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容在安素离开后一连五日醉在酒肆,本来他还要继续痛饮,硬是被沐风狠狠地拖了出来。
“你不要命了,我还不想我妹妹也没命!”
沐风看着自甘堕落的徐景容,想着布满京城的留言,那些辱骂,责备妹妹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沐离何错?
她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不能自己移动的棋子。
徐景容傻嘻嘻的笑道:“沐离?她现在醒了吗?”
“我欠安素,也欠沐离啊……”
徐景容走路的步伐像是乱舞的疯子,只是那双眼,分明是清醒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抽到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徐景容他没有醉。
“徐景容,你给我清醒一点!”沐风毫不留情的拳头砸向徐景容,而徐景容却一个脚步躲了过去,接下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过了百八十招,挂彩的两人泄气的躺在地上。
“为什么?”
“你问我?我还想问他!”
沐风的眼里是极为不甘的愤怒:“我和父亲做错了什么?我们一片赤心想要报效朝廷,然后呢?然后呢?”
“沐风,你别说你了,我是他的儿子,儿子啊!我是他得亲生儿子,他却把我当做挡箭牌,时机成熟不再需要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丢掉。”
沉寂。
还是沉寂。
徐景容哭了。
安素离开的时候他亦没有落泪,可是在想明白这一切后,却自暴自弃的流连酒肆。
君不君,父不父。
他全都做到了。
“我以前一直不懂他则么能容忍徐景函的生母祸乱后宫,那都是他的骨肉啊,我现在明白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后宫,是他安定外朝的手段而已,而朝廷,是他稳定天下的途径而已,我们都不是人,不是人。”
徐景容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晃着身子走回太子府,让侍卫打了一桶凉水,从头浇下,冰凉透骨。
连续六日不上早朝,徐景容本该立即去向皇帝负荆请罪,然而,他没有,徐景容拖着疲惫不看的身体去洗涑,洗涑过后,倒头大睡。
徐景容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等到他再起醒来的时候。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沐离小鹿一般干净的眼,她正拿着手指,摧着徐景容的脸颊,看到徐景容醒了,沐离的眼里有了一丝兴奋,沐离磕磕碰碰的说:“家……家……母……家……晴……”
沐离想要回家,她好多天没有看到父亲,母亲,墨晴,沐心,她要回家,可是这些人拦着她,但是她不能总是把人家打伤吧?
动手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徐景容看着求着自己的沐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