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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辩论之法——“秀外”(17)

自由人应该是驾驭语言的高手,要充分运用机智幽默和形象生动的语言攻击对方。在认为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表演来强化你的攻击力,但注意不要过分。

自由人的常用武器装备是鲜活的实例、打比方、声东击西、归谬、夸谬等等,有选择地加以使用!

遇到对方出现漏洞的时候,自由人要设法让评委和听众对对方的错误留下深刻的印象、巧妙地转移评委和听众对己方漏洞的注意力。要充分利用规则给予你的“自由空间”,最大限度地打击对方,把本队引向胜利,但是切记不要对对方进行人身攻击。

辩论会主席的职责

上面已经提到,辩论大赛的程序是由辩论会主席主持的。那么,辩论大赛主席需要做哪些工作、又怎样才能胜任这项工作呢?这里,介绍一下第四届国际大专辩论会主席张泽群的主持经验。

张泽群自从1994年进入中央电视台以后,一直主持《十二演播室》节目,曾经多次担任过辩论大赛的现场主席,可以说是一位老资格的大赛主席了。张泽群说,担任辩论大赛的主席看上去很简单:点题、介绍辩手和评委、引导比赛进行等等,差不多就像一个司仪。但是要知道,越是程式化的东西对主持人的要求就越高。用他的原话说就是,大专辩论会主席在“带着镣铐跳舞。”

如果张泽群此言不差,那么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够把程式化的语言说得有滋有昧、怎么样才能够在既有规定中展现主持人的个性呢?一句话,怎么样在带着镣铐时把舞跳得更精彩。

张泽群认为,以前的主席很少在辩论过程中做点评,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够尝试着做一些点到为止的“一句话评论”,在观众和自己都感觉辩手们说得不好时点出来。

为此,他在1998年主持“蓝带杯”的时候就开始进行尝试了。在一场辩题是“男人的压力大还是女人的压力大”的比赛中,双方一度纠缠于“男人进病房和女人进产房之间”,张泽群感到这与现场听众的看法明显不同,于是在自由辩论结束后说了一句,“不要总在病房和产房之间徘徊”,提醒双方在总结陈词时别在这个问题上绕来绕去。

张泽群认为,一个合格的辩论会主席,在一场辩论中应该占1/3的分量。他首先是要用规范化的语言完成本职工作,除此以外要随机应变、拾遗补缺。所以,必须做到头脑灵活、反应敏捷,特别是要全神贯注地聆听各位辩手的发言。一个小小的秘诀就是一边听发言、一边记录各位辩手的主要观点,为下面的主持做一些准备。

从这两年的辩论大赛来看,总体上讲,对听众的吸引力在下降,在这种情况下做主席的压力就很大。训练中,双方辩手对学校的集团式训练依赖性太强;比赛时,对技巧性的运用和临场表现依赖性太强。在训练过程中消耗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是一种无谓的背诵式的、不是把重点放在思维和语言的训练方面。

在比赛中,双方辩手应该遵循的基本方针是:明理、即辩、标新立异。

根据这个要求,训练时应该把工作重点放在搞清辩题的理论背景和现实背景方面,设想对方可能会在哪些方面提出主打观点,这样就抓住了重点。而千万不要忙于条理性的储备,否则就会在比赛过程中忙于寻找“囊中之物”。主要表现是,不用心倾听对方说什么,而是“自说自话”。试想,这样的辩论还有什么新意呢?既无法与对方进行交锋,又无法给观众以鲜活的东西,更无法建立具有自己个性化的语言体系。

在这种情况下,辩论大赛就不容易出彩,当然,这样的辩论会主席也不容易跟着出彩,甚至是“出力不讨好”。

所以说,辩论大赛主席是否能赢得观众的喝彩,不仅与自己的组织水平有关,而且还和参加比赛的辩手有莫大关系。

借用一句广告语就叫“他好我也好”。

辩论赛的前奏

每一次辩论大赛之前,为了让双方辩手熟悉比赛规则、同时也调剂一下气氛,大赛组委会都会特地安排一场趣味比赛,让他们迅速进入角色。

例如,某次大专辩论会的趣味比赛的辩题是:“猪八戒和孙悟空谁更适合做丈夫”。一看这题目,大家都会会心一笑,可是在辩论场上却不能马虎。

按照惯例,趣味赛总是安排在正式比赛的前一天进行,双方辩手是由8支代表队各派一名辩手组成的。正方的辩手分别是由在复赛中将担任正方的中国政法大学、中国青年政治学院、西安交通大学、香港中文大学的辩手组成,同样,反方是由武汉大学、电子科技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台湾东吴大学的辩手组成。比赛正方所持的立场是“猪八戒更适合做丈夫”,相反,反方所持的立场是“孙悟空更适合做丈夫”。

趣味赛的目的是增加现场气氛。整场比赛在一种轻松调侃的气氛中进行,辩手们可以运用多种方式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反方辩手戏剧性地表演了猪八戒附身的情景,利用手提电话表现猪八戒和孙悟空的对话;而正方辩手也不示弱,二辩的女辩手唱起了歌,三辩则用大段歌名串起辩词。在整个辩论过程中,辩手们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电影《大话西游》中的经典台词,更为辩论增加了几分幽默。

据说这个趣味赛题“孙悟空和猪八戒谁更适合做丈夫”是临时想出来的,比赛中妙语连珠,可惜的是中央电视台感到非常遗憾,因为没有把它录下来。听中国政法大学的辩手讲,像这样的趣味辩题他们平时已经积累了很多,例如:爱情是靠缘分还是靠争取;鲜花到底应该不应该插在牛粪上;兔子应该不应该吃窝边草;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是曾经沧海负为水等等。

中国政法大学一辩蒋舸说:“我们现在比赛的辩题都过于严肃和沉重,相反倒是那些趣味辩题,仔细想想却有很多新的观念在里面,我就认为是曾经沧海负为水。一个人爱一个人难道就不可以再喜欢另外一个人?像《神雕侠女》里的小龙女,只爱杨过一个人,那是因为除了杨过她就没有见过别的男的。”

成败得失,心知肚明

辩论大赛既然是比赛,当然就会有输赢。探究一下胜败的原因,对辩手来说非常有好处。

1999年的那场国际大专辩论赛结束以后,记者分别采访了初战失利的台湾大学队、有输有赢的耶鲁大学队、最终夺冠的西安交通大学队,他们的一些感想很值得思考。

台湾大学队在比赛以前的夺冠呼声较高,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有了三到七年的打擂经历,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初战就输给了学高一筹、年长若干的耶鲁大学队。

谈到失败的原因,台湾大学队对台下的掌声特别耿耿于怀。一辩杨晓姗说:“对方一辩讲完,台下的掌声很热烈。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急:我是不是也能获得那么多的掌声?’’另一个队员插话道:“还有自由辩论时,我还没完全听懂对方的意思,台下就拼命鼓起掌来。我立刻产生了一种心理错觉:是不是观众一开始就站在耶鲁大学一边了?”正是由于这种心理感觉,对他们临场发挥状态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对掌声的敏感与关注,是导致失利的一个很大因素。

耶鲁大学队在辩论大赛中先胜后败,让很多人连跌两次眼镜。因为,台湾大学队都是专业辩论高手,相比之下,耶鲁大学队只是几个业余“票友”。以这样的功底去和实力强大的台湾大学队比赛居然赢了,这是第一次跌眼镜。

后来,他们虽然有首届国际大专辩论赛冠军队员蒋昌建作顾问指导,然而,这4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却仍然输给了不是华语国家的马来亚队,这是第二次让人跌眼镜。

短时间内经历了这样的跌宕起伏,队员唐海燕说,感觉就像“从快乐的高峰跌到谷底”,在台上她不敢失态,但回到房间还是忍不住哭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哭之后的唐海燕又有了一种轻松和解脱,认为这是一次非常难忘、愉快的经历。为了参加这次辩论,大家一起在酒吧里讨论切磋,有多少难忘的好时光呀。这种精神上的巨大享受,比起最后的结果来,前者可重要得多。

当大家都在祝贺西安交通大学队苦尽甘来赢得最终胜利的时候,队员谭琦却反问道:“有什么‘甘’呢?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呀?”其他几个人也表示,一场一场赢下来,感觉越来越平淡,甚至连激动也不会了。他们认为,成功并不等于快乐——成功是别人对你的认可,快乐是你自己内心的感受。不过,大家也不要以为,他们小小年纪就能够修炼到如此宠辱不惊的地步。想当年,在1996年全国名校辩论赛中折桂时,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正是由于后来接二连三的辩论大赛,其中有得有失,才慢慢练就了他们对成败的淡泊观点。

香港大学队领队杨煜,在这次比赛结束后走上台去,不断地安慰她的队员们。在后悔不已的同时,香港大学队的辩手们也很大度:“输了也轻松,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去的士高疯一疯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据杨煜介绍,原来他们这次4位辩手都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真正代表了香港大学学生的普通话水平,而不是像上一次那样,选拔的都是内地去的研究生。虽然这次他们输了,但是举办大专辩论会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华语辩论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个目的已经达到。

南洋理工大学队无论是教练还是队员,对这场比赛的获胜都表现出相当的平静。他们总结说,比赛过程是按照预先设计进行的,惟一的不足是心情紧张,一些陈词表述得不流利。

辩论技巧训练

以牙还牙技巧训练

以牙还牙,意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方法对于回击蛮不讲理、故意刁难、指桑骂槐、旁敲侧击的人往往具有奇效。

这种方法的一种表现形式是借用对方用过的方法、技巧来还击对方。作家马铁丁曾用此法批评过一个骄傲自满的人。这个人脱离群众,但自我辩解说:“只有羊呀,猪呀,才是成群结队的,狮子老虎都是独来独往的。”马铁丁同志反问道:“狮子老虎固然是独来独往的,可刺猬、癞哈蟆、蜘蛛又何尝不是独来独往呢””这里,马铁丁同志的反驳方法,就是论辩技巧中的以牙还牙法。这里,那位骄傲自满的人以动物为喻狡辩,用“狮子、老虎”的独来独往来证明自己脱离了群众的正确,用“猪”、“羊”讥讽联系群众的观点。马铁丁同志也用动物作比反击。指出独来独往的动物并非都是高尚的,揭露了对方以动物为论据的荒谬,委婉含蓄、反击有力。

另一种表现形式是借用对方说过的话来还击对方。

如:某工厂民主评议党员的动员会上,支部书记说:“为提高我厂党员的素质和党在群众中的威信,增强党组织的战斗力,我代表全厂党员热烈欢迎广大职工开诚布公地指出我们党员存在的问题、缺点和错误”。青年工人小王在分组评议的会上勇敢地给那位书记提了两条意见:一是以权谋私,用公车送子女上学,二是脱离群众,很少和工人谈心。会后,那位书记把小王叫到办公室,对他大发雷霆:“你为什么败我的威信,难道不想在厂里干了吗””小王冷静而坚定地说:“我的意见都是有事实根据的,不是您号召我们开诚布公地给党员指出缺点和错误的吗?我这样做正是响应了您的号召,怎么能说这是败坏您的威信呢?”

青年工人小王就是运用了以牙还牙法,用支部书记说过的话作论据来还击对方,推倒对方捏造的“败坏”、“威信”等不实之辞。以牙还牙法在生活中应用是很广泛的。

例如,一位调到南方开放城市工作的张某有事回到北方原单位。单位一位曾因张某揭发他有贪污受贿行为而被上级撤职的李某,见到张某说:“听说南方有些开放城市走私风盛行,你可别被‘走私风’熏醉了呀!”张某反问道:“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一直就是个抓‘走私’的吗?”

李某使用双关的手法,用“被走私风熏醉”讥讽张某在北方坚持原则,到了南方也会变成贪污受贿的人。张某也使用双关手法,用了“我一直是抓走私的”有力表明自己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坚决向不正之风、腐败行为作斗争的人。

运用以牙还牙法论辩,首先要听出对方话语的实质和目的。其次,要分析对方攻击的理由和根据,要找出对方的“牙”,即对方说过的与论题有密切关系的话或对方用过的攻击方法。最后,巧借对方的话或用过的攻击方法反击对方,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这种论辩技巧反驳巧妙,出其不意,攻击力强,往往令论敌张口结舌,无法置辩。有这样一则故事:

传说,古代印度有位国王病了,请医生来治疗。医生检查完病情之后说:“陛下的病根很快就会好的,如果您能喝到公牛的奶的话。”国王惊讶地问:“公牛的奶,这怎么会有呢?”“陛下可以叫知识渊博万能学者卡布尔去找,他什么都能办到!”原来,这位医生是卡布尔的仇人,想借此机会利用国王报复卡布尔。

卡布尔接到国王的命令,很快就明白了医生借刀杀人的阴谋。他回家苦思苦想,无计可施。他女儿听到这事,却胸有成竹道:“爸爸,您别急,我来帮助您?”

第二天半夜时分,卡布尔的女儿带了些旧衣服,来到宫殿附近的河边,在靠近国王卧室的窗下洗起衣服来,并且弄出很大的声音。夜深人静,这洗衣声音吵得国王心烦意乱,无法安眠。国王大怒,派卫兵去查看,很快,卫兵们把那个女孩子押到了国王的面前,国王怒气冲冲地问:“你知罪吗?半夜三更在这儿洗衣服,吵得我觉也睡不好!”

女孩装作十分害怕地:“民女知罪,民女知罪,请陛下饶恕。我是不得已才在夜里洗衣服的。今天下午,我爸爸突然生了个小孩,我一直在忙这件事,家里连件给孩子穿的干净衣服都没有,我只能现在出来洗衣服。”

“什么!”国王大声喝道:“你这不是在愚弄我吗?谁听说过男人生小孩?”

“唷,如果陛下可以下令叫人去弄公牛的奶,那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小孩呢?”

听到这里,国王笑了笑说:“你一定是卡布尔的女儿!回去告诉你父亲,他可以把他弄来的公牛奶留给他生出的小孩吃。”

这个小事故中,卡布尔的女儿之所以胸有成竹,是她找准了国王无理要求的“牙”,并根据这个“牙”,联系自己洗衣服,找出了回击的办法。

以牙还牙法具有后发制人的特点,它要求使用者反应敏捷,联想丰富,善于抓住对方谬误的关键点。找准了关键点,反击的论据一般可以从对方的论据中联想到。

运用以牙还牙法往往容易让对方下不了台,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所以运用时要注意场合和对象,在友好的场合对友好的对象忌用此法。否则容易伤了和气,于己于人都不利。

指鹿为马技巧训练

“指鹿为马”原意是指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它出自《史记·秦始皇本纪》。指鹿为马辩论技巧就是故意把东说成西,把西说成东,有意颠倒是非。

《秦始皇本纪》记载说:“八月己亥,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日:‘马也。’二世笑日:‘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谀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后群臣皆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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