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句知道了顿时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黎明前的太阳一般,围住了齐浩,而齐浩却开始一声一声的冷笑,狰狞的让人觉得齐浩不是人,至少感觉不是个活着的人。
班长走了过来拍了拍齐浩道:“差不多得了,什么时候了,你也不看看,你这样的笑能吓死小朋友你知道么?”
齐浩停住道:“他吗的,老子们原来一直都没有走出过山边,现在这诡异的奇门异术应该已经启动了,想出去不可能,只能闯过去了。前面,就在前面。生与死都在前面了。”
那时候的上官松总觉得这句话有两头堵的嫌疑,你说生在前面,我们认了,死在前面我们也认了,你这一句生死都在前面,这可就有太大的讲究了,换句话来说,活下来了,你齐浩说对了,死在里面了,你齐浩也说的没错。
靠!
班长看了看前面咬了咬牙道:“呵呵,活了这么大,在内蒙的怪事也见过不少,不过像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有点引起我的兴趣了。”
上官松咬着牙道:“老子在东北插队内会儿也遇着过,比这个还邪乎,不过也就那么活下来了。今儿也要会会这个什么奇门异术。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局儿?”
东北的哥俩儿也凑了过来道:“前面有坑,咱一块儿跳,前面有酒,咱一起喝。往前干吧。”
雄纠纠气昂昂有一种要跨过鸭绿江的冲动,可这时候的齐浩却突然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冷静一下。”
我去,这时候冷静,走在最前面的上官松一步踏空跌了个四脚朝天回头看着齐浩道:“孙子,你丫玩我呢是吧?你丫找抽是吧?我刚才的勇气全被你一句话给噎回去了,你说孙子,接下来的路是不是你丫背着我走。”
齐浩苦笑道:“你还有多少吃的?够几天的?那前面有没有吃的?几天能走出去?你这人怎么脑子一热什么事都干呢?坏事估计就坏你身上。”
上官松如同一只吞了铁球的老鳖,硬生生的无法言语,现在,即便上官松不言语了,难道就能凭空的变出吃的?
齐浩却看着班长道:“我说老图,该你了。”
吾如日图嘿嘿一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东西能吃?”
齐浩指着班长道:“你不是总跟我们吹你们草原上最好吃的不是牛羊而是蝙蝠么?”
上官松顿时就觉得裤裆一紧菊花一松险些从里面冲出一股气体拦住两个人道:“我能具体的问问么?你说的蝙蝠?是?林子里那些?”
班长点点头:“那东西啊,虽然和我们那边过去有的猪脸大蝙蝠不太像,可说起来我看着那个比猪脸大蝙蝠只大不小。应该比猪脸大蝙蝠好吃。”
上官松的脸有些抽搐他真的难以想象,那玩意?居然能吃?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就见齐浩带着王闯用刺刀去挑了两只大蝙蝠,而班长还是谨慎的退出了竹林的范围才在目光所及之处点燃了火堆。
就在这漆黑的夜里,有了这火堆的取暖以及那光明,甚至刚刚鼓起勇气的战士们都有点懒散,更甚至想扛到天明。
蝙蝠肉在火的烧烤之下滋滋的冒着油,没有调味料却有着一股独特的烤肉香味。
没有人急着吃,都是看着班长,而班长却一块一块的肉割了下来,用摘回来的大树叶包裹住。似乎要储备起来带走了吃。
呜呜的叫声传来,这声音明显是那种犬科动物,要么是狼,要么是狐狸,当这个东西从那树阵的缺口处露出脸的时候,众人顿时就无法淡定了。
一只足足有三百斤重的大老鼠就这么探出了头,那尖锐的嘴,那须子,看见了人不但不怕还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就引来了一串子弹的招呼。
上官松的射击成绩此刻还没练出来,这么近的距离也不至于打偏,就这么一串的子弹打过去,却见那大老鼠竟然连退后都不曾有,并且更是凶相毕露的要往前冲。
班长一看,也包起来了十几斤的肉了,这东西省着点吃也够个三天两天的,这场面,太难得一遇了,只能抓着上官松往后跑。
而那大老鼠的尾巴一抽,就把跑在最后的战士高魁抽了一个趔趄,顿时就感觉小腿可能受了严重的创伤,齐浩跑回来一把拽住高魁,凭心说话,这样的情况下齐浩能回去救高魁已经是一种情操了。然而不然,齐浩却更伟大,要背着高魁走,就这么背上的一瞬间,齐浩放弃了,高魁两百斤的体格子,齐浩自己也才一百二十多斤重,根本就不成比例。
而大老鼠居然完全不理逃跑的食物,而是凑到了火堆旁边,开始呜呜的叫着吃起了烤熟的蝙蝠肉。
现在已经没有路可以选了,至少离开这里的路被那只巨大的老鼠给占领了,其实上官松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大?究竟是那些东西大,还是他们小了?这也太难以考量了。
银环蛇碗口粗?老鼠三百多斤?蝙蝠也得有个一百多斤吧。我就想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遇见个蚂蚁一只脚就能踩死这些士兵?
来不及多想,齐浩把受了伤的高魁交给了班长老图,自己率先进入了竹林。当然身后的人也不及多想的跟着进入了竹林。
齐浩道:“你们小心一些,不要撞上竹子,也许会产生麻烦。”
大家当然小心了,尤其是现在还有伤病号那就更小心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前面走,不多远,竟然给人一种错觉,天上出现了月亮,这些竹子的竹冠也没有那么的遮天蔽日了。似乎有光透射了下来。只是无法确定方位,因为隐约看见的月亮未必就真的是月亮。
最前面走着的齐浩走了一会儿回头道:“果然如我所料,这竹林才是生路,也不知道其他的战友们能不能铤而走险的走过来。”
班长老图搀扶着受伤的高魁道:“不知道啊,不过也不知道那大耗子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那大耗子我们点起的那堆火足够能引起我们战友的主意,现在,只能期盼着战友们自求多福了。”
齐浩边走边回头的说:“老图,要是我们这一次死了几个战友,会不会背上处分啊。我可不……”
班长本来低着头看路,也尽可能搀扶好受伤的高魁听着齐浩的话其实老图心里也是打鼓,七上八下的,却突然没了动静,抬头一看,前面的齐浩不见了。
众人当时就停止了继续的前进,都把枪端了起来,四下里打量了起来,显然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尤其是没有前方的齐浩。
上官松的神经已经快要崩断了,要知道任凭谁也无法承受从进入这林子就几乎没有消停的折磨。
却听见了一阵的哎哟嗨哟的声音。众人缓缓的靠近过去一看,原来是齐浩四仰八叉的倒在坑里。
上官松站起来再一看,确实,除非到近前,否则很难发现这个坑,好像是利用了天然的视觉差造成的一幅现实版的自然3D地形。平视看去,这就是一路平坦,可你一步迈过去,必然摔个七荤八素。唯独好在下面有着不少的枯叶和树枝,否则,就这一下摔死你几次都没有商量。
想要拉齐浩上来,却在看过去,似乎下去才是必经的道路,因为这条沟壑长的让人咂舌,竟然一眼看不到头。绕过去?似乎又不太可能,沟壑看不到对岸,偏偏又使人站起来的时候视线平行无法看见沟壑,而看向对面就很清楚甚至一目了然的就看得到沟壑的另一端。这种视觉的差距真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班长看了看齐浩道:“你没事吧?”
齐浩摆摆手道:“就是吓的不轻,一不留神就掉了下来,摔没摔着,吓死我了。”
被齐浩这么一闹,老图也没有心思考虑出去受不受处分的事了。毕竟如果连活着都成为了奢望,还妄想去谈宏图大志么?显然是完全的不需要了。
还没有下到沟壑里的人开始了商议,当然是下去,还是拉齐浩上来继续寻找平坦的路走。最终热议之后的结果依然是没结果。
就在这时候齐浩却突然说:“好像我们有战友来过这里,你们看,这是不是我们的军胶鞋?”
说着话还举起了一只军胶鞋给大家看。众人顺着方向望过去还真是一只军胶鞋,问题是,任凭谁走丢了一只鞋也不能就这么不管,都得回来找啊,毕竟一只脚有鞋,另一只脚没有,这也太别扭了一点吧。
而齐浩说着话朝着前面又走了几步又一次的拿起了一样东西,这就让上面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那显然是叶秋华来过这里。为什么这么肯定,叶秋华是打晕了执勤的警卫抢走了枪逃离的军营,那么可想而知,他的随身物品只有一身作训军装,一个普通的军帽,而不是钢盔,那么其他的都相同。这里不但发现了军胶鞋也同时发现了一顶普通的军帽。
要知道本次来参加围捕和搜捕任务的都是着钢盔执行任务,那军帽定然是叶秋华的。
此刻的所有人想的都是不一样的事。上官松想的是杂种操的没种,敢动老子就得承担后面的责任,你这一跑,不知道多少人跟着你倒了血霉,抓到你,弄死你。
老图想的是,如果因为这一次自己带的小队有伤亡而背负上处分的话,确实无可厚非,虽然自己是老兵,万一如果自己完成了任务是否能将功抵过呢?最起码功过相抵不予处分自己也不用离开部队啊。
下面的齐浩想的是,处分,老子认了,问题是认下这个处分,老子也要千刀万剐了你这个熊兵孬兵。
上边的其他人想的是,如果能顺利的完成任务,最起码是不是能立一个三等功什么的,那时候最起码自己可以用这个三等功换取一个驾驶证也未尝不可啊。
而另一个重量级人物想的却是,我就缺乏一个立功的契机,我来部队不是当大头兵的。所以,我要抓住他。哪怕是死的。
所以就是这样,老图还是决定带着众人下沟壑去追捕叶秋华。当然上官松此刻是最为急切的,已经先一步的滚了下去,当然这么下去是最为安全稳妥的办法,毕竟跳可能会摔伤脚踝。滑下去,有可能会磨破裤子。只有滚是最为稳妥的。
上官松在滚下去的时候去感觉身子下面咯咯愣愣的,至少十几个,好在上官松选的地方是一个破面。
落地后没有去汇合齐浩而是爬着上去去看那些咯咯愣愣的东西,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是一身的冷汗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