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你可以说人话吗？”琼骨不耐烦道，真怕他继续深奥下去。
凉萤生也只是笑笑，没有和琼骨计较言语表达。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凉萤生越过琼骨，走在琼骨前面。
凉萤生也没有等琼骨说想不想听，就开始讲他的故事。
山间的雾气越发模糊了他的身影，只听见他幽幽的嗓音，琼骨紧跟着他。
“我本是山间的逍遥小妖，时不时会逗逗这里的妖精。”说到这，凉萤生竟露出幸福的笑容。
“有一天，一只老妖找到我说：你为什么不在山上变出一个院子，不管是山间的妖精还是迷路的人类可以留宿在这个院子里，这不是很好玩吗？我当时认为这主意好极了，不仅变出来院子还弄出了大雾，只是为了不让他们离开。”
天哪，我还是太年轻选择相信这是只好妖。琼骨心里暗暗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喜欢上这个游戏，天天都呆在这。慢慢的我学会了做饭，哈哈。”凉萤生摇摇头。
“可是……”凉萤生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变化，他接着说道：“我曾问过他们每一个人是不是雾没散你们就不走吗？也许是我对他们太好了，甚至比原本的生活好舒服。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说是，当然有些说不是。但是那些说不是的让我觉得失望，还是有人留在了院里，其他的人因为大雾迟迟没有走出去，最终被野兽分食。”
琼骨跑到凉萤生旁边，“那你为什么跟我下山？”
凉萤生举起食指放在唇边：“嘘，听完这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琼骨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她闭嘴就是了。
凉萤生像是讲到故事的中心，他显得格外怀念。
“他们变得越来越越贪婪和懒惰，他们跟你一样很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即使是和我同是妖怪也久久不肯离去，我也因此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同时也失去逍遥小妖的身份……”
分明就是那个老妖怪把你坑了，谁叫你不老实。
“最后那些不愿意下山的人都被我杀了。”凉萤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真笨，连个雾都破不了。”
琼骨嘴角一抽，看着院子周边茂盛的陌草，这凉萤生真的是……够了。
“为什么他们心里不可以坚定点，总在最后放弃，只有她……”凉萤生低头轻声呢喃。
“她”是谁？故事中心人物。
“呵，有一天她来了。他看到我就知道我是妖，因为她也是只妖。她很大胆，自报家门。”凉萤生轻笑。
“她说她叫栀李，是颗李子树，化成人形没多久。我开始对她像平常一样，煮饭烹茶。”
“你是要等雾散了才离去吗？”栀李在院子里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栀李从“人间烟火”抬起头，鼓着腮帮子，“倒也不是。”
凉萤生递给她一杯茶，眼神未有任何变化。
小姑娘站起来，扳着手指说：“我想离开，也不想离开。”
因为我觉得你很孤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