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的图瓦人
与世隔绝的图瓦人居住在中国西北部最边缘的山脉深处,该地处于俄罗斯、蒙古、哈萨克斯坦接壤的地方。
图瓦人的基本特征
图瓦人有着典型的蒙古族特征。但是,他们的语言中另带有古突厥语成分,以至于别的蒙古人无法听懂他们说的语言,可他们还能懂其他蒙古人的语言。
图瓦人不穿传统的蒙族服装,但仍保持着许多蒙古族的习俗。他们为什么竟能放弃游牧生活,而且还操起了突厥语成分很大的语言呢?在历史上,蒙古族很少有定居农耕的。他们有的也曾试图脱离游牧生活,但由于他们所处地带是难为人永久居住之所,而且耕稼定居所积的房产财谷,极易招致游牧民的妒羡并遭其劫掠。但图瓦人还是定居了下来,至于其中的奥妙,没有人能说清楚。
图瓦人村落
图瓦人的居所
图瓦人的居所是像地堡一样的木楞小房,修建在喀纳斯脚边,几乎有半截埋入地下,以抵御冬天的寒流风雪,顶上用木头支撑成穹形,像毡帐一样留有天窗,再覆盖上泥土。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雨淋,久而久之,屋顶长满了茅草,从远处看,就像一座座小山包。牲畜就圈在附近的围栏里。村子散布得很开,因为每家都有很大的围栏。
图瓦人的食物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水草丰茂,极少天灾的喀纳斯湖图瓦人世代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他们的经济主要靠畜牧。每年都能向从山下前来收购的商人们出售五到十只羊,两三头牛。皮毛什么的也可以卖钱。在水草丰茂、极少天灾的喀纳斯,放牧根本不成问题,但要使牲畜度过漫长的冬季,就要储存充足的饲料并要细致的照管,这就要看各家的劳力了。
图瓦人大多种植少许大麦和燕麦,也种一些他们自己吸食的浓烈呛人的烟草。马肉是他们最爱吃的肉食,肉纤维虽然粗一些,但味道很香,酒是他们生活的润滑剂。
因为种的主食太少,所以他们的粮食往往不能自给,主要靠政府供应。有时,他们也用奶茶拌食炒熟的大麦在木臼里舂成的炒面粉“达木干”。舂“达木干”是图瓦妇女很艰辛的一项劳动,完全靠她们的体力用木椎将大麦舂成粉。另外,他们不种菜,也很少吃菜,要吃菜,就得到山下很远的哈巴河县城去买。
在这深秋时节,图瓦人会到山上打松籽。山里盛产的贝母、柴胡、虫草等药材也是他们采集的对象。他们还可以在喀纳斯湖里捕捉到大红色,在山上打到松鼠、狼、雪豹和狐狸等猎物,打猎不仅能给他们带来了野味,缓解缺粮的难题,也能给他们带来可观的经济收入。
图瓦人的收入
图瓦人人均年收入一般都在四五百元人民币,多的大概三四千元。在那里家资三四十万元的应该算是很富有的了。有的人家是靠圈养的马鹿致富的。马鹿本是国家保护动物,不得猎杀,为了挣到钱,又不违反国家的法律法规,图瓦人就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到山上捕捉马鹿,弄到家里圈养起来,每年锯取鹿茸出售。套马鹿一般在冬季,将一些饵草放在高处,设下绳套,马鹿一来吃,鹿角就被套住,埋伏的人一拥而上将鹿扳倒,蒙上眼睛,用爬犁拉回家。一只七八岁的成年鹿每年可产10多公斤的鹿茸,1公斤鹿茸时价为1500元,一头鹿一年就能卖茸一两万元,而鹿本身也值两三万元。如果饲养七、八头鹿这样也就有几十万的家产了。
图瓦人的未来
200多年前,自从图瓦人东奔西走的祖先在喀纳抑定居下来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这儿过着安天乐命的生活。水到渠成的结婚,生子,抚养孩子,然后渐渐老去,最后在儿孙们的环绕下安静地死去。死后以白布裹尸,虽有祭祀,但无碑文,完全复归于朴实的大地。一生与世无争,在平淡中降生,在平淡中故去。
尽管喀纳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图瓦人不愁穿不愁吃,但他们的生活并不完全是一首美妙的牧歌。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经埋伏着对他们不利的因素,实际上跟那些被他们不停地猎杀的动物一样,他们面临着灭绝的危险。
由于长期封闭地生活在喀纳斯,邻近只有游牧迁徙和宗教信仰不同的哈萨克族,此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种,图瓦人为了延续后代,就只有近亲结婚。而这样的行为这不仅影响到他们的人口素质,也使其人口数量急剧下降。政府为了改变他们的这种状况,曾想方设法将他们迁到山下,给他们盖了土房,圈划了牧场,但他们并没有安份的在融入这个高度文明的社会,而是很快又自行返回山上,回复到从前日出而做,日落而归的简单生活。他们的一生只不过是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一种交替,时间也只是一种需要消磨的东西,生活顺其自然。
因为没有欲望,所以他们都很知足,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山穷水尽”的一天。因为他们并不穷,有的人家虽然家徒四壁,生活很简单,但他们有值钱的牛羊和马鹿,有足够的酒。有这些就足够了。
在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大雪封山达5个月,他们更只能窝在家里,用烈酒打发长达十六七个小时的黑夜。在喀纳斯他们不需要电,也不需要电视或其他现代文明,他们只要酒,只爱酒,男女老少都喝酒。他们把酒亲切地称之为“阿拉干”。对他们来说,富有就等于有“阿拉干”喝,但是10年、20年、30年后,他们还能不能是有“阿拉干”喝,有马鹿捕捉呢?如果他们无法像今天这样自给自足地生活,他们又将去向何方?这些问题他们也许都没有想过,可是,不可避免的这些问题都会发生。那么,若干年后,图瓦人还会存在吗?现在没人能下定论,一切只能让时间来说话。
荒漠中的原始村落
在新疆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深处,有一个神秘的“原始村落”——大河沿村。据说这个大沙漠中的与世隔绝的小村落是个“世外桃源”,那里湖波荡漾,鸟兽成群,居民以捕鱼为生。人人丰衣足食,生活怡然自得。
传说中的这个村子叫达里亚博依村,汉语是大河沿村。“原始村落”的人们究竟处于怎样的生活环境和生存状态呢?
与世隔绝的村落
大河沿村处于塔克拉玛干深处茂密的胡杨林带,一共有160多户共700多名人,他们属于克里雅人。这个村庄归属于田县加依乡,村子距田县县城约300多公里,沿途沙丘起伏,人迹罕至。居民的粮食和日用品全靠骆驼、毛驴运输。骆驼从县城到大河沿村要走8天,若要去最边远的人家,还要走400多公里曲曲折折的沙丘路。这里的居民居住十分分散,只有村委会附近有几户相隔一二公里的人家,大多数人家要相距五六十公里。从密集程度来讲,很难将他们划归于同一个村庄。
这个村以克里雅河床为界,分为卡鲁克和加依两个部落,世代以牧猎为生,不谙稼穑,甚至不知五谷为何物,没吃过瓜果蔬菜和糖果。
由于生存环境和物质条件的限制,一二百年来这里的人们始终保持着自己特有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
大河沿村的发现
1896年1月,斯文·赫定曾闯进这个人迹罕至的大河沿村。斯文·赫定沿着古木参天的河岸,一直走到克里雅河的尽头,发现这里不仅有成群的野骆驼在奔跑,而且也是大批野猪的乐园。据说当时有158名牧人在这里放牧,根据斯文·赫定的观察,这些人“各自都不想将来,政府的权力也达不到他们生活在一个和外界不相通的沙漠小岛上,成为半野人”。直到1959年政府派人找到他们之前,这里还过着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式生活。
大河沿村的俭朴生活
如今,半导体收音机响亮的声音传遍这古老的村落,汽车也偶尔会出现在密林深处。现代社会的文明慢慢渗入村庄,但他们仍过着俭朴好客的生活,只要有人来,他们都会以家中最好的食物待客。
克雅里人以食羊肉和面饼为主,用木炭火烤全羊,或用红柳枝为扦烤羊肉串,风味独特;其面饼大得出奇,有的甚至重达10~20公斤重。这种面饼用麦面或包谷面做成,不用发酵,埋在木炭火中烤熟,然后拍去上面的尘土即可食用了。他们除洪水季节能喝到河里的甜水外,在平常,人畜饮用的都是咸苦的渗坑水。
他们居住的房屋都很简陋,以圆木排列成墙,上盖房顶,形似木笼。每一户人家都有好几处这样的房子。房子周围很少有院墙。因为这里的人们很淳朴,所以也就没有偷盗凶杀之类的犯罪活动。
在大沿河村基本上没有贫富差别,保留着按个人贡献大小分配食物的古老习惯,村落首长和贡献突出的人略有优待,分给大块馕和羊腿肉。人们的收入主要靠放牧的羊、马、驴、骆驼。此外,也到沙漠边缘挖大芸,用这种药材在代销店和私商手中换取商品。
为了改善他们的生活,政府曾希望他们迁到农村去,但遭到了他们的拒绝,他们习惯于在大森林和大沙漠中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十年动乱后的大河沿村
十年动乱时期,这个克里雅河尽头的地方被彻底遗忘了。他们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既远隔人类文明,又避开了种种灾祸。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89年9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主席前来看望他们,才有了改变。他走家串户,问寒问暖,送去生活用品,并当即拍板,责成于田县成立乡政府,建立一所寄宿学校,培训医护人员和兽医,解决用电用水等问题,开办邮政所和信用社,这些举措将远离人类视线的克雅里人推到了“前台”。
这些年来,克里雅河尽头的村落成了中外人士考察寻访的热点,这个封闭的沙漠村落和朴实的居民成了新闻人物。
远离现代文明的“原始村落”,当它面对外部世界,“与现代文明接轨”的时候,还能保存自己的单纯吗?
神秘的洞穴村落
在我国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广南县南屏镇,有一个神秘的洞穴村落,该地的村民大多穴居在洞中。
该洞名叫峰岩洞,坐落在一个山拗的山腰间。从远处看,峰岩洞口像一个张着大口的青蛙嘴,周围的石壁上留下了雨水冲蚀的痕迹,要不是洞口附近零星分布的几户人家,很难看出这是一个有50多户人家的村落。
峰岩洞的地理环境
峰岩洞地处地形复杂的喀斯特山区,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公路可直通村里。在洞口外,只见一片不太宽敞的地上,横列着几座石墓,洞口正前方有一用石头砌成的大水池。这大概是峰岩洞村的人畜饮水池吧。绕过水池,站到洞口,俯视洞里,整个峰岩洞一览无余,只见用篾笆、泥巴建筑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洞内,因为是在洞里,无风雨吹淋之忧,大多数房屋都无屋顶。抬头仰望穹形洞顶,只见倒悬的钟乳引石已呈现墨色,那是长年累月烟熏火燎的结果。
峰岩洞洞中有滴水,并且白天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照到太阳,这样就具备了人们生存的最基本的条件。
白天,洞里阴暗潮湿。夜晚,洞中更加阴冷,抬头只能看到被烟熏黑的穹顶,不可能看到星星,更谈不上来自遥远星空的感受和遐思,人们最多就是坐在有黑白电视机的人家里看那只有一两个频道的电视节目,而妇女们则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做那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活。
洞穴村落
峰岩洞人的生活
峰岩洞里现今共有56户人家300余人,除近年搬出洞外的几户人家外,全部穴居洞中。洞中除人居住外,还厩养有牲畜,因而目前洞内已显得相当拥挤。
峰岩洞是一个农业生产相当落后的村落,在那里,最常见的一些生产生活用具,要么是木制、竹编,要么是石头打制,全村除有两台电动碾米机外,粮食加工大多还靠石磨。由于每年人均收入太低,有时只够用来买点粮食和盐,因此根本无法添置其他物件,除房产、牲畜以外,有台缝纫机已算是那里的有钱人家了。
贫穷并没有自私自利,相反峰岩洞人朴实厚道。在洞中,村民们和睦共处,互相帮助,正像一位村民所说:“岩洞使我们有了很强的凝聚力,大家不仅能和睦共处,而且能共同分担困难,共同寻求发展。”
这里的村民平时忙完地里的活后,还帮人做做石匠活,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解决温饱。而对于有剩余劳动力的家庭来说,一般都是外出打工。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打工挣来的钱大都攒积下来,以便今后搬出洞外盖新房之用。
峰岩洞人的文化
落后的经济并没有让峰岩洞人忽视对文化的学习。村民们对文化教育相当重视。其文化、教育的发展水平在安王办事处所辖的9个村寨中,甚至在南屏镇中,可算中上水平。峰岩洞旁边最好的建筑就是学校,在那里,每个孩子一到读书年龄就可进学校读书,一直可以读到小学毕业,至于再往上读,就要视家庭的经济情况而定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已有了自己本科毕业的医生了。前些年,在政府的帮助下,这里通了电,并架设了电视卫星转播天线,通过电视,缩短了村民与外界的距离,使村民不再有与世隔绝的感觉。
峰岩洞的水
峰岩洞是一个自然资源极度匮乏,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的贫困村,在那里,维持人类生存的三大要素水、土、阳光都是极端缺乏。当初迁入洞中居住的几户人家仅靠岩石的滴水就可维持生产生活用水,但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岩石滴水已远远不能满足生产生活用水,这样人们只有靠自然降雨了。在峰岩洞地区,雨水较充沛,但由于渗漏严重,蓄水相当困难。为了生存,人们便在洞外约二公里远的山坡上掘石挖井,但所挖井水,也只够从9月到翌年二三月间的需用,以后又得靠岩石滴水了。
在岩峰洞,每家每户的房顶上都有一根顶端带有用树皮做成漏斗的竹竿,这是用来接岩石滴水的。在洞中,几乎家家都有一口带盖上锁的井。说是井,其实只不过是家家产户用来代替水缸积水、存水的地下水坑罢了,为了把岩石滴水引到井中,井区布满了长长短短、纵横交错的竹槽和大大小小的水漏。岩石滴水的水质较好,村民一般不轻易取用,只有到了洞外实在无水可取时,方才视其所需定量取用。
从峰岩洞到洞外水井挑水,人们来回一趟需要花十多分钟。如果遇到干旱,井水干涸,则要到几十里以外的地方去驮水,来回一趟需一天时间。因此水在这里,真正的被村民当油一样看待。
1990年,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村民们集资出力,自行设计建成了一个人畜饮水蓄水池,暂时解决了峰岩洞人畜饮水难的事,但由于所蓄水量有限,村民们还是不轻易浪费一滴水。
峰岩洞的生态环境
峰岩洞周围,到处是石骨嶙岣的岩石,岩石之间间或有一两块可以用来耕种的旱地,最大的一块就是洞前山坳的一块,约十亩,按户分配,每户约一二分。其余一些零星分散的地,几乎是夹在石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