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一瞬不瞬,他的气息沉稳,只是他的胸膛像是在剧烈地起伏着。
他伏低下颀长的身子,苍劲有力的手臂晃起了一股冷劲的风,吹散了她散落一地的头发,然后他精准无比地抬起了掩藏在长长的发丝下的那一张小脸。
他双眸深谙地看着她的那一张小脸,精巧,失色,凄迷,绝美。
他的眼下完全是一张毫无生气的小脸,苍白无比的脸上,毫无焦距一样的眼眸半闭半和,气息仿若没有。
她,完全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一般。
令王宇尧呼吸停顿了一秒,之后,他俯下双唇,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畔“陈悦然,别给我装死,这,仅仅只是开始。”他狠狠地吻住了她,霸道的灵蛇纠缠着她不放。
仿若是一剂强烈的气息钻入了自己的鼻孔,霸道的气息强烈地渗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陈悦然瞬间恢复了意识。
她迷迷糊糊的视野中,是一张慢慢放大的脸孔,浑身冰凉刺痛,双唇被人紧紧地咬着,男人深沉幽暗的双眸深深地看着她。
看似亲密无间的两张脸孔,却是充满强烈的冷凝的气息,他们之间很隔着一张银质的冰冷面具。
王宇尧不得不承认刚刚有一刻他是有点惊慌的,他看着她已经恢复了下意识,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唇畔,“很好,还活着,对你的折磨还没完没尽呢!”
男人在她唇边落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将她冷凝地推开,带着与他相融的阴暗,大步离去。
黄昏,静悄悄的来了,带着夜幕降临的幽寂,又带着夜上阑珊的寂寥。
隐蔽,静谧,让这一处显得尤为的幽深。
夜风,轻轻吹起,掠过一朵朵盛开的花瓣,将夹杂着多层香味的花香飘向远方。
天空,掠过疲倦的飞鸟,嘶叫的鸟鸣仿佛是哀情之曲。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完全没有一丝光缕,只能偶尔听到屋子外面传来的鸟叫声。
屋子的正中间,陈悦然全身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全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就像死去了一般,毫无生气。
陈悦然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是被冰冷刺激的清醒过来的。
她感觉的她的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冰冷的,僵硬的,连她想要移动半分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的身体好像是快要被冻僵了。完全动弹不得,让她想要撑起身子最起来都简直是痴心妄想。
发丝散乱,遮盖了她的小脸,隔着密密麻麻的缝隙,她感觉到周围冰冷的阴暗,团团冰冷的空气密密匝匝地围绕着她,好像这里就是一个冰室一般,完全没有一丝温度。
她可以感觉到这里已经不再是城堡右侧禁地顶层的那个房间了,那个房间虽然也是冰冷阴暗的,可是那里的温度还不会冰冷的太过于下人。
这里太过于冰冷阴暗,让躺在地面上的陈悦然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光明,好像这里本来就是冰冷黑暗的地方。
空气中传来‘嘣’的一声,忽然刺激了陈悦然脆弱的神经末梢,她忽的用力地眨动了几下长而翘的羽睫。
她强烈张开的视线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射出。
阴冷黑暗屋子里的大门被人推开,有强烈的光线从外面洒进来。
半明半媚间。
她看到了男人逆光而立,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一身黑色的正装,身型高大挺拔,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仿佛与身居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男人无声无息地站立在门口,只消一眼,陈悦然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谁。
她没有办法看清楚他,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那股独特的木樨香就飘进了冰冷黑暗的一室里,那种熟悉的危险气息也充满在周围的整个屋子之中。
只能说,她已经对于他危险冷漠的气息太过于熟悉,熟悉到只要他一闪现,她立即地认出了他了。
他的出现,也令她的神经不得不敏感了起来。
毋庸置疑,就是他将她转移到这里的。
这次,他又要如何的折磨她呢。
只要想想,她的心口处就一阵钝痛。
男人无声无息,却是无比强烈地存在,他就在门口处逆光而笔挺地站立着,高傲冷雾的眸子盯视着地板上发丝散乱的她。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也看着他,没有说话。
几秒之后,男人踏着沉稳的步伐向阴暗冰冷的屋子迈进。
他的每一个步伐,就像是踏在陈悦然的心头上一样,沉闷,沉痛,他的每一个靠近,都让陈悦然感觉到危险在像她慢慢地靠近。
直到,他沉稳的步伐在她的身体前挺住,太过危险的气息也在她的周身漫布开来。
她看到了在他擦的铮亮冷凝的皮鞋,之后,她看到了整张刚毅魔魅的脸孔,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刚硬线条,一笔一划完全的凌厉清晰。
这一次他是以他没有带着半截面具,以真面目现人,展现了他整张冷然阴沉的脸孔。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王宇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如帝王般冷漠地发问。
陈悦然屏住呼吸,她没有开口回答,心脏在见到了危险的他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突跳了起来。
王宇尧面色冷凝,看着仿若死灰一样的她,他苍劲的大手一出,一把拉高了她死气地躺在地面上的小身子。
他拉高了她娇小无力的身子,他拖着她娇小无力的身子,就往一旁的墙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