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来到护城河边接头的地点,寻了一处安全点,小心翼翼地躲藏在暗处。只见她沉意扬念手上悄无声息地催动着护城河里的水量,无数水元素在暗夜里蜂拥着涌上来,瞬间便固化了,形成一座冰桥。这耗费了肖月很大的力量,这是她自己第一次完成这么大的量,一番功夫下来,汗意涔涔。然而还不是她歇口气的时候,紧接着她再次催动水量,延展,一直到城墙,犹如一段水桥。这次比之前增加了难度,肖月开始有些吃力。眼看约定时辰要到,肖月心一横,集中意念:固化!一座桥稳稳当当从河对面一直延伸到城中,正当她要舒口气的时候,对面来了一行人,那一行人蹑手蹑脚地攀着冰桥,肖月将桥设计了很多台阶,所以攀爬并不是很费功夫。这一行人便是疤哥,他不知桥下便是肖月,更不知这座桥是肖月的手笔,但他还是停了下来,站在桥上往下看。肖月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有种被透视的感觉,肖月也偷偷地看着桥上停留的人,幸而疤哥没停留多久便离开了。即便是从此处巡检的护卫也没有觉察头上多出了一座桥,只是暗自奇怪:今夜为何如此凉意嗖嗖。等一行人通过冰桥之后,肖月瞬间脱力,浑身水淋淋,如同水洗,这耗费了她很大心神,一时间难以恢复。但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拖着身子从桥上攀爬到城内。
当肖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倒被窝里的时候,心终于放了下来:好吧,今夜你们就闹吧!天塌下来我也不起来了!
夜半,烛火摇曳,一阵凉风透过窗棱的缝隙吹进屋子里,烛火晃动不安。屋子里的人正躺在床上似是熟睡,不知怎么,忽然睁开了眼睛,猛地立身坐起来并迅速抄起枕头边的剑。这边是在秦国赫赫有名的右相石恒,他紧握着手中的剑,靠近门窗,猝不及防刺了出去,口中大喝一声:“出来!”,却落了空。石恒紧凑眉头,未几,便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有一护卫冲了进来:“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石恒回头打量了一眼房间,似乎在确认,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再三看了看:确无可疑之处,这才挥挥手:“罢了!你们出去吧!”
刚要转身,又有护卫来报:“大人,有人趁夜攻击宋国使臣,现下尚将军正在带兵保护使臣,特遣来报知右相。”
石恒抬首望了望远处火光冲天的地方,沉思不语,良久,面上一抹冷笑,心道:雕虫小技!这必是宋人的伎俩无疑!于是开口道:“传我的话,有尚将军在,宋国使臣可安心,区区宵小,不在话下。”
“是!”护卫领命,旁边几名护卫却留了下来,石恒眼风扫了一下:“怎么还不下去!”
“某乃奉尚将军之命,保护右相安全!”
“不必了,告诉尚将军,保护好宋国使臣要紧,我这里有李将军护卫,不劳他分心了。”石恒拈了拈胡子道。
护卫退下后,石恒这才转身阖上门,心里思量着这必定是宋人的诡计!只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石恒坐在桌前,脑子里迅速推演着什么。许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头脑一片眩晕,石恒捏了捏额头,站起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黑衣人,仿佛从地底下忽然冒出来一般,四目相对,石恒大惊:“你......你是何人?”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从口中吹出一股烟气,石恒心道:不好!便昏了过去。来人一言不发,利索地在石恒身上翻来翻去,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将石恒塞进麻袋里,转身吹灭油灯。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人人都以为右相已经安睡。
清晨,城门刚一打开,两辆马车便迫不及待,城门守卫已经查验过了身份:这是奉右相之名公干,持有右相令牌,即刻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