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听了无语,公子果然铁血手腕,怪不得在众多公子中,公子他能脱颖而出,深得老家主的欣赏,继而接任现任家主的位置。
但是东方嫣仅存的理智不依了,大叫着哭喊道,“大哥,我要用第一种方法解毒,我才不愿意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呢!拜托了,大哥!求求你了!”
东方邪看也不看声泪俱下的东方嫣一眼,对着日怒咆道,“还不快去准备冰块,嫣小姐的毒可等不了!”
“大哥,你不能这么自私啊,我不要成为废人,我就要选择第一种方法解毒,求你了,大哥,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大哥……呜呜……”
“大哥,你若当我东方嫣是你亲妹妹,你就答应了吧!大哥,求求你了……你难道不想当舅舅了吗?呜呜……大哥,求求你了!”东方嫣见东方邪铁青着俊脸看也不看她,于是她下跪着哀求哭诉道,撕心裂肺的模样揪疼了东方邪的心。
没错,这是他的妹妹啊!他怎能让她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呢!
东方邪很是头痛,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第一次感到做个决定的艰难!
“邪儿,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就依了她吧!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失去……失去对女人来说很重要的生育能力呢!”东方夫人急忙推门进来苦劝道,她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边说边老泪纵横起来。
“娘,嫣嫣这事若采用第一种方法,慕容世家若知道了此事,他们还会和我们东方世家联姻吗?”东方邪揉揉愈来愈发疼的太阳穴,挑眉反驳他的老娘怒道。
“邪儿,娘不管,嫣嫣可是和你一奶同胞的妹妹啊!呜呜……你就依了她吧!”东方夫人不依不饶的劝说着东方邪打消让东方嫣沐冰浴的决定!
“大哥,你不要和娘争辩了,我听你的就是了!之前我已经犯过一个错误了,我现在不能再犯错!”东方嫣说的泪眼朦胧,她想起了两年前她喝醉了和表哥行了一次鱼水之欢,后来这事让大哥东方邪知道了,表哥至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被大哥赶去西域,还永世不得回南夏!
她现在绝不可以被高燃的****所主导,她要坚持住,她一定要找出给她下春一药的祸主!她就算灰飞烟灭也要报仇雪恨!
东方邪听了东方嫣的决定之后,随即示意日赶快着人去自家的地下冰窖取来冰块,准备冰浴。
当和人一般高的冰块断裂之后,放入沐浴的浴桶中,桶里冒着寒冷刺骨的冰川气息,白烟冉冉升起,一如东方嫣此时的心情,此恨绵绵不绝!
东方嫣已被东方邪点了穴道,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了无生气,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那双眼无声的说着她的怨恨和无奈!
东方邪有一股冲动想拭去嫣嫣的泪水,那双盛满悲哀的眼睛就像穿透他的心,让他刺痛不已。
他多想让她不要再哀伤,那张美丽的脸孔不应该拥有伤怀和了无生气的表情,应该是一张充满年轻活波的脸,而他多想看她灿烂的笑容对着他笑,甜甜的喊他“大哥”!
当秋嫣阁的房门被关上之后,东方邪站在门外背着手仰望天空,他的心被房内嫣嫣的凄厉的惨叫声深深的扯疼了!
他一定要严厉的彻查此事,可是他的嫣嫣倒底得罪了谁呢?她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却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呢?
他早知道连她的哑穴也一起点,这样嫣嫣就能减少痛苦了,幸好他为他娘点了昏睡穴,不然她老人家怎么受得了这般痛苦!
东方府秋嫣阁一派愁云惨淡的景象,而另外一边福来客栈附近,姜云蕊正开开心心的和绿意逛着街。
姜云蕊的心情当然好,她一想到她顺利把“极乐散”下在东方嫣的身上,她就乐不可支,那可是“太皇太后”阿宇的得意之作啊,据他说若解此毒,非常人所能忍,她可真期待被解了毒的东方嫣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月下美人”给她姜云蕊品尝,而姜云蕊反击她东方嫣的礼物便是春一药的祖宗“极乐散”,看谁狠过谁?
若“极乐散”被解了,那是她东方嫣的运气,但是解掉一半的话,就会导致她的身体此生不孕!
“小姐,你站在那里想什么呢?”绿意一手拿着那捧月季花,另外一只手拉了拉姜云蕊的袖子,她笑着问道。
“呵呵,我没有想什么啊,只是想念这附近的王麻子做的糕点了,要不你去买一点带回府里头吃吧!”姜云蕊笑着说道,她可不能和绿意说她刚刚想的心事。绿意太单纯了,她可不能带坏了她!
姜云蕊看着绿意远去的背影,一丝浅浅的笑容荡漾在她的嘴角,忽然她的那双盈盈水眸被一双大手蒙住了,随即自她耳边传来了又熟悉又低沉的男人嗓音!
“蕊儿,猜猜我是谁?”
当姜云蕊听到“蕊儿,猜猜我是谁?”马上转身,却看见了老熟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神偷才子阮诗扬。
姜云蕊觉得阮诗扬今天穿的衣服倒真有个书生样,他一袭白衣儒衫,手执描金折扇,端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阮大才子,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够神秘的!对了,我上次叫你配的防胎药呢?”姜云蕊一看到阮诗扬,马上就想到之前在卫王府地牢里她拜托他去配的防胎药了。于是她环视了一下周围,轻声问道。
“早就找大夫配好了,正想着再进卫王府送去给你呢!可是听那些丫环婆子们私下里说他们四夫人被卫王贬成废妾,且还休了赶出府去。”阮诗扬睁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俊脸上满脸担忧的神情。
“不用担心我,废妾怎么啦?你看我还不是照样上街,活得自由自在的!”姜云蕊顽皮的笑道,看到阮诗扬,她就觉得他像极了阳光可爱的邻家小弟,很是亲切随和,让人忍不住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是啊,现在看你的气色很不错!”阮诗扬的眼光沿着姜云蕊上上下下溜了一圈,得出了个结论,她脸色红润,肤色细腻,由此可见她的废妾生活真的过的很好。
“嗯,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附近?”姜云蕊才想起问这个问题,刚刚一见到他只记得“防胎药”了。
“我是听说南夏国一个月后将有一场三国诗会,届时西齐国、北凤国的皇帝都会派人来参加,说不定某些边陲小国国主也会派人来参加,所以我才想过来见识见识,唉,自从上次输给了你,我就被我爷爷念叨了不知多少遍。这回我怎么说也得拿个第一名回去。”阮诗扬慢慢解释道,说完还笑了起来。
这样说话的阮诗扬给姜云蕊的感觉是,他有着男孩的年轻爽朗与天真顽皮,却又有着男人的智慧眼光与坚毅成熟,仿佛融合了稚气与干练,柔和了可爱与沉稳……
“好吧,祝愿你这次成功独占鳌头!那个给我吧!”姜云蕊看着绿意越走越近的身影,忙催促着阮诗扬把配好的防胎药给她。
阮诗扬呵呵一笑,接着从怀里掏出蓝田暖玉雕刻的瓶子,塞进了姜云蕊的手中。
“小姐,糕点买回来了,我们要现在坐马车回府吗?”绿意气喘吁吁的走路过来。
姜云蕊点点头说是的,于是就和阮诗扬道别了。
绿意这才发现原来传闻中的阮大才子和小姐她也是朋友,暗道,自家小姐的魅力真是无敌啊!
阮诗扬看着姜云蕊和绿意相谐离去的背影时,才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足尖轻点,提气而跳上了旁边雅致的怡心居酒楼的三楼东厢房内。
“表哥,刚刚那女子便是那个在今年的才子大会上赢了我的无名姑娘!你觉得如何?”阮诗扬翩然落地之后,手执白玉茶壶直接牛饮了起来,喝完笑呵呵的对着一旁正挥毫作画的年轻英俊的男子说道。
“表哥,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画画,这画中的女子,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啊?厄,这……这不是无名姑娘吗?表哥,你画她干嘛?”阮诗扬抢过那人手中拿着的上好的大狼毫,笑着调侃道。
“诗扬,你皮痒了是吧?”那人的身手比起阮诗扬来一点也不逊色,反而更加敏捷轻盈,很快,那支上好的大狼毫回到了那人的手里。
“表哥,无名姑娘若是也参加此次诗会的话,我担心这次诗会,我们西齐没有稳赢的胜算。不如你飞鸽传书让太傅来参加吧!”阮诗扬提议道,他这也是为表哥着想,若是输了,他岂不是给表哥脸上抹黑!
“好,现在朕就命暗卫飞鸽传书把苏太傅给召来参加诗会,让顾将军护送苏太傅到南夏国和西齐国的边境,再由你亲自去迎接苏太傅的到来,朕在怡心居等你们!”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筹划了那么久的计划,可不能毁在一个姑娘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