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松就是再大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虎超超的去那个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所在的地方,没有动留在原地道:“别闹,我干嘛一个人去啊。”
其实也怂了,试问,生死攸关,可以弃生死于不顾,可是真的自己选择死,相信没几个人能做到。
老图也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跟个孩子似得,你闹什么啊。”
齐浩苦笑道:“他吗的,古代的那些个废物,他们根本就不修德,他们怎能有学识?以为背几篇八股文,读一些诗词歌赋,离骚,诗经,大学,孔孟,就他吗算有文化了。屁。”
老图又给齐浩点燃了一根烟,当然这一次已经是大中华了,齐浩又深吸了一口道:“我告诉你们,当权者最大的权利不在民,而在鬼。皇帝自称天子可册封神。他吗的一朝臣子却可册封鬼官。而你们知道么?神其实无非是大鬼,而鬼官无非也就是神了。虽然仙他们无法册封。可这神,人人都说鬼神鬼神,其实他们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词。鬼,就是鬼,鬼有了官位就成了鬼神。他吗的。”
老图笑了,指着齐浩道:“这你跟着着急个什么意思呢?你要是高兴,回头咱哥们谁提干了,提前封你个鬼神。”
齐浩瞪了老图一眼道:“可你们知道么?其实建个鬼衙门没什么?偏偏州城府县的那些二傻子要给这些鬼封神,你说可笑么?结果,本地有了鬼阴司,而上面有个阳衙门,你说两边能不起冲突么?所以但凡有鬼衙门的地方都是邪的厉害。而且,这鬼衙门还不是有时效性的,就如人一般,人做到了皇帝可还有着寿命的限制,可是那鬼则已经超脱了所谓时间质量的操控,在换句话来说,前面的鬼衙门一定会有十分邪的事儿。而我们既然到了,就得必须过堂。不然,只有死没有生。”
上官松瞪眼睛道:“如果不给他过堂如何?”
齐浩苦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是那种道家的高人。我实在难以回答你。”
上官松呵呵一笑道:“我说浩哥,你说人能封鬼神,却不能封仙?那是神大,还是仙大啊?”
齐浩一愣不知道上官松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不解的道:“自古流传,人鬼神圣仙,他们是有着如同人一般的阶级的。不为人不变鬼,不变鬼不成神。不成神不为圣。”
上官松点头道:“那就是说人得先死了,才有机会成为神,然后在什么修炼啊什么的,当那个圣,然后在修炼什么的,在当那个仙是不是?”
齐浩摇头道:“我看过的典籍不是这么说的,首先,圣和仙都将是人最后成为的终极目的。而他们二者根本就是两条不同的线路,人不修德,只能为鬼,而成为鬼,才可能被人封神,继而作为神如果修德才能成为圣。而如果人修德就可以避开鬼道,直达仙境。”
上官松哈哈大笑道:“那就好办了,没什么事儿的,跟着我走,小事儿一桩,我就告诉你,浩哥,就是仙儿怎么样?我照样拾得了。妥帖的。最后让我弄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我还给那仙儿给开膛破肚了。”
齐浩眼珠子都瞪圆了,这是什么的所在,这小子怎么说的都是胡话啊,这是不想活着出去了吗?
齐浩连忙道:“谨言慎行,你小子,你呀。不过,你说什么。你杀过仙人?”
上官松点点头道:“没错啊,我弄死过一个仙儿。在东北插队的时候。我和我的兄弟们吴闯了一个叫做困仙洞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仙儿的墓,我们还遇见了玄鸟,还有地魁阴龙,虽然都是九死一生,可没这一回费尽,那时候我们还有个女眷都……”说着话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提到了邱娉姗。
齐浩又道:“在哪?东北?”
王闯接茬儿道:“是啊?东北哪儿啊?”
高魁也疑惑的看着似乎也有同样的问题,上官松又道:“我那地方是个小县城,距离五大连池还真不算太远。附近山多林密的。那地方风景还不错。”
齐浩又道:“你杀了个什么样的仙人啊?”
上官松其实这会儿已经被猪油蒙了心了,要不人家一直强调的是仙人,而上官松说的无非是个仙儿。两下里根本就不是一个版本。
上官松好似看见了曙光,撸胳膊挽袖子还是要演讲一番一般的模样道:“我跟你们讲,就我弄死的内只白毛老狐狸,真邪乎儿,他能口吐人言,还能变化人身,最奇妙的是,他还能招来帮手,我记得,我弄死它内会儿,他还招来了一个古代的剑客,你说这不是彪么?都什么时代了,还剑客,糊弄谁呢?”
齐浩叹息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咱说的就不是一个事儿。你内个叫做仙儿,那还有个儿化音呢。是仙儿。不是仙!仙分三种,叫做地仙,野仙,和真仙。地仙是有寿命的,也是野仙的一种。也就是说有所谓你们看过的神话故事里的那些带着神职的,掌管一方事宜的比如什么河伯,比如什么江神,叫做地仙。那野仙儿咱全国乃至全世界可能都有,不过,最最出名的是东北,那地方的野仙儿也修善缘,所以出名,不过那叫野仙儿,狐黄常莽,白灰草河都可能修成。而人只能修成要么地仙,要么真仙。你啊……”
上官松开始迷惑了,仙和仙儿?有多大的区别啊?其实似乎还真的千差万别。一直听这的钱山真的迷糊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的好像是真的一般。可在一琢磨,嘿,可不就是真的,你说,这一路上遇见的神神鬼鬼难道还假了?也就不言语了。
至于其他人,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也都闭嘴愁眉不语。老图叹息了一口气道:“想那么多是不是也没有什么大意思?活着干,死了算吧。还能如何?”
齐浩摇摇头道:“我其实真的不愿意进那鬼衙门过堂,往小了说,我生于江西鹰潭,就算不是修道之人,起码也算半个道家门徒,你说我这入了鬼衙门,以后这路还怎么走?岂不是注定了我无仙缘?”
老图瞪眼道:“齐浩,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对。我要是现在跟你拼生死,你有几层胜算?就算你拿着枪。”
齐浩站起来后退了一步道:“一CD没有。”
老图又瞪眼:“你说都你参加革命了,你是一名革命军人,你跟我扯什么神神鬼鬼的事啊。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我告诉你,老子也不眨眼。”
齐浩举手苦笑道:“好好好,算你狠,你厉害。”
老图一挥手,大家自然跟着老图走,其实,现在众人已经完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能跑了谁?
上官松凑了过来跟在齐浩的身后道:“我说浩哥,你说的我总感觉有点玄,有那么邪乎么?”
齐浩看看距离老图有一段距离低声的道:“小松,你都遇见了会说话的白毛老狐狸了,现在我们又遇见了这些事,你说哪一个不是玄乎的没了边的事?”
上官松苦笑点头,其实,他经常性的自我犯彪当然也是这么几年的事,你细想想,他的一生遭遇简而言之就三个字。云遮月,就全概括了,当然,那时候的他,还不懂何为云遮月。
走了不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对石头做的恶兽雕塑,看起来狰狞可怕的,好像是那种狼与豹的结合,而这种非狼非豹的动物至少那时候的上官松没听说过。后来知道,他叫狰,狰狞可怕的狰。这东西可以说是地府的瑞兽,犹如人间的麒麟又或者是赑屃等,他们都有着它们存在的意义。
老图看了一下,前面明显是一个敞开式的那种防空洞,却也不是特别的十分像,而且看起来,外层好似还有过封土堆,有点像人的坟墓,回头看着齐浩道:“就这个地方叫做鬼衙门?”
齐浩点头,一脸的苍白,显然是遇见了这个也实在是让齐浩感觉心中惶恐,老图在问齐浩:“你说过了堂就能活着离开是啥意思?”
齐浩指着鬼衙门道:“这鬼衙门一般而言,入口在深山,出口在山边,出口只能从内打开,所以,外边几乎是不会被人发现,所以,过了堂我们没事,就能从这鬼衙门的入口进去,从出口出去,从而离开这座山。没什么复杂的。”
老图回头看着所有人道:“现在再一次的决定生死的时刻来了。虽然我也觉得小浩这小子危言耸听,不过毕竟还是征求大家的一件。”
而这时候,一直在摆弄着报话机的钱山却突然之间好似发了狂一般的抽出了身边高魁的手枪,对着高魁就是三枪,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太过于仓促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高魁作为当事人反应的还是比较的可圈可点一个懒驴打滚,那三发子弹全然的射在了地面上,高魁一身的冷汗,还没开口大骂,钱山已经发狂的奔入了前面的这个黑漆漆的洞。
老图端起了步枪就要对着钱山开枪,却咬牙的放下了,毕竟前面的是战友,真的无法对自己的战友开枪,这太难了。
而等汪海生端起毛瑟的时候,钱山已经没入了前方的黑暗消失的十分的彻底。
三魂七魄飞了一多半的高魁惊魂不定的坐在了地上,浑身的肌肉都不停的颤抖,心中的恐惧又一次的突破了他的临界点,还真能让他又一次重新鼓起勇气。
高魁咬着牙道:“草他娘的,老子招他惹他了,对老子开枪,抓住他,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
而老图也无奈道:“看样子事不简单,还是进去吧,实话实说,不进去在山里早晚也是一死,我们没有了补给,最为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了淡水。这山中我看了一下,还真没有找到清泉,如果前面是什么他娘的鬼衙门,或许就有什么地下暗河,也许有水还能活命。”
其实老图不说这些话,众人也都明白了,这一行是必然要前往,简而言之,真的没有退路了。
一帮兵端着步枪小心谨慎的朝着这个黑漆漆的洞口走,而就要进入的时候,上官松突然道:“我这枪短,海生,你内枪借我使使。”
汪海生退后了两步靠近上官松道:“干吗使啊?”
上官松接过了汪海生递过来的枪,高高的举起,使劲的一拨,洞口上面干枯的藤蔓成片的开始掉落。一瞬间那灰和枯藤纷纷扬扬的,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片刻后众人抬头看去的时候不由得都是心中又一次的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