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切,就当薛闻之和孙老头打算重新打坐修炼的时候,门外却有不速之客到来。
“有人吗?”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有人询问的声音。
“谁呀?”孙老头回了一声,然后就前去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是一名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身穿一套紫色的西装,整个人显得剽悍不羁,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浓浓的江湖味。
孙老头瞥了瞥外边,只见不远处还站着七八名壮汉,那些壮汉胳膊上都纹满纹身,满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孙老头咯噔一惊,暗叫不好。
只见那名身穿紫色西服的汉子笑着开口说道:“在下胡建军,冒昧打扰二位……道长。”
“胡建军!”孙老头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惊,心中却是已经把这人的身份猜了八九不离十,在旧城区,名头最大的自然是天雄帮老大雄哥,在雄哥之下,天雄帮还有着一个二号人物,就是胡建军。
传说这胡建军曾在部队里面做到排长的位置,后来由于在经济上犯了错误,被开除军籍赶出军队,这才回来跟着天雄帮老大雄哥一起打拼,凭借着在部队上练就的手段,胡建军在天雄帮内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这十几年下来,已经做到了天雄帮二把手的位置,对于天雄帮来说可谓是功不可没。
得知这人是胡建军之后,孙老头站在门口,让也不是拦也不是,一时之间十分为难。
“上门是客,就请进来吧。”好在这个时候,薛闻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孙老头只得连忙侧过身子,把胡建军让了进来。
待得胡建军进屋之后,孙老头不动声色地把屋门关了起来,眼中寒光大盛,昨夜才杀了一票天雄帮的人,今天下午天雄帮就找上门来,看来这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经历过昨夜种种,孙老头却是胆子大了不少,现在脑子里面已经开始幻想一会薛闻之会怎样弄死这个胡建军。
胡建军进入屋内,径直走到薛闻之面前,隔着新添的木桌,找了一张椅子做了下来,暗中望了薛闻之一眼,然后急忙低下目光。
“嗯?他怕我。”尽管胡建军泰然自若的模样,但是薛闻之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胡建军眼中的畏惧,“莫非是昨晚的事情暴露了?”
胡建军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阵屋中,开口笑道:“道长家中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却也小巧别致啊。”
屋中打量了一圈,当打量到地板上那黑色的箱子的时候,胡建军眼中却是一凝,随即急忙转开目光。
孙老头一脸怪笑,来到了胡建军的身旁,阴阳怪气地问道:“胡老大,要不要喝杯茶啊?”口中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丝毫要去倒茶的动作。
“茶就不敢劳烦了,”胡建军笑道,“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情和这位道长商量。”他口中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望向了薛闻之,显然他口中的道长不是孙老头。
薛闻之心中冷笑:知道我和孙老头谁才是主导,还害怕装鬼婴的箱子,看来果然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来的。现在薛闻之已经可以肯定,昨夜在桑拿城的事情一定是暴露了。
想到这里,薛闻之也不说话,靠在椅子上望着胡建军,眼中杀机浮动。
孙老头也是一脸怪笑,就站在胡建军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胡建军。
胡建军则迎上了薛闻之的目光,看上去毫不示弱。
一时之间,三人都不说话,屋子内反而安静下来。
就这样沉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最终还是胡建军先开口:“两位还请不要误会,我这次来,是打算和两位合作的。”
胡建军话说完,却依旧没有人回应,薛闻之和孙老头依旧古怪地望着他。
“看来两位喜欢直接一点啊。”胡建军哈哈笑了两声,却也不觉得尴尬,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光盘,扔在桌上,开口说道:“看完这张光盘,两位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看到扔在桌上的光盘,薛闻之眼中疑惑,望向了孙老头。
孙老头干咳两声,低声解释道:“高人,那是光盘,里面估计是记录了一些影像。”
看得薛闻之眼中疑惑仍在,孙老头望了胡建军一眼,然后又有些尴尬地朝薛闻之说道:“高人对不住啊,小老头我忘了……忘了买影碟机,也忘了买电脑,现在却是看不了这光盘。”
薛闻之眼中怒色越来越盛,孙老头把头垂得越来越低,白日里该添加的家用自己都考虑进去了,偏偏忘记了影碟机,现在闹出了笑话,孙老头实在是不敢抬起头来。
“就由我来说说这光盘好了。”胡建军开口说道,他也没想到薛闻之家中竟然连播放光盘的设备都没有,自己拿出这光盘来,最尴尬的反而是自己。
“二位道长或许不知道,甚至很多人也不知道,其实在桑拿城里是安装了很多隐蔽的摄像头的。二位昨夜在桑拿城中所做的一切,自然也被拍摄了下来。”
今早桑拿城的保安给胡建军打电话,说是昨夜桑拿城清场之后,一直到今早,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胡建军一听,就知道出了事,急忙带着人撬开桑拿城的大门,进去之后,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只有满地的鲜血,菲菲姐和那一帮看场的弟兄,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胡建军急忙来到监控室,调出了昨夜的录像,在桑拿城安装隐形摄像头是菲菲姐的主意,她当时打算通过一些拍下的视频要挟一些官员。却没想到正好就拍下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看完昨夜的录像之后,特别是最后鬼婴噬人的画面,直接让胡建军整整吐了一个早上。惊恐之余,胡建军却是想到,或许自己的机会来了。
胡建军此人本事是有,不过却有一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好赌,平日里小赌小闹倒也没什么,可是前两天应主城区一个大老板之邀,胡建军加入到了一个城郊庄园之中的举办的赌球,一夜之间狂输三千万。要是放在旧城区,谁敢赢自己那么多钱,那么第二天那个人一定沉尸河底,可是庄园之中参与赌博的人个个非富即贵,胡建军虽然在旧城区蛮横,可是却也招惹不起那些人。
如果胡建军输的是自己的钱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是挪用了帮会里的钱参赌,还是多达三千万这样的巨款,如果只是几百万,那么雄哥或许还会不做计较,以显示大度,可是三千万这样的巨款,已经可以让人六亲不认了。这件事现在自己一直压着,可是等雄哥回来,那么沉尸河底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所以这两天趁着雄哥还在外地谈生意,胡建军已经开始准备跑路了,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让他看到了录像带,这就让他生起了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