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莫名其妙的巧合
杜甫一听,心下暗喜,张口叫道:“那太好了,在下求之不得。”
没想到月圆听了,眼角留下泪来,道:“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把我看成了累赘?不……不想要我了。”月圆说到后来,竟泣不成声。
李白心下一酸,走到月圆身旁,伸手把月圆揽在怀里,温切地道:“好妹妹,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唉,如今爹娘、师公一家大仇未报,哥哥又常遭人追杀,哥哥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长眠地下的爹娘?哥哥……现在可就你一个亲人了!”李白说到伤心处,也是眼泪婆娑,声音酸楚。
杜甫看李白兄妹说得如此凄凉,内心也是惆怅,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难关总会挺过去的。月圆,李兄说得有道理,你不如随在下去吧,等家事完了之后,在下立即和你出来寻找李兄。李兄武功高强,又兼聪明绝惠,相信不久就可手刃仇敌。”
月圆本是性情中人,仔细一想,也觉哥哥说得有理,揉揉眼睛道:“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离开你,我又怎么能放心呢?只恨我早先不勤加习武,如今……”
李白忙道:“妹妹放心,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提到练功,哥哥早先也是懒惰,以后我们共同努力,争取早日为亲人报仇。时间不早了,杜兄做事谨慎周全,相信会好好照顾你的,去吧。”李白说完,又对杜甫道:“好兄弟,月圆就拜托你了,在下完事之后,定会去寻你们,后会有期。”
杜甫把拳一抱,朗声道:“李兄放心,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一定会照顾好月圆姑娘,后会有期。”杜甫说完向月圆颔首示意。
月圆一步三回头地和杜甫去了。李白愣愣地站在门前,只到杜甫、月圆消失在天际,李白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惆怅和失落。多少年来,自己从没有现在这么孤独寂寞。唉,以后的日子,真正需要自己身体力行了。
李白有自己的打算,如今江湖险恶,群雄并起,自己虽然武功不凡,但想铲除安禄山一伙,实在太难。眼下大计,只有韬光隐晦,寻一荒凉之地,勤加修炼,先把二老内力完全融会贯通,再练剑术,有招一日,剑术大成,才重出江湖,除恶济贫,把酒言欢。真正到那时候,活得才叫人呢!还有孟蕊、宗倩倩和杨玉环,自己不能如此自私,但现在……李白一时胡思乱想,竟伫立不动,忘了周围的一切。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白才醒悟过来,不觉酒兴又起,索性锁上房门,直奔碎叶城而来。
李白刚到街口,听到右边深巷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呼救声,声音宛转尖厉,显然情况危急,若非李白内力深厚,根本不可能听到。李白不禁诧异:声音怎地如此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李白来不及细想,急忙展开“白云飞渡”,向右边巷中跃去。瞬间,李白来到一座深宅院落外面,显然声音是从院内传出来的。李白一招“旱地拔葱”,跃上房顶,俯身鸟瞰院内,只见四个彪形大汉正面向一位白衣青年说着什么,白衣青年手握蒲扇,面现得意之色。院中有棵大杨树,树上绑着一位白衣女子,可惜白衣女子背对李白,因此,李白看不清楚白衣女子长的什么样,刚才呼救之声显然是她发出的。
李白凝神细听,只听为首的一位彪形大汉道:“二公子,小的在街上撞见这个小妞,见她花枝招展,犹如仙女下凡,甚是漂亮,于是便给二公子捉来享用。二公子,你看她那嫩嫩的肌肤,微翘的脸蛋,性感的****,修长的玉腿……哈哈。”
二公子朝白衣女子投去猥琐的一瞥,猛收蒲扇,赞道:“好美的女子!大爷走南闯北,玩过无数女子,却都不如眼前这位美丽,没想到此处远离中原繁华富庶,竟也有此等货色!干得好,每人赏银一百两,把她带到我房里来。”
四个汉子一听,乐得手舞足蹈,齐称多谢二公子,说着就去解白衣女子绳索。白衣女子抬起头来,连呼救命。
李白这才看清白衣女子面容,不觉惊喜交加,却不是杨玉环是谁!当下不及细虑,一招“恶虎扑食”,直朝四个大汉扑去,只听“嘭嘭”二掌,两名大汉应声倒地,鲜血溅出。另外两个汉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被李白两剑刺死。
杨玉环见是李白,欢呼一声“李公子”。李白收剑上前,伸手扶住杨玉环,关切地道:“杨姑娘,你怎么会落到这帮无耻之徒手里?有没有被吓着?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伤你毫发。”
杨玉环伸手握住李白,道:“这四个人头都破了,好可怕。”
李白朗声道:“胆敢侮辱杨姑娘的,我李白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杨玉环听了又羞又喜,看着李白,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许多士兵围了上来,为首的便是那位被称着二公子的白衣青年,只听白衣青年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官府杀人?”
李白一惊,心想:原来此处是碎叶城官府,怪不得有这么多官兵。听声音,白衣青年似乎不是汉人,衣着相貌更像蛮夷小辈。李白轻蔑一笑,道:“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白是也。你又是谁?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李白说后,才想起这里就是官邸,还谈什么王法?
一名士兵见李白敢和二公子如此说话,抢着道:“你这狂妄之徒,竟然不知道二公子就是安……”士兵话未说完,便被二公子呵斥下去,道:“退下,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二公子细细打量李白,道:“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李白,家父找你找的好辛苦,没想到你竟自投落网,跑到这里撒野。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哈哈……”二公子说完,狞笑不止。
李白若有所思,遂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安禄山的杰作,怪不得猴眉鼠眼的。哎,对了,你不是被‘苦面二叟’宗晋卿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二公子大怒,道:“抓走的是我哥哥安庆绪,本公子可没他那么傻,本公子大名……本公子干嘛要告诉你?”
李白一边说话一边琢磨,对手虽然武功低微,但人多势众,如果只自己一人,要想逃脱易如反掌。但眼下杨玉环不会武功,这可怎么办呢?擒贼先擒王,只有设法擒住眼前这位二公子,自己和杨玉环才能脱身,但愿这位二公子武功平平,否则就麻烦了。李白想到这里,道:“哦,原来是你哥哥安庆绪,在下想二公子仪表堂堂,怎会……”李白说到这里,面色陡然一变,指着二公子身后,道:“安庆绪来了。”
二公子刚才说过哥哥傻蛋,这时听说哥哥到了,信以为真,急忙回头察看。李白见二公子上当,欺身一招“首当其冲”,瞬间便把长剑架在二公子脖子上。李白心下暗喜,没想到二公子不但武功低微,脑袋也好不了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