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很好,以后买菜,就你们四个去吧,我下午去买匹马,再买个马车,顺便拉一车马料回来,只是以后要多照顾一匹马,你们能忙的过来吗?”
曾几何时,做下人,还被关心着,东来一听,眼眶就有些泛红。
“夫人,别说一匹马,就是十匹,我也能照顾得过来,绝对不会误了【一家】的正事!”
一听东来表了衷心,南来,西来,北来也立即说道,“我们也是!”
“那就好,都别愣着了,感觉忙活起来,今天中午,钱大人要在【一家】宴请府尹大人和稽公子,可不能有一丁点错失,明白了吗?”
“明白!”
大家齐心协力,分工合作,谁也不会偷懒,渴了喝口水,尿急去茅厕,也跑着去,【一家】厨房内,忙忙碌碌,倒是别样温馨。
就连思锦,从一开始忙碌,到现在,嘴角的笑,就没有合拢过。
冷寒瞧着,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守护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护他们一世安宁。
她不是圣母,但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谁对她好,她看着眼里,记在心里,谁虚情假意,她自然也一清二楚。
【一家】大门打开做生意,就进来了不少客人,点的菜,也是【一家】的招牌菜,东来,西来,南来,北来,热情的招呼着,凡是进入【一家】的人,都会免费得到一杯茶水,点了三样菜以上的,还能免费得到冷寒独家腌制的泡菜,比如泡大白菜,泡萝卜,泡豇豆,泡红辣椒,泡生姜。
不过,大家相对喜欢泡大白菜和酸萝卜。
【一家】大堂内,喧闹声四起,划拳喝酒,品尝菜肴,好不热闹,钱大人,贾师爷,府尹黄远程,稽文澜来到的时候,钱大人还有些错愕。
毕竟,【一家】门面不大,可里面的吃饭的场景,却比那些大酒楼还要热闹几分。
东来一见钱大人稽文澜,立即上前,“稽公子,我家夫人说了,几位是贵客,在里面给几位准备了包间,请!”
说是包间,其实也只是在内院收拾了一个房间,往里面摆了一些东西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
“呵呵,钱大人,请!”
一行人进了内院,路过厨房,香气扑鼻,钱大人忍不住有些饥肠辘辘,说道,“闻着这菜香就饿了,怪不得取名【一家】,我想着,会不会是天下酒楼,仅此【一家】,这个寓意?”
稽文澜闻言,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说道,“钱大人,你若是喜欢,以后常来就好,可千万别说,这种拉仇恨的话,我姐姐一个人带着孩子,只想要一个安慰,你可千万要口下留情!”
“明白,明白!”
冷寒也不去管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做了菜,让北来端进去,就连武诗武蔓,伊丽莎白梅森那几个丫头,冷寒根本不让他们踏入一步。
只是,大堂内,忽然喧闹起来。
东来急急忙忙跑进厨房,“夫人,不好了……”
东来说着,身子也忍不住发抖,显然吓得不轻。
冷寒瞧着,眉头微微蹙起,沉着的问道,“怎么了?”
“大堂,有人吃了我们【一家】的饭菜,这会正上吐下泻,浑身抽搐,似乎,似乎……”东来已经完全说不出后面的话。
若是那个人,死在【一家】,那【一家】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冷寒闻言,心中大致有了个数。
更早知道,有些事情,根本躲不过去。
拍拍东来的肩膀,淡声说道,“莫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去把这事和稽公子,钱大人说说,我这就出去!”
听冷寒这么沉着面对,东来如那溺水之人,瞬间抓到了救命的浮木,朝冷寒重重的点了点头,和冷寒分头行动。
冷寒来到大堂的时候,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有人在大声嚷嚷,有人在无情,犀利的指责【一家】饭菜不干净,而桌子板凳,更是被掀翻,碟子盘子碗筷碎了一地。
冷寒瞧着,眉头蹙起,看向倒在地上,脸色发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男子。
这个男人很年轻,最多不会朝过三十。
而有好几个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叫嚣着要【一家】血债血偿,或者滚出清屏。
冷寒听着,阴沉沉一笑,“我冷寒凭良心做人,凭良心做事,平日里做事恭恭谨谨,没做丧尽天良杀人掳掠放火抢劫之事,凭什么要我血债血偿,滚出清屏?”
字字珠玑,毫不退让。
哪怕那个人,就在她面前,疼的汗流浃背,满地打滚,冷寒依旧不卑不亢,不惧不怕。
挺直了腰杆,目光如距,灼热一片。
眸光扫过,有好几男子承受不住这压力,低下了头去。
“哼,好你个泼妇,我家兄弟来【一家】吃饭,酒至半酣,谁知道忽然腹中剧痛,然后倒地不起,难道不是你【一家】饭菜不干净,吃了才这般的吗?”
冷寒听了就笑了。
不怕有人站出来闹,最怕这些人,一个个沉默,指指点点,那她还真不好办。
如今倒好,这个人自动送上门来,她办起事情来,也轻而易举些。
“你是谁?”冷寒问,然后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检查地上男子的情况。
口吐白沫,浑身发紫。
这是中毒的现象,冷寒在挑开男子痛苦紧闭的眼皮,见他眼眸内,红丝布满,眼仁突出,尽管他痛苦不堪,却有些不慌不忙。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兄弟因为吃了【一家】的饭菜,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作为【一家】的掌柜,你必须给个说法!”
男子说着,有些心虚。
因为,瞧着冷寒的举动,似乎,懂医。
如果冷寒真懂医术,那要怎么办?
冷寒站起身,看着面前的男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兄弟是吃了我【一家】的菜肴才中毒的,那你报官吧!”
“报官就报官,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