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想了想,便道:“你赢了,我就认你当师傅。”林衡嗤笑:“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输了还赢回来一个师傅,这合理吗?”慕容冲一愣:自己的小心思被点破了,却不愿意承认,便说道:“如果你赢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做。”眼中又闪过一丝不屑:“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冉汐和慕容沁对视一眼,抿嘴一笑:凤皇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主动要跳进去!林衡嘴角上扬:“哦?那要是我赢了,你就得叫我姐夫。”瞥了瞥冉汐,换来了冉汐轻嗔薄怒的一瞪。慕容沁摇摇头,看向冉汐,突然觉得有些嫉妒,却又瞬间转念:不成的。
慕容冲刚想要答应,林衡摆了摆手:“还有,我们去河南,你也要去。放心,只要你答应,你皇兄那边我会搞定。”慕容冲一愣:“河南?”
林衡当然要拐走慕容冲,一是他和冉汐与慕容沁极为亲近,方便诱拐。二是他知道慕容冲日后的恐怖之处——攻破长安逼走苻坚。他看着慕容冲:“如何?”
慕容冲想了想,回道:“好!去就去,不就是玩一趟吗?本殿下巴不得呢!不过我想回来你不能拦我,我可不是人质。”林衡微微一笑:“这个当然,不过我可以保证殿下一定不想回来。”“呵,你先赢了我再说。”慕容冲哼道,“说吧,怎么比?”
林衡真是无语,刚刚谈了半天条件,还没有确定规则。他笑道:“兵器乃无情之物,若殿下有损伤我就别想活着离开王府了。我有个想法,不知这样可好:咱们找两杆枪,去掉枪头,用布包好,蘸上石灰。咱们换上黑衣,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谁身上的白点多谁就输。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好,不过本殿下看你是怕伤着你自己了吧。”慕容冲一脸不屑,却也同意了林衡的提议。很快,慕容冲手下的卫兵便准备好了一切,两人换好衣服,冉汐点好了香,便开始。
慕容冲枪尖豁然冲出,亮银色的枪杆扫出一片闪光,让林衡有些眼乱,心中赞叹慕容冲天赋异禀。但他前世作为功夫第一人,怎会应付不了慕容冲?提手便是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向慕容冲扑来。两人长枪相接相交,慕容冲陡然惊觉:林衡枪法竟如此之强悍!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刺,只得被动向后挡架,十分狼狈。
一柱香的时间已过,林衡在慕容冲身上点出的白点不计其数,慕容冲的黑衣就像是破了洞露出内衬一般,四处皆白。而林衡身上仅有四处,且都在左臂上。他望向慕容冲:“该叫我什么?”慕容冲不情不愿:“姐。。。姐夫。”林衡满意地点头:“嗯,不错。小子表现不错,。”他很自觉地将“殿下”换成了“小子”。慕容冲撇嘴:“可是你侮辱我大燕皇族,就怎么算了不成?”林衡摇头:“小子,你叫我姐夫,我跟你姐姐一样,叫你凤皇吧。虽然你年岁还小,但应该知道现在的燕国是什么样子,我的说法可有错误?”
慕容冲摇头:其实他也这样想,却没有像林衡一样说出来。慕容暐知道他天资聪颖,远胜过他自己,便因嫉妒而不待见他。而慕容评也是昏聩无能,申丞相多次感叹燕国将亡于此二人手里。
见慕容冲不语,林衡知道他的煽动已经成功,便道:“今天姐夫高兴,传你一套枪法,看好了。”说罢接过刚才的枪杆便呼呼舞了起来,推荐只见那条枪上下翻飞,若舞梨花,变化莫测,神化无穷。又如白蛇吐信蛟龙出水,狂风摆柳,让慕容冲目不暇接,不禁拍手叫好。
林衡嘴角上扬,他故意将本就以速度见长的梨花枪法枪舞得更加飞快,就是为了人慕容冲眼花缭乱,看不清楚,按照慕容冲的性子,必然天天来找他学习。两女先前担心林衡说大话闪着舌头,刚才比试时亦心中担忧,但见林衡枪法完胜慕容冲,又不禁一笑。林衡回头:“汐儿,这套梨花枪法我教你可好?”冉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暗淡下来:“不成的,我才开始习武,武艺不好,只怕你教了我我也不会。”慕容沁心中一紧,她当然看得出来那套梨花枪法其实更适合女子练习,慕容冲学习只不过是增进速度罢了,但她不好意思提出学习,嘴唇微微张开,又无奈闭上。
林衡笑道:“无妨,我教这小子练习就是,以后教你就是。”慕容沁有些失望,却也想到,林衡没有理由要主动提出教自己。冉汐点头:“也好,那么你就教凤皇练习便是。我请沁儿姐姐教我练剑。”便拉起微微有些失神的慕容沁走了出去。
就这样过了一天,慕容冲一直留在太原王府,也尝到了林衡的手艺,听到了林衡如奏仙乐般的琴音,对这个姐夫也是越来越佩服。晚上,林衡教冉汐弹奏霓裳羽衣曲,慕容沁悄悄拉过慕容冲:“凤皇,沁姐姐很喜欢今天那套枪法,你能不能。。。”却又不好意思说下去。
慕容冲一愣,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兴奋道:“哦!我知道了,沁姐姐不是喜欢枪法,是喜欢姐夫是不是?嘿嘿嘿!”慕容冲笑得很猥琐,慕容沁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多嘴,你到底教还是不教?”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慕容冲咳了一声:“没想到冷得跟个冰块一样的沁姐姐居然也有喜欢的人了。可是。。。额,哎呀不管了,反正他怎样都是我姐夫,哪个姐姐都一样。”慕容沁听了又羞又气,转身就走,怕慕容冲瞧见了自己脸色变红。
慕容冲赶紧拉住她:“别呀,姐姐,我教还不行吗?”慕容沁心中一喜,回过身来:“不许让别人知道,否则。。。”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否则什么,只是尽量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警告慕容冲。慕容冲知道这个堂姐凶起来的样子,打了个寒噤哆嗦道“一定一定”,心里暗暗叫苦。