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泽。
是涟泽。
涟泽,我不许你有事,你冻到了没有,我不许你有事。
我不许你有事,所以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阿泽……
那到冲天的青光……
夏晚晚一边急行一边暗中思量,涟泽究竟有哪种功夫会发出这种冲天的青光,久久,夏晚晚也没有思索出来:“黎浚,这里没有多远了,我先过去。”
没有等黎浚的回话,夏晚晚便独自跃开,使用上层的轻功,转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队长。”涟泽喃喃,接着便苦笑道,可惜啊,还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想当你的哥哥,不想当你的朋友,我喜欢你啊,一直,一直,可是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我没有凌飞的勇气,我怕说出来,我们……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无奈的看着那个准备远遁的执事,可惜啊,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居然还放跑了一个……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夏晚晚的人没人能动。”
由于涟泽体内的真气,甚至于生命力已经几乎被挥霍一空,这冰原的蔓延也就停了下来。
夏晚晚满脸杀气的站在这片冰原的边缘,顺便把那个逃出生天的倒霉蛋又一脚踹回了冰原范围。
“不要过来……”涟泽勉强提起一丝精神,提醒道。
声音虽小,却足够夏晚晚听到了。
这冰原要一直等到施展者死掉之后才能够消失,现在自己还没有死,这片冰原就是‘死亡之地’,沾者必死。
夏晚晚眼见着刚刚被自己一脚一回去的人摔在了冰原上,然后迅速地化成冰雕。
夏晚晚眼皮一跳,这涟泽施展这古怪的东西还真是恐怖啊。
“你这是什么……”夏晚晚突然发现涟泽已经昏过去了,而且他的气息……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啊。
什么东西,居然这么霸道?
四个字蔓上了夏晚晚的心头——冷灵剑法。
冷凌剑法,其实算不上是一种剑法,而是一种由剑为媒介施展的术法,霸道无比,施术者必死无疑,一向都是用来拼命的招式。
夏晚晚轻叹一声,随即一种奇异的能量包裹住了她的身子,缓缓的踏上冰原,一步一步的走向涟泽,将他抱了出来,随即让他倚在一旁的大树上,给他把了脉。
果然霸道。
夏晚晚叹了口气,涟泽的经脉已经被破坏得七七八八,哪怕是被救了回来,恐怕也会成为废人了,照涟泽的性子一定会接受不了的,看来只有一种办法了。
夏晚晚从兜里掏出一个制作极其精美的瓷瓶,很是留恋的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随即没有任何留恋的扒开胶塞,倒出了一颗泛着奇香的丹药塞进了涟泽的嘴里。
“阿泽,这回你的命可是我的了,这丹药可是难得的很那,是我的保命手段啊,在这地球上可以算是用上一颗就少上一颗呢。”夏晚晚嘟哝了两句,便也不管涟泽了,转身看着那块儿由涟泽‘制造’的冰原。
幻化出一把长剑,毫不费力地将这块冰原削下一小块,拿在手里观察。
很奇异的一种能量,夏晚晚很是诧然的发现,这种能量貌似是不能够出现在这里的。
每一层天体系统可以存在的能量是有明确限制的,一旦这种能量超过了这个天体容器的承受力,就会给这个天体甚至于生活在这上面的生物带来不可逆转性的毁灭打击。
有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在夏晚晚身上迅速蔓延开来,是谁,究竟是谁要毁了这个美丽的星球?不可饶恕。手渐渐被攥紧,骨节微微发白,这里是地球,是自己要誓死保卫的地方,更是和罹哥哥一个美好的约定,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破坏。
手中的‘冰’瞬间粉碎,变成粉末飘洒在这天地之间。
咳咳……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显然,涟泽醒了。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晚晚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涟泽,虽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但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切之意。
“额……还好。”涟泽愣愣的答道。原谅他吧,现在他的大脑正在处于极度的迷糊当中,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逆着光线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女,涟泽微微有些疑惑,自己是死了吗?不是说死了之后就会看见牛头马面,和无数小鬼吗?怎么没有看见?难道说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是一个鬼?
连涟泽彻底迷茫了,有不怕阳光的鬼吗?
弱弱的开口:“姑娘,你不怕阳光吗?”真的是好心提醒她一下啊。
怕阳光?夏晚晚的大脑瞬间短路,自己看起来像是怕阳光吗?难道说自己变成了那种惧怕阳光的低级血族?苍天,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姑娘,可能你是不怕阳光,但是身为一个鬼洗多了日光浴是不好的。”涟泽好心的说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变成鬼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在这里猛洗日光浴?
哎,这世道变了,耗子给猫当伴娘算什么,谁见过比这更加惊悚的,一个鬼居然洗起了日光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救鬼一面是不是要翻倍呢?
夏晚晚彻底凌乱了,鬼?我是鬼?本姑娘青春靓丽,哪里像一个短命的人?再说了你到哪里去给我找一个这么漂亮的鬼?
“涟泽。”夏晚晚咬牙切齿的看着涟泽,真是可恶,浪费了我一颗极品丹药,居然还把我说成是一个鬼,可恶,早知道这样,不如不救你了。
敢情,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啊,怎么……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队长老大的声音?而且……而且貌似还是处于暴怒的边缘。
“要死也可以,要死也先赔了我的丹药再去死。”敢情这家伙还以为自己已经归西了,夏晚晚继续咬牙。
额,我好像还没有死……涟泽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狠狠打掐了把自己,诶?不疼,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诶,真的不疼。
“涟泽,你这个家伙,我大老远的来救你,你居然还敢掐我。”咬牙切齿的男声在涟泽耳边响起。
诶,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叶止修那个家伙,象一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
“止修,你怎么还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
“涟泽。”一听涟泽说自己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就炸毛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听说你有危险隔得那么远我都赶来了,你那,还敢掐我,啊,你不光掐我,还说我是麻雀,我,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刚刚是掐到你了?”
“是啊,都让你掐紫了。”叶止修挽起袖子,露出连个紫色的指印:“对你自己还下这么重的手,这不知道你是真的要掐自己还是想借机掐我一把。”
“那你疼不疼。”涟泽紧张的问道。
叶止修翻了个白眼:“你说疼不疼,你说疼不疼,要是不疼的话我掐你两把。”
“哈哈,我还没死,真的没死。”这是喜极而笑啊,而且是……狂笑……
众人汗,敢情这家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死。
“嗯哼?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了?”夏晚晚在一旁冷哼:“涟泽啊,等一下咱们好好谈一下吧。”
“队长……”
涟泽感觉自己真的很纠结,怎么会得罪队长?
苍天啊,难道这就叫做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阿泽啊,鄙人真的很是同情你,哈哈,想不到你涟泽也有今天,你等死吧,哈哈哈哈。”
涟泽头上落下一排黑线,某人,笑的真的很嚣张,笑的真的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