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走在河岸边的石板道上,时不时有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略略地经过……
“想好了?连晚饭都陪我一同用了,虽然你话越来越少,甚至都不主动跟我说话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份量,我对自己有信心,同时我也相信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飞诚恳地声音,诚恳地表情,诚恳的行动,不知道从哪里来得一朵玫瑰花,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亦雪眼前,只要轻轻抬一下小手就能把它拿下的距离。
雪看着花,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朵玫瑰花根本不算什么,一个拥抱甚是温暖。
在飞怀里的雪,微微抬起头,看着飞的下巴尖儿,从他怀里抽出手,手指轻轻地点着他的脸庞,这感觉多么似曾相识……不可以在想他了!一个声音警告自己。
摇着头推开了飞的雪,抱着头蹲在地上…飞:“怎么了,雪儿?”陪她一起蹲在地上。
雪的眼泪没顾忌地滴落在石板上,吧嗒吧嗒,下巴尖隐约湿着……
飞二话不说抱紧了她,就这么两个肉团相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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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丫鬟进屋看了看,小公子先去用晚餐了。
“这姑娘命数,算是近了,请姑娘转告公子,在下已是无能为力。”丫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不意外,给了大夫一些跑诊钱,先将他与他小童打发走了。
站在床边目视着躺在床上的玉儿,丫鬟眼中掠过一丝金色……一只手过去。
躺在床上的玉儿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痛苦,手撤走,人略矣……
当小公子随着丫鬟回到玉儿休养室,看到的却是慢慢在变冷的她。
“不是说能救吗?不是说有一半的机率吗!?都是骗子!那大夫人呢?!”小公子。
丫鬟谢罪跪地:“公子听我一劝,这人本不该于我们管,可是千万巧,公子与她相投,带她入府时却已是无力回天,那大夫也是黔驴技穷,用尽了毕生所学都已无能为力,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他人的责任,而是这姑娘的尸身该如何处理?风光下葬自然是不可能的。”丫鬟一字一句说着,玉儿她人已去,患得患失也是无用……
“不!她是我带回来的,就算她走了,也该算是我的鬼魂,大葬不行,那就按常规处理吧,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推门而出的小公子,面无表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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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了?”月娘听说有人在街上碰到过玉儿,可已有些日子过去了。
“我看得很清楚,她就站在我面前。”在他摊子上买了一把小刀走的玉儿,他怎么会没看清楚呢,月娘这些日子打听来打听去,就这些寥寥无几,不能起到多大作用的信息。
“让一让,让一让,慕容府的墓葬,让一让,让一让。”——“慕容府?是谁去了?”——“你看到了嘛,那前面那牌子的居然是慕容小公子,可是碑上写得却是一个叫什么玉的人,慕容家好像没有这号人吧~”三三两两在人群中闲杂的声音,传到了月娘耳朵里,当月娘拦住墓葬队伍,看到小公子捧着的南宫玉三个字的刻碑时,月娘当下就犯了头疼病,硬撑着看着他们在自己不肯让路的情况下,从自己身边掠过……
“公子您是怎么知道她的姓名?”丫鬟。
“你觉得呢?”公子从腰间取下一个较为女性化的荷包,里面有一枚之前月娘给玉儿亲制的平安符,那背面紫茄色丝线绣着三个字:南宫玉。丫鬟看在眼里,就这么看着公子把荷包全部完整地放进了一个木匣子里,藏在了祭奠桌中间位置的最下方的预露小空格里,以后想看了,还可以睹物思人一下,不与玉儿姑娘一同埋葬下土,就为了这么一个幼稚的想法。
在山土坡的一边树下,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忙完祭祀明白,都撤走了以后,出现在南宫玉的葬墓前,两腿跪地,摸着墓碑,无法言语的表情状态,僵持到了小七他们找到她。
“月娘?你这是~”小七他们一群人像是事前知道什么一样,齐聚在了这个小土坡。
“玉儿?”蒙靖看到墓碑的第一反应,可是身边人一听他这么一喊,齐刷刷地目光对峙着。
“不!不会的,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小红看到墓碑名字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
但是小红看到月娘这个状态,婆娑老娘的状况,那眼泪……这一切太过分真实,小红无法相信这些人给自己的反应,他一直认为自己肯定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月娘看到了所以的一切,玉儿怎么入土,那匣子!
小七按照月娘所说,打开了石板机关,伸手下去把那木匣子拿了上来,看了一眼月娘,缓缓推开了木板(盖子),看到那个荷包的时候,小七的手紧了一下,月娘目光姗姗,伸手拿出匣子里曾经亲手给玉儿做得荷包,记得里面还有平安符,全部出自自己之手,比谁都熟悉。
一针一线如同昨夜……“不可能~”抽泣着的身体,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一次又一次。
小红傻眼了,跪在玉儿的坟墓前,给她磕了三个头,起身飞走了,几人在地面上如此三番喊他回……小红需要冷静,可是他更加需要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