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画船,水清如许、荷下游鱼皆清晰可见。
风轻、日暖、正是夏初春去。游者又多为儒雅、故风流之气盎然、几可现形。
叶风与小邪的决战之日已定,就在一月后,地点为正邪两派当年决定武林时局的断天崖。
飘雪黯然、叶风也不再嬉皮笑脸,独小邪竟对此毫不在意、拉着飘雪开始了他的游山玩水计划、每天悠然自得。至于流云客栈,就让它歇息一段儿日子吧!
“闲云潭影日悠悠、暖风熏柳任船走。”
船头、小邪躺在飘雪娇柔玉腿上,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欣赏这如梦红尘。飘雪没有说一句话,她现在只想小邪能快乐的度过这一个月。
她不知道一个月后,小邪是否还能跟她一起这样游山玩水、不理世事。她也曾试着阻止过叶风和小邪的决战。
她找过叶风、她希望叶风能放过小邪,她会求小邪尽量摆平小邪引发的江湖纷争、也愿意带着小邪远走不理江湖恩怨。叶风却摇了摇头对她说,小邪已经阻止不了这儿江湖动荡,而他也不会放弃为恩师报仇。
在一夜、飘雪在迫不得已下终于决定给叶风偷偷下了药,然后准备带小邪逃离此地,远走塞外。可小邪却也否决了她的做法。
“飘雪、我不能这样。我不能逃避,既然已经答应了赴约、那我怎可失信?”
听了小邪这话的飘雪、哭了,她第一次对小邪大怒道:“你们男人就只知道什么信义吗?你们都没有想过我们女人吗?我从不求你是个多么伟大的英雄,能有多么不平凡的伟业,我只希望与你安心平静的过一生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小邪默然、低下了头,面对飘雪的责问,他回答不出一句话。但他的心却告诉他应该那样做,绝对要那样做。如果这样一走了之,那他的心终生都不得安宁。他最终没有遵从飘雪的意愿。
当然对于飘雪,他辜负了。他让飘雪流泪了。
其实那夜叶风也并没有真的吃下飘雪下的药,他在飘雪求他放过小邪时已经对飘雪有了提防。而飘雪去找小邪,说要带小邪走时,叶风就在门外,他听得真真切切。
他没有进去,一方面他相信小邪是不会失信、不会去跟飘雪逃走,而另一方面他又想让小邪和飘雪离去,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叶风坐在长廊之中饮茶,看着湖中小船中的那对男女,他微微一笑。若是这日子一直这样也好,对他们也好……
“高兴一点儿吧,飘雪。你看这天气真不错,看这鱼儿游得多好!”
小邪躺在飘雪腿上,抬眼看着紧皱着眉头的飘雪很阳光地一笑道。
“是啊,真好!”
飘雪勉强笑道,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飘雪。”
“嗯?”
小邪忽然又喊飘雪的名字,让飘雪不由一愣。她低头向小邪看去,就在这时、小邪吻住了她柔软的唇儿。
时间、刹那静止了。
飘雪的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小邪就在这时搂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将她拥入怀抱。她的身体开始发热、紧张,但却并没有抗拒。
半晌、小邪方松开手,对飘雪柔声道:“我当初做了一个蠢事,若是能从头来过,我绝不会再行此错。只是一切都有些晚了。假若这次我能平安归来,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再次归隐山林,或去那塞外之上,骑马放羊吗?”
“我、我愿意!”
飘雪听了小邪的话,含泪点头道。她又投入了小邪的怀抱,她多想永远如此。
她现在已开始后悔答应叶风的计划,若小邪没有因为自己失去功力,那他就能带着自己离开这里,谁也挡不了。若她刚开始就一点儿不相信姬如神的话,也许就可以一直傻傻的活得很开心。
她现在真的开始觉得一个人懂得越少就会越快乐是对的,如果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