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总是闪烁着各色的霓虹。远远的望去,艳丽异常,散发着妖艳的色彩。美丽的外表下,总是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歌吧里的舞女,扭动这蛇一样的身子,妖媚的目光,撒向一群狼一样的人。网吧里,十六七岁的少年,紧盯着电脑的屏幕,痴迷的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夜总会里的**,伴随着一声高昂的尖叫,达到了人类最原始的高潮。
在一个大约二十层楼左右的商业大厦的楼顶,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平躺在楼上的一个突起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狗尾巴草,双手抱头,敲着二郎腿,双眼微眯,似闭非闭,不时的一缕精光从中射出。狗尾巴草在其嘴中一翘一翘,悠然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可能是由于这里更加跟星空接近的原因吧,星空显得格外清明。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多了一份别样的情趣。
漫天得繁星陪衬着一勾弯弯的明月,那月亮像一艘船儿在星空中航行。“好美,好舒服。呼……”少年嘴里咬着狗尾巴草,口齿不清地说。
忽然,漫天的繁星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光芒迅速的衰退了下去。而那一弯明月和它对面的那颗星星却愈发的亮。仿佛被吸收了一般,片刻间,漫天的繁星化为了黑暗,而月儿和那颗星星却化为了天空的主宰,光芒愈发的亮!星儿慢慢的但肉眼可见的缓缓地围绕着月儿转了起来。月儿始终有一尖尖的角对着星星。月儿似乎成了天空的主宰,又像一个眯起来的右眼,魔眼!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整个世界的人们在这个瞬间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心头不由得一寒。
那本悠然自得的,仰望星空的少年,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原来的悠然自得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狗尾巴草不知不觉中从嘴边滑落。他扬起头,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这奇景,喃喃道:“孤星对月,这是孤星对月啊!什么怪物要出世啊?竟然赶上了今天。奶奶的。”他低头沉吟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变得坚毅而又凶狠,“不管你谁什么怪物,敢在你爷爷开学头一天晚上出世!非灭了你不可!”言罢,一个跟头从楼顶跃了下去。这可是二十多层楼啊!他想自杀么?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少年在腰间一摸,凭空抽出了一把黄色的小伞,随手打开,顿时下降的速度慢了下来。
缓缓地飘落。在落地的瞬间,他身子一矮,借着下蹲化解了下落的冲势,顺手在背后一抄,手中已经多了两道黄符。缓缓的站直身体,他双腿叉开而立,双臂交叉在前额,双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黄符。那黄符自然垂落,遮住了他的双眼,但却没挡住他眼里闪出的精光。“三清在上,黄道借法。千里疾行,急急于令,动!”言罢,猛地将黄符按在了双腿的根部。黄符刚刚接触大腿,异变突起。
“额……啊……啊!”这少年的双腿竟似不受控制一般,载着他的身体向远方奔去……
“老婆,我再也不敢骗你了,原谅我吧”一个胖子开着一辆宝马跑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好的,我现在正开车往回走呢。”忽然他在反光镜里看到一个少年,正在跑步,但距离去似乎在一点点接近。近了,近了,并驾齐驱了,胖子挂着耳机,扭头看了看表盘,180。又看了看跑步中的少年。少年似乎发现了胖子在看他,扭头冲胖子笑了笑道:“哥们,好好开车。”然后面朝前方,一低头,又是一个加速瞬间超过了胖子。胖子呆呆的看了看表盘190!忽然胖子发疯了一般的冲着耳机里喊:“老婆,有个人跑步超过了我开车,我都开到了190了!……”“胖子,你又骗我!今天不许回家!@!”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阵阵咆哮声,紧接着的是阵阵忙音。留下了呆呆地胖子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个半山腰,一个连一个突起的土包,周围还散落着一根根枯骨,这里竟是一个乱葬岗!杂草丛生,四周是些低矮的灌木丛。灌木丛里落着一群漆黑的乌鸦。一阵风吹过,树枝一阵摇曳。“啊……啊”一只只乌鸦腾空而起,一阵无头的乱撞,一切重归寂静。山的另一边是个监狱,私人监狱。周围方圆十里不见人烟。
忽然从山顶闪过两道光芒。一会儿,一排真枪实弹的战士押着一个带着黑色头罩的中年男人向这个乱葬岗走来。别押着的男人身穿一套崭新的灰色的囚服,只见这男人浑身颤抖,两腿发软。口中喃喃的说:“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士兵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幕,松开了盖着头罩的男人,熟练的给抢上膛,瞄准。那男人感觉被放开,发疯似的向前方跑去。“砰……”一连串的枪声,那男人软绵绵的向前趴去。倒在了一座墓碑上,不动了。
一名士兵上前将男人头上的头套摘下,看到男人双眼怒睁,鼻口窜血。伸手探了下男人的气息,确认其死亡。“收队!”伴随着一声命令。士兵们整齐的离去。
漆黑的夜色下,倒在墓碑上被枪毙的本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男人忽然间梦猛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漆黑的气。他流出的血,凝成了一缕红线,缓缓的流进了墓碑下的墓穴里……
山下突然腾起一道烟尘,似乎一匹受惊了的野马在奔行。那烟尘竟是一个少年在高速奔行腾起的烟尘。少年发现了这半山腰的乱葬岗,在高速奔行中,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定!”本来高速奔跑的双腿瞬间一动不动,这直接验证了牛顿的惯性定律,整个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成“大”字趴了好一会,才缓缓爬起,狼狈的整理了下衣服,眼睛心虚的瞄了一圈,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半夜三更的没人在这种地方,要不小爷就没脸见人了。”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懊恼的说:“这道术创新还真难,这‘急行术’还有待于提高……”
就在这时,原本安安静静在树上休息的乌鸦忽然“啊……啊……”的叫了起来,一群黑压压的在黑夜中乱撞的向远方飞去。还在懊恼的少年没有来的心中一寒,仿佛感觉有一双阴冷、嗜血的眼睛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盯着自己!少年脸色一正,喃喃道:“好重的煞气,好猛的鬼气,好浓的怨气!奶奶的,引动天象的果真没一个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