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踏进房间。忽然“啊”的一声。,木巧彤惊道“怎么了?”
柳墨转过身来,红着脸道:“我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木巧彤拍着胸口道:“瞧你一惊一乍的,姐姐名叫木巧彤。”
柳墨躬身道:“谢谢木姐姐了。”
木巧彤顽皮一笑,道:“柳墨小弟弟,别太客气了!”说罢替他关上了门。
柳墨躺在床上,心想:“姐姐待我真好,真是善人自有善举,我今后定要好好报答他。”柳墨疲劳之极,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柳墨这觉睡得天昏地暗,足足六个时辰,才悠悠醒来。柳墨伸伸懒腰,睡得几乎忘掉了自身名字。
柳墨推门出去,见木巧彤已坐在一张桌子旁,上面铺满了饭菜。
木巧彤见柳墨下楼,招呼他过来,递给他一包衣服,微笑道:“你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看合不合身。”柳墨谢过,便去换衣,待到妥当出来,木巧彤的身边已坐了一人。
木巧彤见柳墨打扮干净后,颇为儒雅,心中也甚高兴,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姐姐的师兄,曲译曲大哥。”柳墨弯腰拜见,曲译“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三人用过午饭,木巧彤给柳墨包上独门伤药,见天气晴朗,便动身前往少室山。柳墨不会骑马,木巧彤便与他共乘一骑,两人一路上嬉笑赏景,欢快有趣。
木巧彤为木进的独身女,整个华山派中,数她最小,十六年来,木巧彤心中总盼一个弟弟妹妹,却始终不能如愿。这次见柳墨身世凄惨,同病相怜之下,有心照顾他,况且有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弟弟,也能减减仇人难觅的压力。
木巧彤对柳墨道:“柳墨弟弟,害死你爹爹的仇人是谁?若是路上撞见了,姐姐替你报仇。”
柳墨寻思道:“姐姐人好,与她说了也没事。”说道:“仇人名叫夏药和白魑,他们害了我爹爹、奶奶、妹妹、李叔叔、木伯伯,还有整个村子一百二十多条人命。”
木巧彤与曲译心中各自一凛。
木巧彤心道:“夏药是何人倒不清楚,那‘碧水庄’的白魑虽听说过此人品行不端的传闻,但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木巧彤瞧瞧柳墨,见他神色平静,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靠近他的耳边,轻轻道:“柳墨弟弟,要不你别去少林了,来华山吧,姐姐亲自教你。”
柳墨年纪尚小,不知****之事,但后背一阵温软,少女体香入鼻,耳旁又是吐气如兰,不由得心中一荡,脸红心跳起来,低头不敢说话。
木巧彤见他不语,只道他认不出华山的名头,心想找个机会再与他说。
近四个时辰后,三人将到少室山,天色也已朦胧,曲译似有不满,道:“这般游花赏月,当天已不能完事。”
木巧彤淡淡道:“我又不能上山,左右也要在外过上一晚,快走慢走也是一般。
曲译不敢多言,指着远处道旁的一件破烂寺庙道:“咱们今晚便在那休息一晚吧,说不定能碰上天虚道长他们。”
木巧彤点点头,两人纵马,奔向那间寺庙。
将到破院,阴风吹过,木巧彤嗅到了一丝血腥味,面色陡沉,曲译已翻身下马,奔去查看,只见庙门外脚步印子杂乱,五六人静静躺在地上,身上染满血迹,显然已经死去。
曲译正欲张嘴招呼,木巧彤带着柳墨已站在他身旁,皱眉道:“两个九华的,三个似是昆仑的,却不见天虚道长。”
话音刚落,木曲二人忽听破庙内微有声响,连忙抢身进去,只见里面又死两人,一人盘膝而坐,却是玲慧师太。
玲慧满头大汗,正在运功疗伤,但眼光涣散,气息微弱,伤势颇为严重,一见木曲二人,神色间流露出求助之意。
木巧彤连忙上前,扶住她身子,右手抵在她的后心,运气秘法神功,助她疗伤。
玲慧面带谢色,嘴角微张,想要说着什么,却不想鲜血如决堤洪水一般,“哗哗”地从口中呕了出来,登时气绝毙命。
木巧彤手上紫气运了两转,终于摇头叹道:“师太的五脏六腑早被打烂,却吊着气撑到了现在,这般意志真叫人敬佩。”
便在此时,庙外几声脚步响过,一人跳进门来,白面短须,正是范谷南。只见他两目瞪圆,气的发抖,指着木巧彤道:“又……又……又是你们华山!”
曲译忙道:“范大侠!这是……”话没说完,范谷南“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青光闪闪,一招“龙口取物”直杀木巧彤右肩。
木巧彤鄙夷道:“乡野莽夫么?”动作灵巧,向右闪身避过。
范谷南这式剑招的后续便在于此,当下左手白气嗤嗤作响,运满“海雾神功”,一掌击了过去!
木巧彤“嘿”了一声,脸色突然变紫,也不占他便宜,左手出掌,纯以内力对下这招。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震得庙顶尘土“哗喇喇”地落将下来。
木巧彤眼神犀利,带着紫气向后飘了两步,即便停下。
范谷南虽然只退一步,却感内息一滞,心中一怔,暗自惊道:“客栈的那场失利,我只道自身轻敌,其实这小姑娘的武艺之高,不在我范谷南之下!”念头虽转,脚下却是一晃,又已攻了上去!曲译长大了嘴,竟找不到空隙解释。
柳墨捂着双耳,满脸骇异之色,惊声叫道:“木姐姐你竟这般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