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和亚达被他们寡情的父亲拎出去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教育内容很广泛,例如最近睡得怎么样,吃的怎么样,斯诺为什么又胖了等等无营养的“亲自问话”,例如为什么斯诺你总是动来动去,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等等训斥性批评。
诺菲亚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唠叨过,两只小狼早已按捺不住。
“下面说重点,”诺菲亚叹了口气,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艾莉很危险,你们要保护她,随时提防可疑的生物。”
斯诺提起胸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产生了受到重视的错觉。
最后,诺菲亚以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结束本次父子心灵谈话。
艾莉觉得最近有些虚弱,最直接的表现是饭量有所减少,阿瓦密一度哀怨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蘑菇表示抗议,但一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下一次只会更加努力的寻找“蔬菜”。
与艾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斯诺,这小家伙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药,无时无刻的亢奋着,竖着耳朵,龇着牙齿瞪着每一只推门进来的狼。
于是,每只想来看望艾莉的狼都在莫名其妙的瞪视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艾莉觉得,出去走走可能会好点。
想必阿瓦密的坚决反对,诺菲亚思索了片刻,笑着答应了,只是叮嘱在附近走动,不然会有危险。
但是,有条件。
每走一步,除了身后三只小狼,还有一群狼族勇士。
亚达和泰勒似乎没什么兴致,慢悠悠的走着,唯独斯诺,嗷嗷的四处奔跑着,吓跑了许多小松鼠和野兔。
艾莉有些无奈的看着站在树下冲树枝上的小松鼠嗷嗷叫嚷的斯诺,只见小松鼠忽然跳了起来,正当斯诺一脸莫名之际,一推雪从树上落下,正中其身。
怒。
试图跳上树,努力了许久未果。
摇晃着尾巴围着树叫。
狼族勇士们哈哈笑着,这让斯诺更加的愤怒。
然后,又是一团雪球,从后面袭来。
本能的回头,迎面又是一团。
艾莉手里拿着雪团,捂着肚子哈哈笑着。
斯诺龇牙咧嘴,艾莉惊,一个个雪球丢过去,只见斯诺小巧的身体灵活的夺过雪球,然后一跃,扑过去。
可是,半空中,受到突袭,被反扑在雪地上。
亚达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斯诺被打击了。
泰勒眯着金眸走过去,在众狼及艾莉好奇的眼神下,毫不留情的伸出腿一脚碾在斯诺的……脸上。
艾莉眼尖的发现,泰勒碾了不止一次……
安全的回到屋子,斯诺一反常态的蹲在角落,受伤的小眼神看的艾莉心痒痒,走过去抱起沉沉的斯诺,抓了抓他的皮毛,以示安慰。
可素,受伤的少男之心哪是这么快能够恢复的……
将脑袋缩在艾莉温暖的怀里,斯诺郁闷的扫了扫尾巴,将脸盖住。
晚上,艾莉睡得并不好,好几次醒来都发现斯诺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她,似乎确定什么似的,然后在闭上眼睛睡过去。
揉揉斯诺的脑袋,艾莉睡意全无。
她有些烦躁,感觉身体的血液在不安的流窜着,甚至能听到它们流动的声音。半梦半醒中,总是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一双褐色的眼睛冰冷的让她战栗不止。
翻了个身,借着月光发现亚达和泰勒都醒着,想了想,招呼他们过来,一人三狼以被河蟹的姿势躺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艾莉觉得小腹沉沉的胀胀的,一股股暖流时不时的流下下体。
当她迟钝的意识到什么来临时,发现三只小狼睁着纯洁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兽皮上留下了血迹,肯定是昨晚翻身时留下的。
泰勒有些兴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兽皮上留下的血迹,发出粗喘声,艾莉十分窘迫,立即将兽皮被子扯开,却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一瞬间,又恢复了金黄色。
艾莉有些毛骨悚然。
她想她一定是看错了。
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大姨妈。
在这个没有苏菲护舒宝的地方,要对付凶悍勇猛的大姨妈显然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布鲁古仔细研究着这一摊血迹,再仔细检查着艾莉,在众狼担忧急切的目光下,失落的摇摇头,“真可惜,艾莉没有受一点的伤害。”
众狼松了口气,诺菲亚立即要求释放三只嫌疑犯。
艾莉坐在木桩凳上,默默的思考该如何开口,突然一股暖流涌下,众狼不约而同的嗅了嗅,灼热的盯着艾莉。
“好浓的血腥味……”阿瓦密上下打量艾莉。
夹紧双腿,小脸涨红的艾莉手忙脚乱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很正常……大概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流个几天就好了……”
众狼猛地吸气。
阿瓦密两眼瞪得圆鼓鼓的看着艾莉,真可怕,人族每个月流着么多血都不会死……
最后众狼怎么也没能理解何为“子宫”,何为“月经”,也没能理解为什么艾莉下面的洞会流着么多血。
布卡族长十分忧心,这么浓郁的血腥味,想要掩盖很困难。
于是,他命令布鲁古不论采用何种办法,一定要将艾莉下面的洞,堵住!
艾莉唉声叹气的看着推在面前的木塞、树干……在心惊胆战中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五天。
汪洋变成小溪,小溪逐渐干涸。
艾莉对着布鲁古“千恩万谢”,“多亏了这些木塞……我终于不流血了……”
没过多久,凯恩斯山也迎来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