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封六宫以后,张婕妤,华婕妤早已出了月子,恢复了身段,这不,又侍上寝了,但是若要论荣宠,自然是张婕妤多一些。当然,许后那里是一直荣宠不减的。
完了完了,大封六宫,宫里个个都高兴,但有一个人定是气得不行的,成君,你可别犯傻啊!
思及此,我只带了棠襄,速速朝未央宫跑去。
未央宫宫门紧闭,只听得殿内摔罐只声不绝于耳,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的了,我即刻破门而入。
霍成君端了一件青花瓷瓶正欲砸下,殿内宫女侍应跪了一地,“住手!”我怒喝,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瓶,又将宫人遣退,拉了她坐下。
“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么?!”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其实也不算是发脾气,是恨铁不成钢,痛心而疾首。
“你让我瞒,好,我瞒了,如今你看,个个都是婕妤,个个都能骑到我头上了!”霍成君怒意未减半分,把错都归到了我头上。
好,我也不辩白,自担着,其中缘由断不能讲予你听。
“我要去见陛下,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定然高兴!”她几欲疯狂,离开座位,欲跑开。
“不可!”我将她拦下。
“为什么?!你怕我也封了夫人,分了你的恩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已是口不择言了。
“陛下驾到~”门外听得一声通传。
霍成君闻言,慌忙地整理了衣衫,她在他面前一定得是漂漂亮亮的,不能让他看见她颓丧的模样。
“拜见陛下!”我与她同时参拜。
这个刘询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来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怎么回事啊?”刘询语气里颇俱怒意,这一地的狼藉,皆是名贵的古瓷,刘询出身寒微,甚是节俭,哪里见得有人这样毁损文物。所以他并没有叫我们平身。
此时霍成君却自行起身,我想要拦已是不可能,“陛下,臣妾已有孕五月余,所谓碎碎(同岁岁)平安,臣妾这是在为孩儿祈求安康呢!”
碎碎平安,刘询又何尝看不出来这是她的托辞,她的狡辩,却也不好发作,她有身孕,虽不是他所喜,在她面前,却也只能佯装高兴,“缘是如此,爱妃,怎么不早些告诉寡人呢,都五个月了,寡人现在才知道。”刘询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拉了霍成君的手坐在一旁,只是那笑意始终未尽眼底。
霍成君看了看我,“是姐姐说女子怀孕前几月若是保密,孩子方可平安出世。”
“哦~”刘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方才想起叫我平身。
唉~我也是无奈,霍成君如此按捺不住,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里想来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寻个由头退下吧,“陛下,是时候给小公主喂奶了,我先告退了。”从不自称臣妾,我要坚持到底。
“嗯”他这一声我听不出喜怒。刚才经霍成君那样一说,他怕是已经知道是我教霍成君将有孕一事隐瞒于他,唉,我又得罪皇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