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年,白子怡亲自为自己疼爱的妹妹取了名字——白沫雪。
白子怡溺宠着白沫雪,以至于到最后白沫雪一直仗着她是妹妹欺负白子怡,指示她做这做那。对于白子怡的服从也很满意。
由于白子怡的善良天性,又由于对妹妹的宠爱,白子怡一直让着白沫雪。所谓退一步则海阔天空。
白子怡也相信,今后,随着白沫雪的成长,她也会懂事的。
但就在白子怡一步又一步的退让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五年之后——
白子怡七岁,白沫雪五岁。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白沫雪让白子怡帮她把煤炉拿进来,白子怡照做了。
天知道,白子怡与白沫雪唯一的区别,就是头上的彼岸花。白沫雪的彼岸花只生花,不生叶,但只有白子怡头上的彼岸花生了叶子又生了花。这让白沫雪极为嫉妒。
在白子怡将煤炉搬进来之后,白沫雪就开口了:“白子怡,你可以把你头上的彼岸花送给我吗?”
白子怡微微愣了愣,这怎么可以呢?这可是母妃送给自己的,母妃一再告切自己,千万不可将彼岸花送人,因为这是开启天界的钥匙,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所获,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说,这怎么可以说送就送呢?即使是自己最溺宠的妹妹,也不可以啊!
于是,白子怡当机立断:“我亲爱的妹妹,这怎么可以,不行哦!这一次,姐姐就不能如你的愿了。”
当时,白沫雪不服气,踮起脚就去抢白子怡头上的花朵。
白子怡向后一闪,躲过了白沫雪的魔爪。
白沫雪看着白子怡,忽然心中闪过一阵不甘心,她用力推了白子怡一把,可是,她并没有想到,白子怡的身后,就是那个正燃烧的旺盛的煤炉。
这一推,借由着将煤炉推到了,正好砸在了摔倒在地的白子怡的脚裸上。
白子怡死死地咬住嘴唇,鲜血顺着白子怡的嘴角落了下来。
白子怡没有叫出声来,但是白沫雪惊呆了。她愣愣的看着白子怡,忽然“啊——”地叫出了声,等不及白子怡阻止,门口的侍卫就冲了进来。
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侍卫长大了嘴巴,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手掌一挥,用漂移魔法将沉重的煤炉从尊贵的公主身上挪了开来。
这时,听见异响的神界王子,也就是父皇与母妃的独生子——白鞍逸也迅速跑了进来。
“小白白!”白鞍逸一把抱起白子怡,一眼就瞧见白子怡的脚裸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白子怡也顾不得什么了。白子怡全身的力气全被抽掉了似的,软绵绵地靠在白鞍逸的胸前。她觉得自己的脚裸就像被斩断了一样,生疼无比。
白鞍逸一直都知道白子怡被白沫雪欺压着,所以一直看不惯白沫雪。
白鞍逸复杂的眼神看着白沫雪。
他一直都记得当时白沫雪诞生时,白子怡那种溺宠,那种幸福的表情,当年六岁的他站在拐角处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白子怡抱着刚出生的白沫雪,挥舞着小拳头,微笑着会说:“那……就叫白沫雪。”
现如今,却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白沫雪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白子怡,而白子怡却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不让白鞍逸插手:“她会长大的。”白子怡就这么微笑着说。但是现在呢?
白鞍逸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白沫雪,白子怡如此的疼爱你,如此的喜欢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吗?”
说着,白鞍逸头也不回转身就飞出了帐篷。
“哥……哥哥……我……”白沫雪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最喜欢的哥哥——白鞍逸带着受伤的白子怡飘然而去,禁不住腿脚一软,一个哆嗦,跌倒在地。
看着白鞍逸逐渐消失的背影,白沫雪放大的瞳孔终于开始涌上了泪水,失神地看着白鞍逸消失的地方。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白沫雪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一滴滴泪水顺着手腕滑落下来……
她没有看到,在帐篷的一旁,有一个黑影闪过。
“母后!父皇!你们快来啊!”白鞍逸站在一个空旷的大厅内,大声喊叫着。
“啧啧!我的小祖宗,今个怎么听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的?”白鞍逸的眼前一闪,母妃与父皇就来到了白鞍逸的眼前。
“父皇,你不是号称死人都可以复活的神医吗?白子怡的这点小伤总是可以治的吧!”白鞍逸道,托起了白子怡受伤的脚踝。
“…………”母妃看到白子怡鲜血流淌的脚裸,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弄成这样?”父皇死死地皱着眉头。
“这是……!!”白鞍逸张口就要说出那个罪魁祸首。但是,他感到自己的衣襟被白子怡拉了下。
“恩?”
“这是,这是白子怡溜出去的玩的时候……不……不小心跌伤的!”白鞍逸眼神躲闪的结结巴巴的说着。
这时,父皇与母妃两人都急切关注着白子怡的伤势,全然没有注意到白鞍逸的不同寻常。
“来,我的皇儿,把白子怡送到我的房间。”这伤……恐怕没这么简单就可以治好。父皇想着。
白子怡:“……”
白鞍逸立刻道:“好!”
转身便往父皇的房间走去。
父皇房间中————
父皇捧起了白子怡的脚裸,想要仔细诊断一下。
“啊!”瞬间白子怡痛的叫了起来。
父皇本就皱着的眉头现在皱的更紧了。
“父皇,白子怡怎么样了?父皇!”白鞍逸急的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眼中竟然还有微光闪烁。
“没什么事……”父皇探查了一番,松儿一口气,“只是骨头有些粉碎了,我来帮子怡修复一下,你先出去吧。”
听到这话,白鞍逸缓缓松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外,他想找白沫雪谈谈,为什么会这样。
“父皇……其实……”白子怡的眼光中闪过一丝无奈。
父皇松懈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子怡……”
“父皇~~~”白子怡灿烂的笑了,没有人知道白子怡此时内心的痛苦与悲哀,“没事的,父皇,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