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悦然一转身就看到距离她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脸孔上带着半截面具的男子。
面具男子无声无息,毫无意料地出现,真的令陈悦然吓了一大跳,他就像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吗?
如果不是刚刚空气中传来嘣的一声,陈悦然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物体串了出来,可是她根本没有看见他从房门外走进来,他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这里除了她身后的那一扇门,周围都是高高的墙壁,难道这男人还是从墙壁里蹦出来不成,还是说,这里的一切,暗藏机关呢?
一身冷硬气息的面具男子直直地坐落在陈悦然对面的名贵沙发上,他没有开口说话,无声无息的仿若空气,而他一身深黑的着装几乎与这里阴沉晦暗的环境融合在一起。
但是,他依然令人不容小觑,因为他脸孔上频频地向四周泛着过于岑冷,诡异的银质光芒。
还有他一身过于岑冷,冷凝的危险气息,令陈悦然不得不强烈地注意到他的存在。
像是被他面具上犀利,岑冷的银光反射到,陈悦然警惕的瞳孔一阵收缩,眼眸有瞬间的刺花。
她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具男子掩藏在火焰行面具后那一双极其深沉暗黑的眸子。
“你,你到底的谁?”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令她异常的惊骇。
“呵呵,我到底是谁呢?”面具男子轻轻地笑了一笑,倒是反问起陈悦然,只是,他唇边的微笑明显地带着一股嘲弄。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如美酒一样低醇浑厚,如同美妙的男歌音一样的好听。
现在,陈悦然才想起,这样冷淡的音调,这样低醇的音色,不是一直都很熟悉的吗?不是几乎每天都缭绕在她的耳边吗?不是一直都令她很心悸吗?
此时此刻,她才想起,这样的声音,她根本就不会陌生。
昨天晚上,她刚刚遇到他,她的心中除了害怕,惊慌失措之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熟悉的声音。
现在想想,或许很久之前她的生活里就开始出现了这样低醇浑厚的声音了,而且这样的声音还一直在她的生命中。
“你?”她的音调提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沉浮浮地在她脑海中的什么猜测就要飘浮出水面。
她就看着那个直直地坐在她对面的面具男子。
空气中,从他周围隐隐地飘来了一股好闻的味道,那是一股罕现的木樨香道。
那是一股好闻的味道,独特的味道。
也是令陈悦然熟悉的木樨香,令她心悸的木樨香。
昨晚,团绕在空气里的,也是这么一个丝丝密密的木樨香。
香味渗入她的脾胃中。
她不会闻错这股已经令她熟悉到深入骨髓的香味,这股闻到,只独属于一个人那便是那个刚毅魔魅的男人。
只有他,身上才有这股独特的体香。
那么,现在高高地坐在她对面沙发上姿态肆意的面具男子会是他吗?
一切,恍然如梦,他令她熟悉的香味,他令她熟悉的声音,他令她熟悉的深眸,他令她熟悉的冷酷,他令她熟悉的魔魅,他令她熟悉的危险。
顿然,陈悦然想起了这个面具男人身上还有很多很多令她熟悉的东西。
原来,她深深地熟悉了他的很多很多。
“主主人,是……你吗……”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毫不迟疑,像是确定了心中所想似的。
“呵呵,终于记起我来了是吗?”面具男子毫无畏惧,像是早就料定了她本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一样,他没有否定,反倒是轻松地问了一下。
“主人,真的是你吗?”看着他,陈悦然细碎的声音出口,带着哀婉之意。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他要将她俘获到这里来,为什么昨晚他要那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他要捆绑住自己?
她茫然,看着他脸孔上带着的那半截泛着岑冷气息的银质面具,心里,泛出冷意。
“为什么这样做,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这样做呢?你反倒来问我了?”带着面具的他语气岑冷,透出一股阴寒,“被我玩弄的滋味怎样,好玩吗?”他轻佻,邪恶的反问了这么一句。
“不”他好可怕啊,他昨晚极尽折磨了她,玩弄了她,现在,他来问自己被她折磨,被他玩弄的滋味如何?
他对她折磨,他对她的玩弄,让他觉得很好玩,让他当成乐趣,是吗!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很高兴,是吗?
他怎么能够这么可怕呢?
昨晚,他对她太过肆意,太过狂暴的索取,都让她承受不住地晕死了过去,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简直就是非人的攫取,要命的折磨。
以往,他不是也一样对她那样强悍,那样霸道,那样肆意地索取吗?
他就是个霸道蛮狠地如同豹子一般的男人,只是,昨晚,他对她所做的更甚以往的每一次,他对她的索取更近乎是最要命的折磨。
将她的四肢捆绑起来,刀刃一样的刺入。
昨晚他所做的一切就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人来看待,他那根本就是野兽般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