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霖本打算让黄子晋出面试探林昭然,再次估摸黄子晋。不会是林昭然对手的,估计还没摸到林昭然的情况,反而把自己的信息透露不少出去。
还是自个打电话吧。
“然然吗?我是美霖姐。”
“美霖姐,你好。”
“你是不是打算介入通信行业。姐给你一个忠告,通信行业的水很深。在米国没有政府支撑,通信设施建设仍然寸步难行。”黄美霖一贯强势,讲求先发制人。她不打算为带走凯文,以及假装看不见、不和林昭然打招呼的事情落在下方。
“谢谢美霖姐的忠告。我和美霖姐一样十分看好通信行业。”林昭然自然不会露底牌,含糊表示一样看好通信行业,让黄美霖在误解自己将介入通信行业的道路上越走越深。反将黄美霖一军。
“和米国人谈得如何,可有意愿和你合作?”黄美霖仍然试图了解林昭然底牌。
“美霖姐说笑了。第一次接触而已,自然没什么成果。”林昭然特意强调第一次。黄美霖不是一位轻易相信人,强调第一次,她反而不相信。
“然然,你也知道国家要引进西方技术有多难,米国对神州引进技术限制有多严格。只有当西方需要神州对抗第三方,或者经济困难需要神州市场时,才会在高科技技术出口对神州稍微放松一点点。我可是带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任务来的。当然,我不是一个人,后面有一群人在支撑我的业务。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行动。”
“我的爱国心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你。”对于黄美霖戴黑帽举动,林昭然当然得反击。
“开个玩笑而已,然妹妹何必紧张呢。我在通信行业深耕多年,在通信行业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都牢牢掌握在我手中。我可以给你一个负责人位置,我俩携手合作,努力耕耘通信市场,一定会获得丰厚回报。”黄美霖点出自己优势,抛给林昭然一个甜头。
“谢谢美霖姐抬爱。我可担不起如此重大责任。再说,我自由惯了,一向怕受到约束。”开玩笑,在黄美霖手下办事,随时被拿捏。她如果栽赃嫁祸,林昭然很难说清楚。
“怎么,单干习惯了,不懂得合作了吗?你要知道做大蛋糕,远比单打独斗所获得的收益更大。”
“谢谢指教。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挂电话了。”与黄美霖谈话太累,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不时黑一下,加上处处教训口吻。谈不到一起,还不如早点散去。
“然然,姐可是很有诚意。我会一直给你留着位置,你随时可以找我兑现。相信你最终会做出好的选择。”黄美霖查到林昭然新聘请一位通信专业大学老师,肯定会有所图谋。一边说着软化,心理其实恶狠狠发誓,只要伤害到我的利益,一定好好教训她。
“今振,帮我分析林昭然介入通信行业的意图。”黄美霖猜不透林昭然意图。
“赚钱呗。她还能有什么目的,一个钱串子。”黄今振心不在焉。
“我在M公司、S公司展台都遇到她。另外早几个月,她聘请一位通信专业大学教师。进军通信行业,她不仅想想而已,已经在付出行动。你说说她会怎么介入?”
“没有听说过她在通信部门有靠得住的关系。”
“是啊,这点我想不通。林昭然不是雏儿,不可能一点基础都没有,就想进入这么巨大一个市场。”
黄今振沉吟,确实猜不透。
“她不会想设立通信产品生产工厂吧?”黄今振得出一个赢利点。
“倒有可能,真这样倒好,跟我们处于不同市场,竞争不大。我们还可以随时给她制造一点麻烦,让她始终得求着我们。”
“越想越有可能,不然她不会一开始就走米国路线,而不是先与通信部门各位领导搭上线。不过设立一个通信产品工厂,风险很大。以林昭然的性格,豪赌可能性不大。”林昭然给黄今振的印象一直是很理性的。
“这几年她太顺了,有可能自信心膨胀。做出误判。”黄美霖太了解那种暴发户的心理历程。
“要这样,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怜香惜玉啦。”
“我等着落井下石。她已经和姓应住在一起,我不是捡破烂的。”黄今振尽量以平和语气对美霖表态。
“好,男子汉志在四方,为一个女人不值得。还得你安排人盯着所有在通信行业内有影响的相关人士。林昭然找上他们,我们一定要有所行动。”
“没问题。”
凯文、岛津针黹、李祥竹在一起。
“岛津君,您多次到过神州,能和我说说神州市场吗?”
“神州正在改革开放,毫无疑问有强烈通信需求,尤其政府部门强力推动。不过受限于资金短缺,能够投入资金存疑。前几年西方对其制裁,影响还没消褪。重要的是,神州没有专利观念,他们的谈判理念一向以市场换技术。”岛津清楚凯文并不会听从一面之辞,他有自己调查机构,有自己的判断。
“有什么好建议?”
“循序渐进。不给神州最先进的技术,让他们始终有更新换代的动力。不仅保证技术领先优势,还可以获得超额利润。”他尽可能维持自己公正形象,又使用话术,让凯文觉得神州有不可信任的地方,给神州使点坏,挖一个陷阱。
“祥竹李的看法呢?”
“我认同岛津君的看法。不过神州市场无比巨大,非常诱人。”李祥竹并不同意岛津意见,又不能得罪。他倒希望岛津能够自动退出中介机会,让他成为凯文与神州市场之间唯一的桥梁。
黄美霖与凯文谈判过程中,凯文新提出专利保证的问题。
等到黄美霖从专利制度等等给以满足及保证后,凯文明确表示不会拿最先进技术合作,并且咬得很死,合作哪项技术必须由凯文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