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我奋力的挣扎叫喊。可很快有大量的粘液灌入了我的七窍,下一刻我已无法在呼气。
紧接着,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先前的疼痛慢慢变成了麻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享受,绝对不是********的反义词,而是真的很爽。
我慢慢放弃了挣扎,尽情去享受这种美妙的滋味。因为我明白,我就要死了。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就是死亡的信号。
现在我明白了老无赖为什么东张西望,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像偷地雷一样谨慎。可人这种动物总是在明白了后才知道后悔。
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后悔已经无济于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是那啥,当你无法反抗时,那就尽情的享受吧。
而我不就恰恰属于这种情况吗?前辈们既然已经下了定论,那我还坚持啥,那就尽情的享受吧!嘎嘎嘎。。
‘啪’一声脆响,我突然感觉脑袋上被什么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听到一声脆响,这下比上次打的更重。
疼的我当时就急眼了,心想你大爷的,小爷都特么快死的人了,还特么来消遣老子,这也太尼玛欺负人了。叔能忍,小爷不能忍。
想罢!我猛的睁开眼睛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到道:“KAO你大爷的,小爷今天跟你拼了。”
等我凶神恶煞的寻找目标时,突然感觉屁股上挨了一脚,然后就听到了老无赖的怒骂:“小兔崽子,你KAO谁大爷,啊!你在给道爷骂一句.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我一听是老无赖的声音,就马上明白过来我没死,也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我屁股上已挨了好几脚,我连忙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我没骂您。哎哟.哎哟.臭老头.老无赖.再踢小爷。小爷可急眼啦。。哎哟。。哎哟。。”
老无赖冷笑道:“呵!急眼?我让你急眼.我让你急眼.”我眼瞅着老无赖一脚脚的踢过来,那速度也不是很快,可怎么也躲不过去,气的我只能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围着他转圈。
虽然他并没有怎么用力,但照这么踢下去,我估计裂不成四瓣也要肿上好几天,我一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跟他玩混的没有一点用,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万一这老家伙有虐人情节,一高兴提上了瘾,我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看来认怂是唯一的出路,我狠下心咬了一下舌尖,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陆大爷,是小的错了,小的没看清是您,不然也不敢那么嚣张不是!陆祖宗哎,别在踢了,再踢就咧成八瓣了。”
还别说,我这么一喊,真起了作用。老无赖果然停下了脚,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
“你以为道爷揍你是因为你那句屁话?哼!道爷揍你是让你涨涨记性,让你别拿道爷的话当耳边风,你自己看看,刚才袭击的你的是什么?如果答不上来,哼!你从哪来的,道爷就一脚给你踹回哪去。”
嘿嘿,我一听老无赖要把我送回去,我心中一喜。小爷我日盼夜盼就是为了这个,来呀!踹我吧!
可这种念头在我脑海只是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那个念头从来就没出现过。反倒是有一种深深的不舍在心间徘徊,像是在担心真被老无赖踹回去。
嗯!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呆愣楞的站在原地,我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情绪惊呆了。
这个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念头让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产生如此荒唐的想法。
我不是一直想回去吗?为什么突然会有一种不舍的情绪缠绕着我?我到底在不舍什么?难道不舍老无赖天天跟我抢东西吃?还是不舍老无赖天天有事没事揍我一顿。
脑海中越想越乱,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可一拍之下恰好拍在老无赖刚才打我脑袋的地方。
虽然现在已经不疼了,但在我一拍之下,脑海中瞬间豁然开朗。我突然弄明了为什么刚才会有那种荒唐的情绪。原来小爷的脑袋特么的被老无赖给打傻了。
你大爷的!我找到原因后偷偷瞟了一眼老无赖,心中暗暗诅咒他:“老无赖你给小爷等着,总有一天小爷也把你打傻一回,不然小爷就不配拥有刘芒这么霸气的名字,嘎嘎!嘎.嘎.”
就在我兴致勃勃的YY时,突然感到有杀气袭来,吓得我用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还要快的速度撇了一眼被老无赖打成粉末的‘岩石’,又瞬间闭上眼飞快的说道:
“巨岩花,无根茎,可独立生长并能慢速移动,开花时形似岩石,喜欢潜伏于野兽常出没之地,当猎物接近一定范围能迅速将其包裹,并能分泌出大量汁液麻醉猎物使其产生幻觉,从而放弃抵抗。另外汁液有药用价值,大概六万古币,报告完毕。”
我一口气把关于巨岩花的信息全背诵了一遍,背诵期间没有一丝停顿,完全是一气呵成,表现的堪称完美。
这并不是我自夸,因为老无赖那一巴掌没打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无赖的巴掌就停顿在离我头顶三厘米左右的位置。
我慢慢睁开一只眼,向上瞟了一下,果然距离不多不少刚好三厘米,此时我内心不由泛起了一丝小得意。就当我想喘口气时,老无赖似笑非笑的说道:“完了。”
我下意识的回答道:“完啦。”
可我刚回答完,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赶忙闭上了那只睁开的眼,也就在我闭上眼的同时老无赖的巴掌也落了下来。
而这次不是一下而是两下,并且是配着背景音乐打下来的:“我让你完了,我让你完了。”
就在我等待还有没有第三下或第四下时,老无赖又开口说道:“把眼睁开,转身看看你后面。”
他说完诡异的一笑后转身就跑,他如此反常的举动搞得我莫名其妙,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又被骗了,绝对是这老家伙又在耍无赖,找借口故意揍我。
我刚想骂他几句出出气,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所以很听话的回头望去。我地个玛雅,我大叫一声,撒开脚丫子就向老无赖追去。
我一边跑一边扇自己嘴巴子,并且庆幸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如果再在原地耽误十秒,估计我的梦录之旅将已白骨的结局而告终。
我刚才的确把巨岩花的资料说的很详细,但我所讲述的是它活着的时候,却没说它死了或受伤之后的情况,这也是老无赖为什么打我的原因。
巨岩花是植物类的怪胎,拥有坚硬的外壳。是靠声音和地面的震动来捕捉猎物,虽然攻击性很强,但攻击范围很小,只要不靠近它,它永远也追不上你。
但巨岩花可怕之处是它有一群忠实的小弟---飞蝗蚁。
飞蝗蚁,昆虫类,蚂蚁与蝗虫的结合体,拥有翅膀,但不能长距离飞行。和跳蚤一样善于蹦跶,另外喜欢拉帮结派。它属于昆虫类的奇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不敢吃的。并且号称所有生物的噩梦。
飞蝗蚁极其偏爱巨岩花的汁液,所以它成为了巨岩花最忠实的小弟。一旦巨岩花死亡或受伤,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在很短的时间内引来大量飞蝗蚁。凡是沾染上巨岩花汁液的东西,都会被其吞噬,哪怕是石头它也能咬下一层皮。
我想到这时已经羞愧欲死,幸亏今天的风向是逆风,如果是顺风,估计我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再想想先前的举动,我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的勇敢,还是该笑自己的无知。敢把巨岩花当石头坐的人恐怕普天之下仅我一人而已,别人躲着走都怕遇见巨岩花,而我倒好,自己送上门喂人家吃,唉!可悲!可悲!
但想归想,并没有羞愧到已死来叩谢河北父老的地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天天被老无赖暴打,也是一件丢人的事,我现在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吗?他身为一代大神都敢耍无赖,我为啥不能想开点。
不管咋样,活着总比被飞蝗蚁吃了强,我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老无赖狂跑,而后面的追兵却来越多,甩也甩不掉,这种场面让我脚不疼了,腿不软了,跑起路来也有劲儿了。
可不管怎么跑后面的飞蝗蚁总是紧追不舍,这不由让我紧张起来,我喘着粗气对前面的老无赖喊道:“老.老无赖,快想想办法,后边那群孙子紧咬着不放,这么跑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老无赖这次没有装沉默,而是回过头对我不还好意的一笑后才说话:“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是你让它们吃了,二是你把衣服脱了。你选吧!”
经过老无赖一提醒,我才明白那群孙子为什么紧追着不放,原来问题出在衣服上,我被巨岩花吞进肚子时身上占满了它的汁液,能没有味儿吗?恐怕我现在已经成了它们眼中的美味点心了。
可是把衣服扔了我穿啥,再说了我在梦录之前也没人通知我要梦录,所以冲了凉后只穿了大裤衩子和大背心,目前里面属于真空状态。就连鞋子还是趿拉板呢,总不能以后光着腚穿着趿拉板在大山里玩裸奔吧。
虽然这里除了老无赖和我再也没有别人,但被妖兽盯着看也是不太好吧,关键这也不是我的风格!虽然我叫刘芒,但我不是流氓。如果把衣服脱了,那性质就变了。到时候跳进黄河反而惹了一身泥。
我一想坚决不能这么办,这关乎着我的名节问题,士可杀不可辱,我又对着老无赖喊道:“就不能想想别的招儿吗?要不你带我飞吧!”
老无赖道:“飞行?难到你又想找打?忘了道爷怎么教你的。”
我‘哦’了一声,没敢反驳。关于这点他的确跟我解释过,这片区域很特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守护着这片区域,是禁止飞行的,这一点我很确定,我们在山中行走了十天,连一只会飞的鸟都没有见过。
但我还是不死心又问道:“陆祖宗哎!你这么神通广大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小的我求你了,只要别让我脱衣服,让我干啥都行,以后端茶倒水绝不含糊。”
老无赖道:“道爷用不着你献殷勤,不过办法倒真有一个,就怕你办不到。”
我立马激动的说:“啥办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往前跑八百里左右有一个水潭,等你跑哪里直接跳下去就行。对了,道爷忘了告诉你,那个水潭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加油!”老无赖很无耻的道。
我一听八百里,脑子嗡一下满眼都是小星星,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多.多.多少?”
“八百里。”
尼玛!八百里?别说八百里,就算是八里我估计我还没跑到就累死了,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还受了这么多惊吓,现在能坚持跑是因为憋着一股劲儿,如果这股劲儿散了,肯定一米都跑不动。
我一想也别装什么清高了,不就是脱吗,跟谁没脱过似的。不是有一句话叫一脱成名吗?没准今天一脱我就走向世界了。
我咬着后槽牙喊了一声:“脱就脱谁怕谁。”先把背心脱下来,握在手里揉成一团猛地向后一甩,回头再看时已被飞蝗蚁团团围住,但还有一些紧追不舍,我又一狠心把大裤衩也脱了,忍着心痛的眼泪往后一甩,玩命般的狂奔。
等我跑出一段路后,再依依不舍的回头张望时可把我气坏了,这群孙子居然还在追,就在我郁闷时老无赖的声音传来:“鞋,鞋,鞋还没脱。还有,你身上也沾了巨岩花的汁液,只脱衣是没用的。”
“KAO你大爷。”我一听老无赖的话就把我给气蒙了:“老无赖!你大爷的,你给我站住,小爷我今天跟你拼了。”
无论我怎么骂老无赖只顾哈哈大笑,并且开始加速,转眼间我们之前就拉开了距离,我只能在后面奋力直追,但体力消耗太大,只能看着他跑远。
不过,老无赖在跑到离我几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带着奸笑向我招手,大有示威的意思,等我快跑到时他才开口道:“唉!人老了,记性也差了,原来不是八百里,而是八百米,唉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