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的匾额哐当一声在萧尘惊愕的目光中,砸在白骨上。
咔擦
匾额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做,掉下来,将玉骨砸断数根。
萧尘捡起匾额,只觉得入手清凉,很是沉重,有着不下千斤的力量。
看着下面数根被巨力砸掉的白骨,暗自咂舌,要知道这可是王的玉骨啊,就算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岁月洗礼,已经风化,但它依然是王的玉骨,而能够砸断王的玉骨,这世上除了王器或仙器,以及一些特殊的秘宝,其它的是万万不可能的。
萧尘看着这块黑乎乎的匾额,上面甚至还有几个虫蛀的孔洞,前后透亮,心里很是怀疑,这东西真的是王器或者秘宝。
王器他也看过,他父亲的万里山河图他曾今拿在手里不知道把玩过多少次。
还有一些其它的王器,哪一个不是光静如玉,沧桑而又大气。
可是他拿在手里的匾额,怎么看都不像是王器的样子,尤其更让他无语的是,随着他用力的抖了抖,黑乎乎的粉末飘的到处都是。
萧尘试探性的一捏,可是匾额纹丝不动,就连一点指印都没有留下,要知道,就算是万斤的钢铁在他面前都可以一瓣而断,跟何况是这个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散架的匾额。
萧尘惊异的看着手中的匾额,这真不会是一件王器吧,最后还是不敢相信,以指代剑,一道剑芒在他指尖吞吐不定,劈向匾额。
剑芒刚一接触匾额,顷刻间便破碎,劈在上面,连一道白色的印子都没有留下。
萧尘有些发愣,运气不会这么好吧,刚来就捡了一件王器,虽然王器自身可能出了大问题,但毕竟它是王器啊,在以后会有大用,甚至用的好了,就算是在准圣的手下也能逃得性命,至于大圣,想都不用想,你听说过婴儿拿着手枪可以战胜一个壮年大汉吗?
萧尘拿起匾额挡在自己身前,看着还未彻底打开的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这座黑色庙宇的主人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是谁,有这么大的魄力,居然铸造一件王器当做匾额,那在庙宇里面,又将是何等的惊人。
他感觉罪洲并不是天荒大陆所说的那么不堪,大圣便是力量的极限,而且在罪洲一定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只要掌握了这个秘密,那么复仇将不是难事。
漆黑色大门彻底打开,一具白骨盘膝坐在大门不远处,差点将萧尘吓得转身就跑。
白骨温润,乳白色的光芒在他脑后形成一个****,白骨手捏莲花印,明明只是一具白骨,却给人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庄严而神圣。
萧尘将匾额挡在自己身前,惊疑不定的看着白色骷髅。
庙宇漆黑,所以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唯有这具白骨,庄严而神圣,乳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庙宇,为黑暗点燃了一盏明灯。
好一会后,萧尘试探性的走进庙宇。
砰
萧尘刚走进庙宇门槛,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紧紧的关上,将最后一丝阳光驱逐门外。
庙宇漆黑,唯有一轮乳白色的光晕照亮了庙宇。
萧尘一双大手拉着门栓,手上青筋暴起,无穷法力加持在大手上,可是庙宇大门丝毫没有被他撼动。
最后他只能放弃,退路已决,只能往前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不到最后,他是不会放弃的,哪怕那丝希望很小,很小。
白骨手捏莲花印,乳白色的光芒在他脑后疑结****。
隐约间,无数的生灵在里面叩首,祈祷。
萧尘看着白骨,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具白骨在对他笑,没错,在对他笑。
但待他疑神细看,只看到空洞的眼眶,和紧闭的下巴。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吐血,十分难受。
萧尘轻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打算绕过他,直接像庙宇的深处走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道乳白色的光晕如同被人扔进了一颗石子般,溅起点点涟淇,从中喷出一道白光。
那速度太快了,快的萧尘都来不及躲避,等他反应过来时,那道白光已经在他面前停住,悬浮在空中。
白光散尽,在空中化作白光点点,露出一个乳白色的珠子,在萧尘面前滴溜溜的旋转。
萧尘愕然,等他反应过来,只剩下一颗乳白色的珠子,有些犹豫,试探性的像旁边走出一步,却不想,那颗白色的珠子也变化位置,依然停在他面前,与他保持一只手的距离,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抓到。
乳白色珠子挡在他面前,意思很简单,要么拿着它,继续向前走,要么困守在这里,等死。
萧尘无奈,只能伸手将珠子拿来。
手指刚刚碰到珠子,便化作乳白色的光芒如水流一般,进入他的肉身。
萧尘大惊,连忙看像自己的手,只见在手掌心正中央,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印记出现在上面,就像是天生的胎记一般,浑然天成。
萧尘苦笑,这叫什么事啊,不拿居然还不能走,只希望这不是恶意吧。
最后看了白骨一眼,便往庙宇深处走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具白骨在对他笑。
庙宇院子里,几颗小树枯败,落叶散满了院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扫过了,几个小沙弥手持扫把,静立不动,宛若石雕一般,但是沙弥有血有肉,肌肤白里透红,灵动的眼睛甚至还带着几缕笑意。
一口大钟悠悠,在下面,几个沙弥盘膝而坐,诵经论道,一沙弥手捏树叶,与周围沙弥谈笑。
庙宇一角,古僧手持经书,对天含笑而立,长寿眉随风轻飘。
一群僧侣围在一石桌旁,一老一少围棋对弈,年少僧人皱眉苦思,年老僧人手捧茶盏,惬意而从容。
萧尘眼中光芒变化不定,这座庙宇太诡异了,堆积成山的尸骨,漆黑的庙宇,古兽的朝拜,还有那吐出一颗乳白色珠子的白骨,现在又是静止不动的僧侣,用手轻触,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肌肤的温润感,仿佛这里被人定住了时空,将一切都冻结掉。
萧尘默默的注视他们,到后来嘴角的笑容几乎消失了,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让他悚然。
走进大殿,一众僧人焚香叩拜,祭拜大佛。
一尊大佛高居台上,笑眯眯的,竟是和门口那刻画在大门上的黑佛一模一样。
只是一尊高居台上,金身塑像。
一尊雕刻在大门上,袈裟漆黑。
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接下来几天里,萧尘走遍了整座寺庙,可是都一无所获,似乎他就要被困死在这里。
虽然有点绝望,但萧尘依然没有放弃,他也怀疑过是不是那个种子被韦稚发现,所以以一种特殊的手段将他引入这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决了,不是他看不起韦稚,而是他对自己的这个法术十分有自信,想要他没有丝毫察觉就转接到其他人身上,他不相信韦稚可以做到。
最后他又转回了那座大殿,看着这尊大佛,他总觉得有些地方十分的怪异,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