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松站起来看着邱娉姗,可是不看还好,一看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喝了点水这会儿全都顺着汗毛孔流了出去,邱娉姗最为靠近通向前方的通道,此刻比小房子还大的一个大圆球正缓慢的滚动而来,显然刚才的轰隆轰隆之声就是这圆球遇见了什么颠簸弹起来砸在地面儿的声音。
看了一下,上官松回头看了一下此刻深处的这个洞,一步上前拉住了邱娉姗猛然的拽了过来,急退了两步按住邱娉姗贴靠在了墙壁上。又一步拽住了距离上官松最近的杨伟又冲着金麟道:“快壁虎一般的贴在墙根。站住了。”
金麟也不傻立刻也朝着这边跑过来,那圆球之所以缓慢是因为他所处在的通道上方有着很多的倒刺此刻一个一个撞断过来却是显得有点慢,就在金麟杨伟上官松邱娉姗四个人都在一个角落处贴靠在墙壁的瞬间,那圆球就撞破了一切阻挡着它滚动的东西,势大力沉的撞了过来。
邱娉姗又一次的一声尖叫,可是这一次尖叫声远不及那滚动的巨大圆石撞在刚才几个人爬出来的那个岩洞口所在的岩壁上。
轰隆一声闷响,上官松几个人当时就翻白眼了,那声音的分贝高的简直好像是炸药包在脑袋顶上炸响,顿时这个空间里,就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石粉味道以及硝磺的味道,而且味道大的好像这里是天然的火药库一般。下一秒包括上官松在内,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昏倒在地。
不知道多久,几个人先后睁开眼睛,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后头看过去,那圆球不见了,原本那狭隘不堪的岩洞已经不存在了,那岩洞所在的岩壁也不存了,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形的通道,虽然地面上破败不堪。上官松用力的摇了摇脑袋,耳朵还是嗡嗡的耳鸣,走路根本就无法走直线,摇摇晃晃的拉起来了邱娉姗,却见邱娉姗此刻一只耳朵两只鼻孔,两只眼睛,和嘴角都溢出了血,上官松一惊,这是不是传说之中的七孔流血啊?
不对,是六孔,邱娉姗的一只耳朵已经永远的不复存在了,而就这时候上官松觉得自己开始流鼻涕了,伸手抹了一把,也没注意,摇晃了几下邱娉姗,后者缓缓的睁开眼睛,片刻就指着上官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而上官松看了看自己也没明白,就见金麟和杨伟都动了动好似也醒转了过来,可见了两个人上官松又是一愣,这一次是真的七孔流血,金麟和杨伟是真的七孔流血了。
杨伟也如上官松一般的使劲晃了晃头,鼻血甩了出来,还溅了邱娉姗一脸,邱娉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个感觉,杨伟却道:“哥,你,你怎么这样了?你没事吧?”
上官松看着杨伟张嘴却没听见杨伟说话有点着急,以为自己聋了,可是耳朵里的嗡鸣却一直没有停,双手对着自己的耳朵好一阵的双风灌耳才算是让耳朵里的嗡鸣停了下来,就听见杨伟又道:“你没事吧?”
上官松道:“没事,倒是你,你没事吧?”
杨伟楞了一下,果然和上官松没有区别也是耳鸣不止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学着上官松的动作好一会儿耳朵也算是听到了声音,可是一看之下就明白了,何止上官松,可能自己也是一样的,都是七孔流血的状态。
上官松看了众人又抹了一把嘴角明白了过来,当然,刚才的撞击力那巨大的声音,和那巨大的冲击力,别说是七孔流血,就是当即死亡都不为奇怪。这显然是正常的现象。
邱娉姗目光呆愣愣的看着前方,双腿不断的发软就颓然的坐在了地面上,别说邱娉姗,就是在场的这几个人任凭谁也没有什么信心能够逃离生天了。
上官松立刻想起来他们的那几件已经被当做储备水用的衣服,此刻,看见的是被那大石头球碾压而过,那水都已经快没了,而且沾满了地面上的灰尘和沙子显然根本是喝不了了。
上官松真的也开始绝望了,其实,希望和绝望,往往希望给人一瞬间的勇气,可绝望却如跗骨之蛆一般的不断侵蚀人的内心,就如此刻,即便是在咬着牙坚持一下,哪怕就一下下就能看见阳光大道,可是几个人宁愿这么呆愣愣的坐着。
现在不只是邱娉姗,就连上官松也是呆愣愣的颓然坐地,心里真的没有了挣扎的勇气。算了,横竖都一死,就这样吧……
死,无论何人,无论何物,万事万物终有一死,可是,死这么容易么?活着其实比死更难,可所有圣灵几乎都选择活着,那是因为只有活着才能体验一切的快乐,包括痛!并快乐着。
呆愣愣的坐着,不知多久,一声刺啦响一道火光亮了起来,虽然这里不乏光明,可是这道火光格外的刺眼,那是金麟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包干瘪不堪的五朵金花点燃了一支,烟气袅袅一瞬间那尼古丁的味道也传递给了同样呆坐原地的上官松和杨伟。
杨伟看着金麟道:“抽烟不发圈,你丫当心媳妇被轮尖啊。”
上官松点了点头道:“姗姗,你帮我按着点杨伟,我先捅了丫屁股。”
杨伟接过了金麟发过来的烟才点燃就愣愣的说:“为啥是我?”
上官松也点燃了烟道:“姗姗可以作证,刚才你丫不是嫁给金子了么?”
邱娉姗的嘴角略微的上扬了一下,可是随后就又一次的被愁容所替代,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试问,没心没肺如上官松哥儿几个的模样都集合了,可是邱娉姗不是,人家还是有对生存的执念的。
“唉……”就这一声叹息,发自邱娉姗的口中,几个人深吸了一口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是继续这么等死?这滋味确实难过。难过的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一支烟点完,当然期间为了逗邱娉姗一笑,大家还是在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笑话,可邱娉姗就是无法真的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一次开心快乐的郊游竟然变成了生死未卜的绝境。这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上官松站起来双手摩擦了一阵脸道:“同志们,战友们,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看似有退路,却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往前走,我们可能会死,但一路走来,其实我们有生的希望,往后退,我们定然无法活着。你们觉得我们是追求生存的曙光,还是颓然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金麟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杨伟站起来晃了晃头看着金麟道:“你丫生的真不伟大,可如果这么死了,也却是不咋光荣,就好似那芸芸众生,当然我是指那些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的那些。你就是他们。”
邱娉姗急了道:“什么他们你们的?”
杨伟呵呵一笑:“生如猪狗,死当为人果腹。”
上官松却淬了一口道:“去你大爷,卖什么文人气息。跟哥走,今儿咱吃肉,明儿还喝酒。”
不知道为啥,这样的市井之言,却在这样的困境之中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是啊,未来还有肉,未来还有酒,酒倒是其次,一提起这肉来,众人难免都是口中有点**生起,那是馋虫勾出来的。
上官松又一次的回头看了看身后被那圆滚滚的石球撞出来的圆形的石洞,在看看前面虽然不规则,却也是一个石洞。下定了决心,当然还是要继续前行,开弓哪有回头箭,再者说,别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最清楚,那邱娉姗此刻身上的毒还没解开,要拿那所谓的仙人之物,就必然要去看看那白毛的老狐狸具不具备条件。
几个人上官松走在最前面,邱娉姗跟着上官松,而杨伟和金麟则是不分先后的跟着邱娉姗。其实继续走也没有现出来有多难,有多糟心,只是这路上崎岖不平是一回事儿,地面上多得是被那圆滚滚的石球撞下来的石刺,很是难行。难行也得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实。
走了起码的有个把钟头,众人又一次的觉得喉咙冒烟是四肢无力,那是严重的口渴导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前方总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上官松又一次的回头道:“哥儿几个,我为了不让自己太渴,就一句。咱活着干,死了算。走吧。”
是吧?确实是这个道理,活着,你就得拼,死了躺在棺材里,又或者是骨灰盒里,你有的是时间安静。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这么口渴了,也知道那滴答的声音源自何处了,放眼放去,前方高热,至少温度得达到50度左右,就这种炙烤的温度,不用多久,人在这种地方躺着个三五天就能被自然的制作成干尸而且是一点水分都剩不下的。
为什么?
眼前一片红光通天,一根笔直的石质独木桥就那么在眼前立着,下面是那种翻滚不息的红色岩浆,岩浆发出滚滚的热浪还发出簇蔟的火声,而那滴答声音就是从哪独木桥另一端的一个岩石处传来的,那是一个不知道连着什么地方的所在,那岩石一直在朝着下面的岩浆滴着水,而下面有一个天然的石头水盆在接着水,水滴落入水盆发出滴答响,而水满则溢的原则水也一滴一滴的朝着下面的岩浆滴去,根本就无法落下去,那是因为还没有接近岩浆就已经变成了水蒸气消散无踪。
上官松愣住了,看着前方,该怎么选择?该怎么抉择?太难了。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金麟咽了一口口水道:“哥?这能过去么?”
一瞬间,脚下的大地一阵的颤抖,几个人立足不稳都是纷纷的跌倒,上官松爆吼一声:“快往前跑……”是太危机不及酝酿甚至此刻声音都已经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