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名张福生,童冬月便呼其为张叔。交代好住宿事宜,上楼休息。
待大柱送饭才来时,她严肃的叮嘱:切不可私自进入这个的房间,任何人不允许,除了她自己外谁都不行。顺便当面演示了一番违无视告诫的严重后果。
大柱见童冬月随手抛出一只筷子,在空中无缘无故段成三节,当即吓得半天都回不过神。寻思:这姑娘可真心惹不起,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远离为好,之前那星星点点的歪念也立即消的无影无踪。
是夜,乌云滚滚遮蔽天空,织布似的不留有半丝空隙,压得人透不过气。
夜静的格外瘆人,发落闻声。
童冬月面色凝重的站在窗前,望着天空浓郁的黑气发呆沉思: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明城周围如此浓重的阴厉之气?行尸自然产生的可能性极小,况且还是如此庞大的数量。
行尸没有意识,也不可能商量着在同一晚上发作,而且还都针对明城的。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可是,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呢?比如说……
“嗯…”一阵轻微的梦呓声传入耳中,将她从沉思中拉出来。关好窗户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轻抚莫念的小脸:“醒了吗?”
莫念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眸,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恋地盯着冬月,漆黑的瞳孔倒影冬月悲戚的容颜。
这一眼瞧得她心都快要碎了:念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过往的一幕幕再次重演。她不曾想到,七年中,命运一再让她推向不归之路。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执意出门历练,是不是爹爹就不会遭遇横祸?如果四年前,自己能早到半刻钟,是不是大哥就不会抱憾离去?
如果,世间最要人痛心的便是这如果二字。
……
翌日清晨,早饭后。
童冬月在张福生的万千叮咛中出了门,即使城中心的集市,也不见行人熙攘、商户繁忙的热闹景象。
除了满脸疲惫的巡逻的士兵,打着哈欠瞌睡连连的准备回家补觉,妇女三五结伴的妇女上街购买食材,犒劳为了守护亲人而彻夜未眠的男人们。
即使安然度过一个忐忑的夜晚,由于长期被鬼节的噩梦缠绕,这里的人们仍然出于一种异常紧张的惶恐之中。
将近正午,日头格外的热烈,人们开始陆续出门。
沐浴在阳光中的明城,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人们无一不在惊喜、诧异或好奇昨夜的异常的安稳,充分发挥人类特有的八卦精神,想象或夸大昨夜的人尸大战。
有人说是因为城主智勇无双,制服了城外的山妖鬼魅;有人认为是神仙显灵,保佑了明城的百姓;也有人说是有高人游历于此,在城外布下了克制妖魔鬼怪的结界。
童冬月不知道,在她前脚刚离开,客栈就迎来了几位特别的客人。
“咳咳!”正埋头于账目的掌柜听见陌生的声音,赶忙抬头,腹疑道:怎的今天也有客上门,凭以往的惯例,定要鬼节后三天才会有外地人上门投宿的。
掌柜待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手不自主的抖了一下,正待开口,对方便问道:“昨日可有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前来投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