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的早,晚上九点,在城市,这个时间,也许大部分的人还在沉迷在城市的喧嚣和浮躁中。
但在农村,这个时候,除了干柴烈火的男女在探索人生,其它的人经历了一天的辛苦劳作,而今都已沉睡,在月光的衬托下,农村的夜显的格外的安闲。
在浙江的某个偏远村庄,这个村有个奇怪而特别的名字,叫龙口村,传说这个村位于龙的嘴。
这个小村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恬静和安详,如果在村里,还能听到有人在轻声打着酣声,让人的心忍不住也跟着这座小村而沉睡下来。
但唯独有处亮光,与这环境格格不入。那就是刘三的家,此时还亮着烛光。
这个刘三,在村里也算小有名气,但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只知道是他是阿红在河边洗衣时救的一个受伤男子。
当时他漂在河水上,身上满是伤痕,被捞上岸的时候,身体冰冷,脸上苍白,气息都没了,大家都以为是具死尸,躲都来不及。
可就唯独这个阿红去拼命按压男子的腹部,还别说,一按他腹部,这男的居然有反应了,他的手指居然动了下。
然后阿红一个黄花大闺女,清白之身给这个男子做人工呼吸,结果没过多久,这男的就醒了。
这名男子醒来后,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反正就是跟着阿红,阿红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在旁边破旧的茅屋住下了。
后来这男的白天居然主动帮阿红做农活而且还很卖力,有时候还能打点野兔,野鸡,狼等野味,奇怪的是,每次打的野味,血都是一点不剩。
春去秋来,一眨眼,半年过去了,阿红冒着村里人的指责和白眼,毅然和这名男子结婚。
这名男子,也就是这个刘三。
此时的刘三一个人皱着眉头在这破旧的茅屋的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似乎有无限的烦恼。
可是当他转头看了下旁边的妻子阿红,之前的忧郁似乎一扫而光,眼光居然变得越来越柔和,甚至一脸的享受,而后微微的俯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阿红的头发。
他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熟睡中的女人,虽然穿的是麻布补丁衣服,却丝毫掩饰不住这个女人的清秀与美丽。
此时的阿红,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变得越来越美丽。
本是很温馨的时刻,但刘三的眉头忽然一皱,眼光随着转向阿红微微鼓起的肚子,然后眉头皱的越来越浓,眉毛都快皱成一条线了。
此时,阿红的肚子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刘三的眉毛慢慢散开,眼神忽然变得欢喜起来,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闪动着微微的光芒,然后轻轻的抚摸着阿红的肚子,这个即将出生的生命,而后刘三眼中的光芒变的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似乎带着一丝疯狂的味道,
“我的孩子,我要他活着,即使他是。。。。。。。”他用牙齿狠狠的咬住嘴唇,从喉咙里奔出这几个字,几乎都快咬出血来了。
然后眼神又慢慢的暗淡起来,眉头又开始微微的皱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心中似乎无限的感慨,除非是他自己本人,不然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就在刘三纠结的时候,此时的阿红微微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这个帅气而又温柔的丈夫,轻轻的说:三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刘三的眉头猛的舒开了,原本忧郁的眼神瞬间变的欢快起来,然后嘴巴微微翘起来,微笑道:没事呢,就担心你和我的宝贝儿子受凉呢。给你们盖盖被子啊。
“还没生呢,你怎么知道是儿子”阿红笑道。
“当然咯,老子种的地,老子当然知道长的是什么啦,哈哈哈哈”刘三狂笑道。
“你这坏蛋,坏死了”阿红轻轻的锤打着刘三。
“哈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白天这么辛苦了,晚上可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啊。”刘三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妻子,温柔的说道。
“恩恩,好的,三哥,你也早点睡吧”阿红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的合上,没过一会,又睡着了。
刘三悄悄的爬上床,把妻子身上的被子往她脖子处挪了挪,然后双手枕着头,眼睛看着天花,眼中的忧郁渐渐浓起来,过了一会,他把眼光慢慢移向了窗外的月亮,眼中的忧郁变得又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哎,长长的又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睛慢慢慢的闭上。过了会,刘三轻轻的打起酣声,不过眉头始终还是紧锁着的,而旁边睡着的妻子满脸的幸福,这倆小口子在这小房间的睡姿与表情,显得格外有趣。
窗外的月亮升的越来越高了,月光透过天窗照,刚好照在阿红的肚子上,此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月光似乎慢慢的渗进去了一般,颜色变得越来越暗,与周围的月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下来,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周围的月光似乎被阿红的肚子吸引了一样,朝阿红的肚子上涌去,接着也开始慢慢变暗。
忽然阿红的肚子开始慢慢变大,从天花透进来的月光开始慢慢变暗。
不一会,阿红的肚子慢慢又变小,月光又慢慢变亮,接着肚子又慢慢变大,月光又慢慢变小,周而复始。
在这个诡异的现象下,这间房间里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在这个房间外五百米左右的样子,有棵老槐树,它是这个村的“神树”
据说很多年前这个村闹过妖,后来有位高人经过,将妖降服。
令人费解的事,这位高人临走之前在这座村庄种了棵槐树,嘱咐大家,好好照料,后便不知所踪。
大家为了纪念那位恩人,小心的呵护着这颗小树,久而久之,这颗树便成了大家的精神寄托,一代又一代。
说来也奇怪,自从这棵树存在之后,村里从未闹过什么大事,别的地方大旱的时候,这个村无大旱,别的地方闹大水时,这个地方平平安安。
久而久之,这棵树便成了大家心中神树,更有传言,说是当年的那个恩人施法将神力都灌入这棵树里面,让它继续保护村子。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这棵树在月光的照耀下,叶子慢慢的慢慢的变黄,树枝慢慢的慢慢的垂下来,像是谁在一点一点吸取它的生命一样。
整个村庄,说不出的怪异。
与此同时,在距这一百公里外的山上,一个小木屋外,一个瘦骨如柴病怏怏的老人,奇怪的是他居然不睡床上,而是坐在摇椅上,眼睛半睁半闭,从半睁的眼睛里看,里面全是白的,都看不到眼珠,怪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具死尸。
忽然他半闭的眼睛猛的一张开,眼球似乎转动了半圈,终于可以看到里面的黑眼珠了,但此时他的眼珠似乎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黑色,而是带着一丝蓝色,对,就是黑蓝色的眼睛。
他猛的站起来,本来一个病怏怏的老人,看起来精神抖索了,似乎比年轻人还有活力,此时他眼睛朝着这个村庄的方向看着,眼睛慢慢眯起来,然后再猛的一张开,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异常欣喜,舌头慢慢升出来,舔着嘴唇,然后发出,桀桀的怪声,异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