,处处碰壁。原有的工作因为自己没请假的缘故已经失去,现在从新开始一个新的职业,难上加难。且不说思文这种没学历的,即便是本科生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原有的岗位饱和,领导层只会找有经验和学历高的,但硕士博士的出来之后,却争不过那些本科生,因为那个职位不需要那么高的学历,而也不需要一个很久才能适应这种工作的新人。
好工作是没有,但能养活自己,仅供吃喝穿的消费,加上那漫天要价的房租,思文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酒店侍应生。
这小职位,还是好友李如意走关系为他找的,在这地段唯一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白玉京大酒店。而李如意为思文找的那位关系,就是酒店的大堂经理。
要说这大堂经理,学历,气质,样貌,非人上人,善交谈着,不可得。所以思文曾问过李如意,他是怎么认识这种高端的人物时,李如意笑着说了一句话:没有不寂寞的女人,只有不主动的男人。
思文当时就有种奔赴啼听的冲动,但想着大白天的就放弃了,愁思了一天的开场白,到了夜晚也是咽进了肚子,对于内心期许的佳人,还是不敢唐突。
第一天上班,思文跟着领班王恒学习经验,在大堂经理王梦雨的打通下,实习两个字不曾挂在思文的工龄里。思文学的很快,之前的工作相比较现在的太累,如此轻松惬意的工作,薪资低也是情理之中。
王恒是王梦雨的叔弟,也是社会上混迹出来的,两人闲聊扯到了李如意身上时,没想到竟然都认识,这更加深了王恒对勤快的思文的好感,自然好感到了,工作就轻松了。
从陌生到认知,熟练,思文仅一个星期就已经得心应手。
五星级的酒店在这种繁华阶段的入住率相当高,每日吃饭的人都是一挥千金,看的思文老是目瞪口呆,平时街边摊的食物,几十倍的价格出售,搞的思文自己都想报警了。
在白玉京的第八层,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厅,听王恒说,这是中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集会开宴的地方,虽不是天天有,但隔三差五的也是不曾断过。
仅是工作了一个星期,思文就被安排到了这里。而今晚似乎就有一个宴会,貌似听说是中京商业会谈之后会来这里开舞会。当然吃喝的东西必不可少。
一下午的时间,几十人的忙碌,让本就豪华的大厅生艳,确实是苦力与脑力的产物,大气派。
初春的天,在中京这个南方城市,夜来的很晚,八点的时候才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到,身为侍应生,思文穿梭在人群里偏偏自如,哪里需要就会出现在哪里。其实很简单,谁手里空着,嘴里闲着,就去笑着招呼就够了。
宴会在九点才正式开始,在主持人的一声呐喊后,嘉宾们敷衍的拍了拍手,而周边的服务生男男女女的,在掌声落吧手心都红了。大场面。
在思文在想,这群生活在社会高层的人群,享受着奢华的待遇的时候,有没有体谅过这群服务生的付出和劳累,答案显然的让思文无奈。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的手,总是游走在姿色诱人的女服务生的身体各个部位。
当然,思文也不算帅,但却干净利索,不沾染污秽的双眸最是耐看,最可贵的还是他那让人看了如沐浴春风的笑脸,总是引得成功女士的招手,所以,思文很忙,比帅哥忙。
忙碌的思文察觉到了大厅里的一阵小骚动,人群里的嬉笑声还有争辩声纠集了所有人的视线,带着好奇的心,装满了手上的托盘,思文见缝插针的挤进了人群。
当见到了引事者主角的时候,思文矫健的步伐停住了,这人自己人的,但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她,而此刻的她无论是面对别人的暗损还是裸眼嘲讽,依然面色自若言辞犀利的回击着,有种即千万人吾往矣的死志,哦不,应该是千万人死。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拥护者,但却没有一个能站出来镇住场面,仅是劝说到不如不说。
“对不起大家,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李君恭维了一句,不带他人反应,就是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思文看的清楚,听的明白,耳旁依然传来嬉笑声:“蓝破鞋装什么装。”
“听说前段时间,在辉煌门前,李君和一个小白脸闹掰了,你们知不知道?”
“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我早知道了,她的传言还少吗?但人证物证俱在,这是第一次。”
下面的话题更加肮脏,思文听不下去,却不敢去揍那些自己厌烦的脸,于是边走边腿,对于熟悉这里一切摆设的思文,很轻松的躲开了邻班的注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来到了洗手间。
随便小解之后,思文出来用手帕擦着占满水的双手,眼光看着女洗手间的门,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吐出。
门,好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李君低着头走了出来,感觉身前有人,抬头看去竟是愣了,然后大惊:“你怎么在这?”
思文差异了一下,看着李君明显哭过的眼镜,虽然极力掩饰,但此刻依旧明显,然后摸着自己的胸牌,解释道:“我在这里做侍应生。”
“好好的做你的侍应生,在这里做什么?”李君显然不想搭理思文,但却被思文拦住,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恼怒的说:“做什么?难道还要我还钱?”
思文叹了口气,歉意的说:“对不起,那天我做错了。”
低着头,一副诚心忏悔的模样,但李君却不领情,还是想走,但思文依然神反应的拦住了她:“我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李君气急的说。
思文看着李君隐隐范泪的眼睛,心知自己害了一个人,一个曾两次帮助自己的心,无奈的说:“我算是狼心狗肺吗?”
“白痴。”李君暗骂了一声,继而说:“你在不让开我喊人了。。”
见状,思文也不得不让,可不想让,心内愧疚的感觉依然强烈,思文只想如果有机会,一点要还她的情,可那无形的言论伤害,自己却无法替她承担。
而思文也明白,李君没有再次打骂自己,显然她恨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