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妖心想,这不,她都遇见了,她也快了吧!
“我点好了,给你们也点好了。”墨妖说罢便将菜单往一边放着,双手交握看着对面覃受依旧面不改色的脸庞。
身边的位置大多数是空位,因为此时时间还早,但是远处投射过来的目光却不少。
就连墨妖都感受到了那一道道打量的眼神儿。
这感觉,她很不喜欢。
这一切都是因为覃受,若不是覃受这般惹人注目的话,她也不会成为他身边的炮灰,怎么的也能当一回主角啊!
“墨妖你真的决定做那边?”覃受端起面前的威士忌淡淡的饮了一口。
这话乍一听,是个问句,仔细一想,却带着少许的威胁。
墨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我当然坐这,坐哪儿还不是一样,真计较。”
当然最后三个字是她小声嘀咕的!
覃洁抿着唇,皱着眉头,脸上都成了一团儿了,实际上她在憋着笑意,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墨妖可真幽默,还是冷幽默!
覃受没有再说话……
可是……
为毛墨妖却感受到桌下有着一根长腿正在向着她的秘密基地进攻?
覃受不动声色的切着牛扒,脸上依旧噙着笑意,只是不在高深莫测,还微微有些愉悦。
覃洁忽然就发现请他们吃饭是个大错误,因为她成为了几千瓦的电灯泡!
这让她成为了千古罪名的俩人此刻却都默不作声,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她又哪里会知道覃受有多无赖?
墨妖忍气吞声的吃着牛扒,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那嚼着的牛扒精度的确十分好,她选的是五分熟的,可是覃洁转眼看着她那副卖力咬牙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和牛扒有仇!
“墨妖,你不舒服啊?”覃洁这话一出,覃受笑喷了。
桌面下的那只脚却依旧放肆!
墨妖面无表情的抬起眼,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的覃受,略微沉吟,“覃洁,我决定从今以后搬去和你住,你会收留我吧?”
覃洁心想,或许是因为她这段时间比较失意所以与牛扒有仇。
瞬间便点头答应了!
只是覃受那厮的眼神却凶狠的看着覃洁,那眼神儿,分明在说,“你敢!你再说一句,老子不灭了你!”
这回覃洁不淡定了……
轻松愉快,在三人之间缭绕。
转眼间就到了这一场空前绝后的寿宴,而寿宴的主角此刻在大厅中端坐着。
锦上站在爷爷的身边,有说有笑的,脸上带着顺意,只是那双眸子却时不时的看向宴会大门,今日为何覃受还未到呢?
她明明有叫他的,难道这点面子都不给她?
锦上想到这里,脸色便有些难看。
一张清秀的面容上此刻画着精致的妆容,盛装以待的她都是为了这一天,家里的爷爷奶奶都是极疼宠她的,所以她的心思也无法隐瞒,尤其是在自己的奶奶面前。
“锦上,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奶奶今日也是穿着一件灰色的貂皮,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原本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只是锦上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勉强。
“没事儿奶奶,我只是在想宴会都要开始了,还有一些宾客未到场呢。”锦上说着便敛下了眉眼,墨妖也还没来。
只是她奶奶这么大岁数的人儿了,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儿没有经历过?
看着自个孙女儿此时脸上勉强的笑意心中便一下子了然。
“既然接到请柬,那么他们都一定会来的,你别太担心了。”说着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忧。
感受到奶奶掌心传来的温度,锦上只是一瞬间便露出了笑靥,是啊,她担忧什么?
今天这一切都是安排的十分妥当的,只要他们一来,就不怕没机会不是么?
想到这里,锦上的唇边不自觉的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墨妖,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清高!
平日里她就最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笑不语的样子好像谁都欠她的一样!
“老爷子,今天你的生日,可是来了不少人啊。”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男子说着便从大门边走来,双眼中带着尊敬的看向那坐在上位的老人。
老爷子一听来人的声音,便立刻笑着说:“原来是小顾,哈哈,我也没想到我一个老人家了,原本只是想要简单的办个寿宴便可,却没有想到后辈们非要给我办这个劳什子的宴会。”
说起来是这个味道,可是听起来却怎么都像是在炫耀后辈对他孝顺。
顾上将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将身后的女儿推出来:“顾北,叫爷爷。”这一句话颇具威严。
顾北穿着简单时尚的黑色连体裙,蓬松的裙摆就这样大幅度的将她那双白皙的长腿包裹,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听见父亲的话语,咧嘴一笑,“爷爷,祝您生日快乐。”
锦上的爷爷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这已经长大的闺女,心底微微一叹,这大院中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气质礼节啥的都是满分。
“好!好,坐着玩会,今儿个曾经大院中的人想必都得到场。”
锦上的爷爷说罢顾上将便将顾北带到中间去与熟人寒暄了。
锦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再次恨恨的看着宴会门前,却依旧没有看见她们的身影,此时宴会场中已经是人潮涌动,接到请柬的宾客们都陆续的进来了。
这其中,自然包括这京都中的新秀……夜晳。
与夜晳一同前来的,还有夜灵,今日的她穿的十分得体,看她的样子也是经常出使这样的场合的。
“锦老爷子,这是夜某的小小心意。”夜灵挽着夜晳的手,快速的走到了锦上爷爷的面前,将手中的红色礼盒端至眼前。
锦上收下礼物就听见爷爷问那墨妖的母亲。
“墨妖这孩子怎么没一起来?”
她竖起耳朵听着夜灵的回答。
只是夜灵挽着夜晳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心底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小贱人从墨言出事儿开始就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