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知晓胡建军和薛闻之的关系非同寻常,可是他并不知晓薛闻之的本事,此时见得薛闻之走了上去,阿明也只得跟随,他心中暗思,一会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己拼命也要保护好薛闻之和薛琳的安全,否则也没脸和胡建军交待了。
鹤羽舞和薛琳早已经点好了烧烤,她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闲聊着等着夜食上桌。薛闻之和阿明也在桌前坐了下来。
清秀的薛琳和光彩夺目的鹤羽舞自然也引起了隔壁桌子的注意。
“那两个女学生好靓啊!”一个打了十多个耳钉的烂粉仔淫邪地在薛琳和鹤羽舞身上直打量。
“走!哥几个去搭个讪,今晚把那俩女学生带出去玩玩。”另一个染着一头黄发的烂粉仔说道。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男的。”最后一个烂粉仔说道。
“怕什么,我们这边还有四个人呢!一会他们要是不识相,先把他们打跑就行。”黄发烂粉仔满不在乎地说道,薛闻之的年纪在他看来估计也就是个学生,他根本不在意,至于阿明虽然看上去有点气势,可是这边毕竟人多,他也不在乎。
“好啊,那哥几个就过去和他们亲近亲近。”
就在三个烂粉仔蠢蠢欲动的时候,他们当中的那名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沉声说道:
“都给我坐下!”
“勇哥,怎么了?”三个烂粉仔似乎对那名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有些畏惧,顺从地坐回了位子上。
“怎么了?”中年汉子冷声笑道,“事情还没办好就想要闹事,出了岔子,小心你们三个的小命!”
一名烂粉仔不以为然地嘀咕道:“都做了那么多次了,哪里会出什么岔子?”
“年轻人不知死活,”被称作勇哥的中年汉子低声开口,“我们的事情被条子逮到了就是枪毙,到时候可别怨天求娘。”
见得三名烂粉仔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被叫做勇哥的中年汉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现在带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稍微混出点明堂来就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勇哥瞥了隔壁桌的阿明一眼,低声说道:“我能感觉出来,那边那个穿西装的不好惹,你们三个上去还不够人家打的。”
打耳钉的烂粉仔摸了摸腰间:“怕什么,我们有刀子,打不过还不会捅吗?”
染着黄发的烂粉仔则脸色大变,惶恐地问道:“会不会是条子?”
他这句话顿时惹得其余两名烂粉仔也是脸色剧变,惊恐不安,坐在椅子上都觉得快要坐不稳。
勇哥看着三人的表情,心中冷笑,要不是以防出事,带着这三个垫背的替罪羊,否则就这三个烂粉仔这种货色,平时自己正眼都不会瞅他们一眼。
“哪有条子会那么扎眼?”勇哥问道,“哪有条子会带着三个学生出来执行任务?说你们傻还真傻?”
三个烂粉仔想想也是这个理,当下也觉得有些尴尬。
“先把大哥交待的事情做完了,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搞没人会管你们。”勇哥也不想说得太过,当下也放缓了口气,“事情没做好就不要去惹是生非,万一招来了条子,到时候大哥要罚,我可保不住你们。”
“勇哥说得对,大家先做事要紧。”打着耳钉的烂粉仔说道,勇哥口中的“大哥”让他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害怕。
“可惜了,”染着黄发的烂粉仔叹息道,“那么正的女学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遇上。”
“你玩过的女学生还少吗?”勇哥没好气地说。
“嘿嘿,还是勇哥了解我。”黄发烂粉仔得意地笑道,这些年来他通过毒控制了不少女学生不仅用来满足他的欲望,还通过收取毒资来供自己吸毒。“不过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学生气质真******好,有种不可侵犯的感觉,这种女人玩起来才过瘾!”
“不可侵犯?麻果加冰下去,把她培养成粉妹,圣女也会跪着来求你。”勇哥不以为然地说道。
勇哥这句话下去,逗得三个烂粉仔又是一阵猥琐地大笑。
几个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们说的话还是一句不漏地传入到了薛闻之的耳中。
薛闻之望向了鹤羽舞,他相信凭借鹤羽舞的修为不可能听不到那几个烂粉仔的话。
鹤羽舞却依旧笑脸盈盈地和薛琳聊着天,似乎真的没有听到那几个烂粉仔的话。
烤架上的烤肉散发出阵阵肉香,却也带起一阵呛鼻的油烟。此时烧烤摊前另一桌客人已经结账走人,那几个烂粉仔却还在喝着啤酒,不是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
薛闻之有些不耐烦,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只觉得一股阴寒的气息传来,他忍不住回过头望去。
在幽黑的巷道中,一个人影正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那个人影的步伐很是怪异,显得十分僵硬,仿佛膝关节十分不灵活,那一股阴寒的气息就是从那人影身上散发出来的。
步伐怪异的人影仿佛来自幽冥,随着从黑暗中一点点走出,逐渐被烧烤摊昏黄的灯光照亮,那是一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脸上虽然浓妆艳抹,但是却依旧显得肤色惨白。她双眼浑浊,目光呆滞,手中提着一个黑色手提包,包中鼓鼓,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虽然在走动,但是浑身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反之散发着阴寒和邪恶。
“行尸?”薛闻之心中诧异,没想到遇见了这种东西。
所谓的行尸就是僵尸的一种,僵尸分为:行尸、跳尸、飞尸、魃、犼。犼只存在于神话之中,传说能与龙斗,最后被菩萨降服。而薛闻之在自己的那个时代曾见过一次魃,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最后还是数个门派联手才将其消灭。
鹤羽舞顺着薛闻之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女人,见到那个女人的同时,鹤羽舞并没有丝毫波动,反倒是诧异于薛闻之竟然能比她更早察觉。
“道友修为果真高深,羽舞佩服。”鹤羽舞眼色复杂地说道,她一向自负年轻一代中无人能及,却没想到比起薛闻之还是逊了一筹。
鹤羽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薛琳和阿明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鹤羽舞为何说这些像电影台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