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市风波依旧,许文庭得知张鹏心怀不轨,欲与吴县令等人欺骗老百姓,并且让许家名声扫地,于是,许啸天封闭了张氏米店,对于张鹏,他永不录用。曾经那么信任的人竟然连同吴县令一起欺骗老百姓,如此奸诈之人,不配当许家旗下的老板。
然而张鹏对此事一直怀恨在心,毕竟这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易罢手?
“吴县令,咱们米店被许啸天封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张鹏没有主意的问这个老大。
“如何是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将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吴县令一本正经的说着。
“每一份假账我都做得很好,真的账本我收起来了,他们不可能找得到啊,再说了许啸天一直很信任我张氏米店,不知道这次怎么就知道了什么风吹草动,勒令停止了米店的生意。”
“我早就说过,许文庭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你们可不要小看了他。”张涛在一旁悠悠的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着,“这次,必须想个办法除掉许啸天在商场上的地位。”
“说的容易,怎么除?难道张管家你有什么妙策?”吴县令眯着眼问道。
“妙策不敢当,要打败许文庭必须要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许文庭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绝对不会容许他身边的人有任何闪失,负责任有担当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软肋,所以想办法从他身边的人动手。”
不得不说,这位张涛管家可是内行,能对许文庭为人了解得如此透彻的人必定不简单,张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照张管家如此说,我们先从谁下手呢?”这张鹏还真是缺一根筋,连先对谁下手都不知道。
“呵,张老板怎么这会儿变傻了,上次劫米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么?不过这次我们要做的是不留痕迹,最好呢,得让许文庭一蹶不振。”徐祥尖嘴猴腮的附和着。
“话虽如此,可我就担心到时候吴县令不好做,毕竟吴县令是这儿的父母官,总得找个理由堵住悠悠之口啊。”
米市的事每况日下,虽然又要到秋收时节,但是洪州这两年灾害连连,老百姓真是水深火热,如今米市的情况让许啸天操心过度,加上人已经得些年纪,长年累月的操劳,郁结在心,导致这段时间又感风寒,咳嗽不断,才命令小厮许忠去李大夫那里抓了几贴药回来,吃了几幅药没多大起色。
书房里,许啸天在咳嗽着看了账本,许忠熬好了药送进书房。
“老爷,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李大夫说不然凉了药效就降低了。”
“嗯,好,端过来吧。”
许忠将药盛了上去,许啸天端起碗就喝了下去,忽然碗打碎在地上,许啸天手上的书也落到了地上,嘴里溢出血来。
“你……你……竟然下了……下了……毒药。”许啸天挣扎着倒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我没有,来人啊,快来人。”许忠也慌了,在书房叫着。
许文庭跑了过去,扶着自己的父亲。
“爹,您怎么了,爹……”他慌乱了,身为儿子,他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父亲。
“庭儿……你,你……千万要……找回月儿,好好……对待她,因为……因为……她是……”许啸天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这时,大家都冲进了书房,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许母伤心的上前扶起许啸天痛哭着,许文庭还没有失去理智,吩咐道。
“来人啊,将许忠送去官府。”
“老夫人,少爷。我冤枉啊,这药是李大夫所抓,不关我的事啊,老夫人,冤枉啊。”
大家七手八脚,将许忠五花大绑,然后将他送到了官府。而李大夫也被送到了官府。
“威武……”
吴县令打着呵欠,从后房出来,眯着眼睛斜着靠在了椅子上,打不停的打着呵欠。
“堂下何人,何故喧闹?”
“启禀大人,草民许文庭,请县令大人为草民伸冤,家父被人下毒致死,不可让凶手逍遥法外。”
“大人,要将李大夫和许忠绳之于法,为我家老爷报仇。可怜我家老爷已经……已经……”许母在不停的哭泣着。
“真有此事?”
“县令大人,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下毒。”许忠连哭带跪还磕头的说着。
这时仵作已经将尸体检查完毕,说到:
“启禀大人,许老爷所中之毒乃是砒霜,在剩下的药渣中含有大量砒霜,而且许老爷的口中也残留着砒霜的成分,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买药时已经含有砒霜。”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一向以医德为重,许忠前天来抓药,我都是将治风寒的药抓与他,怎么会是砒霜?冤枉啊……”李大夫也被绑着。
“你们两个,我家老爷与你们有什么仇怨,你们竟然下毒谋害,我杀了你们。”许母说着就冲过来,幸好小兵们及时的按住。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哪有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吴县令一声呵斥。全场都静下来。
“本官宣判,李金大夫同许忠,谋害许啸天罪名成立,判你二人处斩,三天后举行,来人啊,将他们压入大牢,等候处决,退堂。”完毕,吴县令走下堂。
“大人,请大人先查明清楚,还我爹一个公道。”许文庭说着,但是那里还有吴县令的声音啊,只剩下后面的小兵催着。
“已经很清楚了,这凶手不是抓到了么,你还啰嗦。”
许文庭就知道在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官场,他真想杀死这所谓的县令,为自己的父亲,为整个洪州老百姓报仇,他满眼杀气,准备随时发生战争,当他准备当场爆发的时候胡允华阻止了他,小声的对他说:
“文庭,我们这样做回引来更大的麻烦,你确信要这么做吗?”
看了胡允华一眼,他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些杀人不见血的豺狼,何必跟他们说证据。
“我不管,我要报仇。”许文庭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文庭,你觉得你现在动手的话能维持得了这个现场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父母官,你想想后果。”
许文庭终于还是顾及后果,没有当场就将吴县令解决掉,而是将父亲的尸体抱起来,走出衙门,眼睛里含着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现在他流泪了,只因到了伤心的事了,父亲的死,对他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士卒将李大夫和许忠押进大牢,许母一直在哭着。
“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
一件杀人的案件就这样破了?轻易的破了,糊涂的县令。
许家大院,这威严的院落,白事举行着,堂上放着许啸天的棺材,许母跪着流泪。许文庭跪在旁边,默默烧着纸钱。
心里在想着:“吴县令,张涛,徐祥,你们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慢慢处理掉,为我爹报仇。”
红事刚过不久,白事来临,家庭的重任彻底落到了许文庭的肩上。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